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进入了“亡命之徒”赌场,一路上打量着那些角落里的守卫。男孩径直走到酒保面前,摘下帽子搁在一旁。
酒保瞪着他,卖力地擦着杯子,直到那些杯子个个都在灯光下发亮为止:“嘿,小子,你的毒品是什么?”
男孩摇摇头,瞥了眼靠在柜台另一头,拿着一支奇特战斗刀玩耍的年轻人,问道:“在那头拿着刀子的是谁?”
“那是莫丁诺的小男孩,小莫丁诺。”酒保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为后者的调皮感到欣慰,“他最好的朋友就是那把刀子了,我曾看过他用那把刀子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无论如何,你要点什么东西吗?”
陆风顺手拿起帽子盖在头上,便朝小莫丁诺走去:“今天不要,谢谢。”
小莫丁诺看着陌生的男孩走到他旁边也靠在柜台上,突然从肩头拔出匕首,玩起了花式甩刀。陆风眼花缭乱的玩法让对方眼前一亮。
“玩得很不错,小子,”小莫丁诺用手指肚抚摸着手里刀子的刀锋,“你来这里干嘛的?”
陆风又突然猛的把刀子插回肩头的刀鞘,恰到好处而看得一旁的人都有些心惊肉跳:“我想看看你的刀子,可以吗?”
“没问题,拿去吧,”小莫丁诺把手中异常锋利的刀子拍在桌子上,冲酒保要了两杯酒,递给陆风一杯,“这刀子是一个向我求饶的Ykz帮派分子给我的。我觉得他们的刀还不错,于是就用这把刀当场肢解了他看看够不够锋利。就是有点太长了,于是我自己把它弄短了些,再在刀柄上刻上我的名字,让它更适合当匕首来用。”
陆风打量着那支被人强行改短的刀。男孩知道这是一种核战前很流行的刀具,被称为Wkizshi,非常锋利,而且高科技锻造的刀锋永不会钝。
陆风把刀子还给小莫丁诺:“谢谢你的酒,刀子也很漂亮。有工作吗?”
“对于你这样训练有素的人总是有的,”对方接过刀,露出牙齿笑了笑,“上楼去吧,与我的爸爸谈谈,告诉他是我叫你来的。”
陆风顺着一旁的楼梯上到了二楼。又经过三道门和三名守卫,这才见到了那个不停擦汗、一对小亮眼、胖的不行的肥猪大基稣·莫丁诺。
看来对方果然不认识他,还等着男孩先开口。
“您是基稣·莫丁诺?”陆风摘下帽子来,手也悄悄伸向腰间的转轮,准备一有不对就挟持这头猪,先脱身再说,“我和您的儿子小莫丁诺说过了,我是来找工作的。”
莫丁诺仔细地盯着陆风看了会,让男孩有些紧张。
“别紧张,孩子,别人都叫我莫丁诺先生。非常好,”肥胖的大佬不断擦着额头的汗,看上去他似乎发烧了,“你像是个很有经验的家伙,也很聪明。我有个工作给你,拿着(莫丁诺深深地喘气并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个箱子…到里诺北边的马厩,拿给一个男人…洛米洛兹,然后再回来。”
陆风接过那个箱子,猜测那里边会是什么:“我会拿去的,莫丁诺先生。”
“从处女街往北走,越过赌场…顺着外面的小径走就可以到马厩了。去吧。”莫丁诺干脆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毛巾。
陆风转身离开,花费了大概1小时达到了马厩。
男孩从远处就能看到分别被铁丝网包围的两座屋子,和中间的双头牛栏,门口则各有两名无精打采、装备冲锋枪的守卫。
男孩径直走到左向那间。陆风晃了晃手中的手提箱推开门,守卫连问都不问就放他进去了。
“洛米洛兹?”陆风冲远处的两名守卫喊道。
“是我,小子,”其中那名又高又瘦的家伙提着冲锋枪走了过来,“你想找麻烦吗?”
“你是洛米洛兹?”陆风打量对方一番,这家伙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睡眠不足的模样,脸色苍白,“大莫丁诺叫我把这一个皮箱给你。”
洛米洛兹一把夺走皮箱,迫不及待的打开:“正是时候,我们的杰特快用完了(他伏上去贪婪的问了问然后轻咳)无法想象这是从哪来的…呃?”
陆风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这些守卫拿起注射器就往胳膊上扎,两门口那俩家伙听到喧哗声也跑了过来,拿走了几支。
“大基稣,知道,他关心我们。喔?上星期有三个奴隶跑掉,我居然还可以拿到报酬,哈,”这个瘦高个一扎上杰特就给打了鸡血似的带着傻笑开始喋喋不休,“你绝对没想到。你只要拿来就好,我,我是个守卫。”
陆风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径直绕开这些High到天上去的白痴守卫,走到里间。
三个套在白色手术服里边的人正在对手术床上的人进行什么实验,无论他们在干什么,那个躺在床上的奴隶看上去都活不长了。
男孩盯着那个不停记录的光头女人胸前的身份牌,麦多丽·席德。
“有事吗?”那女人面对男孩的招呼看都不看一眼。
“我来找麦朗。”陆风明白对这样的人最好开门见山。
“试试楼下的实验室吧,就是那有守卫的那地方。”席德说话的同时仍然匆匆忙忙记录着东西,“如果你看到他,叫他上来一下。”
陆风道过谢后顺着梯子下去,果然看到了两名守卫守着一扇门。
“我可以帮你吗,朋友?”一名守卫把手搭在另一只持枪的手的手腕上,“这个地方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
“我来见麦朗。”陆风盯着那名守卫的眼睛。
“喔,是吗?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对方“喀拉”一声将手中的冲锋枪上膛,“不过,你还是给我滚吧!”
陆风安静的退了回去,他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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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凄厉的响了起来,随即被更加猛烈的枪炮声所淹没。
“伊克!醒醒,醒醒!”奇莎努力推动肥胖的古董商人,最后无可奈何的扇了他一巴掌,“别睡了,死猪!人家都打到你面前了!”
伊克一个激灵睁开眼:“猪,哪里有猪?”
奇莎哭笑不得:“你就是猪!那帮匪徒正在攻击东面的激光炮台,守卫快撑不住了!”
“那我们赶紧跑哇,一会来不及了。”肥胖的商人抄起行囊和那支霰弹枪就想跑。
“别担心,伊克,”女孩显得胸有成竹,“他们不会攻进来的。我私下打听过了,这些人在进攻时训练有素,从不会越过自己人的射界造成误伤,而且有统一指挥。他们往往都是在攻下激光炮台后就撤退,很显然有其他的目的。”
似乎为了验证获选者的说法,过了一小会,交火声已不如刚刚开始那么猛烈。渐渐的,变成了零星的互射。
“他们要走了,快,快起来!”奇莎检查了那支AK-112自动步枪,确认保险关闭,冲出帐篷消失在夜色之中。
古董商人也艰难地爬起来,看了眼一旁动弹不得还发着幽光的陌生人吓了一跳。伊克过了片刻才想起,他们就是因为没地儿借宿才和这个“活僵尸”躺在一起的。
外面显得很混乱,被打坏的激光炮台冒出股股浓烟,那些守卫们来回呼喊、奔走、抢救伤员,个别人持枪在原地警戒。至于在市场区居住的平民们则躲在一边,远远地望着他们。
奇莎抱着枪奔跑起来,追上远处的光亮。那些三三两两的光点让人看得不怎么真切,给人一种忽近忽远的错觉。获选者小心地避开那些弹壳,但仍无可避免的踩在上边差点滑倒——没办法,地上的弹壳实在是太多了,足有上千枚,好多仍有余温的弹壳在寒风中还冒着丝丝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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