由于无法了解的原因,第100章出现丢失现象,现在特别补回:
陆风早早的整理好了东西,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亚历克斯和廉尼。三人悄悄将房门锁上,准备不声不响的离开丹恩城。
“我真搞不明白,”亚历克斯伸出半个脑袋打量门口不住低头打瞌睡的守卫,这才扭头看着藏在她身后的男孩,“你为什么一定要偷偷离开?即使你们曾经是旧情人——呃,我是说,即使你们两个发生了性关系,那又如何?大家当面说再见,就那么难吗?”
女人注意到男孩的脸色从泛白变成微红,最后又变得通红。“嘿,你是怎么知道的!”陆风颇为惊讶的小声问道,“我可没和任何人说过!”
亚历克斯做了个“拜托”的动作,回过身继续盯着那名没瞌睡的守卫:“两周前的那天,你和她在饭桌上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你的左顾右盼,还有她的目不转睛,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俩关系不一般。而在现在这个冷漠而直接的世界里,如果不是性,一个十几岁、一穷二白的傻小子怎么会和一个二十多岁、魅力无限的性感少妇扯上关系?”
不等男孩有所回应,女人已经拽着他离开小巷,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已经没必要躲了,陆风,”她用眼神安慰想要临阵脱逃的男孩,或者说是威胁他,“她不会来了。我也是女人,请你相信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不大情愿的男孩只得跟着她前进。那名醒着的守卫看到这一男一女一个变种人的怪异组合,立刻摇醒了自己开小差的同伴。两名守卫不大放心的把食指悄悄搭在扳机护圈上,盯着他们,直到三人离开。
躲在酒吧地下室天窗前的少妇放下窗帘,轻轻叹了口气。
一对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热气从对方的鼻孔喷到她颈上,带着一股熟悉的烟草味,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你起得可真早,又为什么…不当面去送他?”
“我不知道,或许,我不再期待什么了。我真的可以放下了。”守卫队长把脸贴在恋人的脸颊上,闭上眼和对方互相厮磨,像是享受,又像是亲密的嬉戏。
少妇转过身来,望着那对淡蓝色的眼珠。她似乎已经拥有了同龄人渴望的一切。诱人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材,一家属于自己的赌场酒吧,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又懂得尊重的男人,还有一个充满希望的城镇。
“我要你。现在就要。”男人更加用力搂紧她。“我也一样,宝贝。”粗重的鼻息像火焰一样令理智彻底崩溃,释放压抑的激情。
如此美好的现在和未来,那么过去,还有什么好回味的?
只有明天,才总是让人充满期待。
时间不知不觉便飞速流逝。旅行了一整天的三人蜷缩在篝火旁,好熬过这个漆黑而肃杀的夜晚。
男孩抓起黄昏时收集的枯枝败叶往火堆里丢,看着噼啪声中飞溅的火星到处乱飘发呆;女人则坐在他对面,小心的解开手腕上的绷带,按照医生的要求涂抹消毒药水,以免伤口溃烂感染;变种人坐的稍稍离火堆远一些,和那支巨大的重机枪一起被夜色笼罩,他手中是男孩白天猎杀的几只硕大的蟑螂和两只土狗——现在已经被剥好了皮、切成了块,正准备串起来。
这似乎是个平静的夜晚,除了一对在远处交配的鸟类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外。
半晌,男孩终于抬起头来,问道:“你们真的……非要送我到渔村为止?就在这不行吗?明天一早,大家醒来就各奔东西,不是也挺好吗?”
变种人将蟑螂腿串好,不慌不忙的插进土里,回答道:“尼克交代我要看好你,陆风。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要办到。”“好…吧。”男孩用手拨弄地上的枯草,看着亚历克斯:“那么你呢?”
女人哼了一声,耸耸肩,抬起头来:“我无所谓。反正我在北加州也混不下去了,或许把你送回渔村,我就能想好,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有些闷闷不乐的男孩只得继续专注于那堆跳跃的火苗。陆风之所以会这么问,缘于他内心里一个小小的、不甘的想法。
或许他原本可以在少妇的床上而不是荒漠中度过这个夜晚。他闭上眼让思维纵情奔驰,幻想两人褪尽衣衫,互相缠绵在一起,诉说这些日子中的思念和经历,回忆起之前的那些往事和尴尬……
但出现在男孩思绪中,占据了最多部分的还是那具洁白而柔软的胴体,像一条变了形的蛇一样在他心头扭来扭曲,勾起他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欲望和邪念。
一种罪恶感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清醒过来的男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才刚刚作出承诺,而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推翻自己所保证过的一切?
但那种欲望却无法从心头轻易抹去,它像那柔软的轻纱和萦绕的低吟,当你想驱赶它时,却又舍不得其中的诱惑和沉醉……
陆风急忙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想法让他的大脑一团混乱,让他开始质疑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究竟有何意义。对于苏珊,对于丽蓓嘉,对于奇莎,他到底该怎么选择,又为何要如此选择?
是陷于本能欲望的索求和贪婪,还是坚持精神与心灵的寄托和渴望?
对面的女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认真观察他慌张神色中掩盖不了的那些东西。
“你还是没能彻底忘了她,”亚历克斯慢慢挪到男孩身旁,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这能让你好受些。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抱着我。”
男孩照做了,他伸出双手环抱女人的腰,靠在她怀里,闭上眼。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陆风吸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这气味让他觉得安全而温馨,仿佛有故乡和亲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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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轻轻迈步走入这条陌生的城市主街道,停在那座巨大的牌楼之前。
她抬头打量居于最高处正中的那块匾牌——当然她并不知道那叫做匾牌——上面的那行字。
奇莎一个都看不懂。
那些字看上去就像是一群长了腿而蜷缩成团的爬虫。这反倒让获选者确认,她真的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华人国度三藩市。一个由核战前潜艇幸存者后代所建立的中国城。
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和呼喊声,获选者循着街道向尽头的擂台望去。一群穿着朴素的镇民正环绕着擂台不停呐喊、拍手;而擂台中央,两个看上去十分健壮而结实的年轻人正在来回比划,迅速有力的拳头击打在宽阔紧绷的肌肉上,发出“嘭嘭”的闷声。
奇莎克制不住好奇心,提着枪快步走了过去。就在她距离擂台还有十几码时,那名赤膊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子突然勾起一脚正中对手的下巴,也可能是嘴。总之太快了,以至于奇莎没来得及看清。
穿着金色镶边纹龙格斗服的对手仿佛上钩的鱼,头部不可抑制的猛向后仰,身体也随之在空中划出半弧,在空中翻滚而最终狠狠摔在地上。其实奇莎在心中反而是更看好这个“花瓶”的,但让她感到遗憾的是,这个“花瓶”还真是名副其实,败的也太快了。
那名赤膊壮汉轻轻落地,走上前冲倒地的的对方伸出手,却被对方一巴掌拍掉。“你的功夫在这儿是没有用的,罗潘。”
被称为罗潘的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瞪着他的对手,面色阴狠:“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龙。”
“很好,”赤膊男干脆双臂交叉,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我会等着你的,罗潘。”对手瞪着他,倒退着走到擂台边,撑着围绳跳出擂台。等到对方走远后,被称为龙的壮汉也离开了擂台。
这就打完了?奇莎觉得有些扫兴,长途跋涉在她身上留下的疲惫之感又回来了。获选者觉得自己的脊椎都被人给抽走了,浑身软的活像条鱼。她恨不能立刻瘫倒在地,就那么四仰八叉的闭上眼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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