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被那些变种人串在一根钢筋上,像一头等待烧烤的双头牛一样被两名变种人扛着前进。
这个倒吊的姿势很不好受。特别是在那根粗粝的钢筋上晃荡了两天而滴水未进,金发女郎感到自己的手脚都要被绳子和钢筋摩断了。她几次想挣脱绳子,跳下来给那两个粗鲁的野兽一人一拳,但又忍住了——
那对有内骨骼帮助而力大无穷的她来说没有任何困难。但想再像现在一样顺顺利利的渗入到变种人的核心腹地就困难多了。
“我们到了,”露的声音从前便传来,还有沉重的脚步声,“把她放下来,绑到柱子上去。”
埃利奥特被两名变种人搁在地上,一个上前硬拽掉捆得很结实的粗钢筋,另一个像提麻袋一样硬是将套在沉重防化服内、足有快八十公斤的她轻松提起来,推到一根粗大的深棕色石柱上。对方解开她的绳子,再把她捆在柱子上。
金发女郎微微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视野内有远近随便站立的近10名变种人,大部分都是蓝皮肤的夜行团成员,还有他们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宠物——多脚兽和浮游特。那些畸形的怪物贪婪的望着她,浮游特的狗头和人头在生理本能下条件发射的流出饥渴的黄色粘稠口水,相当恶心。
那名女性变种人迈着摇晃的大步子走到埃利奥特面前,直接把一体式防化服的护目镜扯烂丢在一边,又把头套部分撕开。她粗鲁的抬起埃利奥特的脸,用一根粗大的指头刺进她的喉咙。
那根粗糙、庞大而带着恶心怪味的指头一下占据了埃利奥特的整个喉咙,逼着她剧烈干呕起来。变种人抽回指头,往后退去:“我就知道你在假死,仪式需要你还活着,而我希望你亲眼看着自己被同化。那是一个会令人感到荣幸而充满极度快感的神圣过程。”
……同化?还有主教、仪式、祭品……埃利奥特突然明白了。这些变种人以为他们能利用纯净的人类身体来复活主教,就像它当初吞噬掉一个又一个生命体那样。
这或许真的能成功。钢铁兄弟会曾经分析过黏在“放逐者”动力装甲上的主教残体,事实证明它是一种进化了上万代的FEV突变体。只需要合适的载体和机会,它就能钻进对方的躯体内,同化对方,继而逼迫宿主进化成一坨丑陋而不定形的乱七八糟的畜生来。
而埃利奥特现在很不幸的要作为那个实验载体来将主教复活,或者变成一个精神错乱的丑八怪。
“把圣坛拿上来。”夜行团的首领命令道。
一名变种人抱着一个恒温标本采集罐,递给女性变种人。首领伸手接过它,看到了埃利奥特脸上鄙夷的目光,解释道:“我知道它看上去更像一个恒温标本采集罐,但是——容器的称呼只是个称呼而已,又有什么所谓呢。圣坛听起来更顺口些。”
“是啊,”金发女郎讽刺对方,“叫你变种人和一坨上帝都嫌丑的臭狗屎还真没什么区别。”
“一会你的嘴就不会这么硬了,人类,”露说着按下密码,打开恒温罐,小心地用其自带的试管吸出一小块肉色的蠕动物质,“只要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喷到你的嘴里,它们就能把你变成废土食物链顶尖的王者——比变种人还要强大的生物——变种人他妈。”
埃利奥特听到最后的称呼愣了半天,然后明白了。主教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变种人之母,或者之父全看这些变种人怎么看那坨蠕动的肉块。是它、他、还是她。
“乖,张嘴,”夜行团首领小心的捏着试管靠近,“别再让我多费劲,抵抗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你该感到荣幸才对——当然,是在变化过之后,喜欢上你的新身体后。”
埃利奥特驱动全身的内骨骼猛的发力,挣断了比她拇指还粗一圈的绳子,一拳锤在对方毫无防备大眼睛上。趁着变种人痛苦哀嚎的同时夺过那支小小的试管全挤进对方张开的嘴里,又补上一脚:“你自己先试试看吧!”
足有半吨重的夜行团首领也被这一脚踹倒在地。没等其他变种人反应过来,埃利奥特已经夺过恒温标本采集罐,开启光学迷彩转身跑了。
“她跑了!她跑了!”一个反应过来的变种人小头目在原地团团转,从背后取下武器,口中就那么一句话,“跑了!她跑了!”
其他更笨蛋的变种人马上照做,纷纷取下武器,在原地转圈圈,口中呼喊着:“她跑了!跑了!她跑了!”
“一群白痴!”变种人首领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不堪的捂着眼,以为自己的身体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变化了,“圣坛还在她手上,快去追!”
“快去追!”那个变种人小头目第一个朝着北边跑去,绕了个半圈又朝东继续。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跑,这个笨蛋……
“快追!”“追上她!”“把圣坛追回来!”其他变种人纷纷前进。几个跟着小头目,几个向北,还有两个最离谱的白痴直接朝着空无一人的海岸线跑,一头扎进海里,又被那些吃人的鱼给吓了回去。
夜行团的首领看着这一群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往哪个方向跑的都有的白痴部下们气得直吼:“跟着脚印!她往北跑了!追上杀了她!”
变种人们一哄而散,把负责指挥的老大又撂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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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要了杯酒,坐在吧台前打量身后的其他客人。
显然这名女性赏金猎人高耸的胸脯和腰间的手枪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再加上酒精的壮胆作用,有些毛手毛脚的家伙就再那么不安生了。亚历克斯注意到有人坐到她的右侧,把一股酒气喷到她脸上。
对方居然大胆到伸手去摸她的腿,还把鼻子凑到她肩膀上使劲吸。亚历克斯端起杯中没喝完的猛地泼到对方脸上,抬起手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拳:“滚,离老娘远点。”
那个喝多了的醉鬼挨了这一下直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稍后在同伴的哄笑声中灰溜溜的捂着流血的鼻子爬回自己的座位。
“你不该去惹她的!”一个笑得最欢的酒鬼喊道,“这儿谁都知道那娘们丑的吓人!”
亚历克斯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手就要摸到腰间的手枪。一个低沉的耳语声阻止了她:“亚历克斯,这么久了脾气仍没变,还是老给自己惹麻烦?”
她的脸色刷的变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基斯?我以为你早死了!”
“是啊,然后你就能再找一个新伴儿了,不是吗?”对方从背后搂着她,亲吻她的脖颈。男人粗重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颈部,而健壮的胸膛有力的环绕让女人觉得很安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自觉闭上眼,但理智还是让她把话先撂出来:“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
“你就这样对待侥幸逃过一劫的我?”基斯伸出牙齿轻轻咬了咬亚历克斯的耳根,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女人浑身颤抖不已,“我很累了,亚历克斯。我需要你,我需要好好休息片刻……”
女人反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你有需要,就来服侍你的泄欲工具?”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他直接抓向她的R房,摸到已经坚挺的**,轻轻捏了捏。
亚历克斯本能的因为快感而发出呻吟,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不用再保持你的矜持了,小骚货,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渴望,你也一样需要我,”基斯抽回手,冷静而迅速的看了看四周,语气突然变得非常严肃,“跟我到安全的地方去,包裹也在那。任务仍然继续,而且优先。路上听我解释,等我们拿到钱,有的是时间好好放松。”
赏金猎人没想到同伴这么快又恢复到工作状态。而她已经被对方挑起了心头的欲火,本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亚历克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正常,深吸口气,尽力掩盖自己的失望:“很好,让我们先去看看包裹吧。”
李健听到手下的汇报皱了皱眉。那名赏金猎人——这趟押运任务的负责人基斯居然还活着,而且在三藩市码头区的酒馆里公然露了露脸。
这位皇帝的代言人说不上来这到底是好是坏。很显然,失踪的商队,消失的押运队,还有被袭击的赏金猎人都是英克雷所为。他们已经介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这名赏金猎人却偏偏带着包裹成功的逃过一劫,还来到了三藩市。那些英克雷也一定会尾随而至,很可能把这里变成双方的战场。无论他们谁输谁赢,三藩市都不得不卷入这场冲突,而成为损失最大的一方。
那些守卫们绝对不可能坐视英克雷在自己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最后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李健有些犹豫。英克雷方面的重视恰好说明了这名科学家的危险性,他所了解的知识肯定是英克雷所独有而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的技术。一旦英格拉姆落到外人手中,会对英克雷自己造成巨大的威胁。
皇帝的代言人决定去问问皇帝本人。
“关掉立场。”守卫立刻照办,目送首领进入皇帝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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