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看着那些在特制密封容器内的女性生殖器,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疯子”舒罗伯看着一脸难受表情的埃利奥特,阴阴的笑着:“你感觉怎么样?”
“真是恶心!”金发女郎干脆别过脸,却又看到了一堆泡在透明容器槽内残缺不全的报废克隆体。埃利奥特盯着那些不是缺了手就是少了脚,甚至脸部发育不全的体表泛着惨白色的死婴和成年残体发愣,但唯一一个报废的成年女性克隆体吸引了她的目光。
“科学就是这样,你要换一种更理性的眼光去看待,埃利奥特,”舒罗伯拧动扶手,他脚下站着的履带式小车慢慢前进,“我们使用单独的卵巢和完整的成熟女性生殖器,来获得大量的卵细胞,再从培养过的未成形胚胎内取得体细胞核,从而完成克隆这个过程。”
“但据我所知,体细胞核和卵细胞成功的几率并不高。”埃利奥特把手按在巨大的玻璃缸前,盯着那具女性克隆残体,她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缺憾,面容姣好,身材完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在不明溶液里缓缓飘浮。
“没错,会出现过度衰老、并发多重综合症、器官萎缩、肢体发育不全、生命周期过短等等缺陷。正因如此,我们才不得不优化基因,并通过大量实验来提高成功率,”舒罗伯注意到金发女郎对那具失败的残体感兴趣,
“那是保卫局要的货,其他都是军方的试验品。说起来那具残体也挺可惜,保卫局对脸部容貌还原的要求非常高,而那具几乎发育完全的克隆体只是嘴巴裂了点,完全可以做缝合手术,会留下点疤,但仍然被他们毫不客气的剔除了。”
埃利奥特偷偷用蓝斯顿交给她的纽扣相机拍下那名女子的脸,连拍了数张,扭头看着身后的舒罗伯问道:“她是谁?”
“应该是它,女士。严格意义上说,它从未获得过生命,在即将苏醒前按照保卫局的要求被抹掉了,”实验室主任突然以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道,
“我奉劝你不要太过好奇,女士。保卫局对此事严格保密,实验室的相关档案和克隆记录都已经被他们给删了,记录过的存储器都被他们以保密为由给带走了。要不是这具残体还有研究价值而对他们没什么用,他们肯定也会带走的。那些资料恐怕只有保卫局的情报管理处才找得到。”
金发女郎决定一会就把这组照片通过网络发给蓝斯顿,让特工转发到钢铁兄弟会,好好查查看这名神秘女子到底是谁。
“差点忘了正事,女士,跟我来,”舒罗伯驱动小车在地板上继续前进,“一会机器人会采集你的血样,几乎不会疼,这样我们才能提取你的核细胞来培养一个作为细胞核载体的不成形胚胎。”
金发女郎有些纳闷:“你们如何保持胚胎一直处于不成形的阶段?”
“基因锁。以前我们更喜欢PCR技术,但后来发现PCR技术并不如直接维持一个不断增长、但又不会真正发育的胚胎来得快。”
埃利奥特能够想象得出来那个胚胎越长越大,成为一个不断变大的细胞群集合,一个在玻璃缸内不断蠕动的没有真正生命的大球:“那可真让人觉得,恶心。”
“但却没办法,克隆的成功率一直很低,即使经过上百年的发展也是如此,”舒罗伯示意埃利奥特把手放在采样器上,翻过来伸出食指肚,
“我们每克隆20具才能获得一具基本完好的A+级成熟个体,还有一大堆不合格的B、C级、甚至根本就没发育的残体。所以即使军方想组建克隆人部队来减少真正自然人的损失,但时间和金钱的长期研究投入也让他们不得不望而却步了。克隆人技术还不适合用于消耗战。”
“一个克隆个体的成熟需要多长时间?”金发女郎看着那支长长的银针猛地刺向自己的手,几乎感觉不到痛,采样已经完成了。埃利奥特又习惯性的把指头塞进嘴里吸吮,这个习惯从她很小时候就有了,每当她想起母亲时,总是不自觉把食指塞进嘴里替代想象中的母亲的**,才能渐渐睡去。
“1-2个月,如果急需,甚至可以在不到24小时内仅克隆出完整大脑,再用复合细胞组合方法制造出骨骼、肌肉、内脏器官,通过照射反应激发皮肤,但代价未免太昂贵了,我们很少采用。”
金发女郎问出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么,既然采样完毕,你们可以根据我的DNA克隆出一支大军来,那么我想,我已经没什么用了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女士。我们还要提取你的记忆,并对她们植入脑部芯片,方便给克隆人进行‘经验速成’,副总统交代我要修改面部特征和DNA链以便隐藏母体,也就是你,”舒罗伯摇摇头,操作采样机将样本注射到密封培养皿中,“我猜,等一切完事后,杰西副总统对你还另有安排。”
埃利奥特猜不透,如果一切工作都能由克隆人来完成,那么英克雷的副总统留着她还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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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和廉尼依然在一块,脱离了那个步兵班,单独监视这片区域。
“好不容易挨到了感恩节却不让休息,真是,”狙击手有些不满,他原计划打算回家陪小迪克和莉莉丝,但却在昨天突然接到命令,参与到一场大规模搜索行动中,跑到NCR西北方的这片不毛之地来,“真希望行动总指挥官被一坨狗屎从天而降砸个稀巴烂。”
廉尼颇为纳闷的瞟了墨菲一眼,变种人记得狙击手以前总能说出一些更恶毒、更下流的话来。
“Piher-1,这里是Cher-1,我们在你11点钟方向,200码外,ver。”
“Cher-1,这里是Piher-1,收到,掩护11点钟方向,t。”
狙击手和变种人稍稍调整姿势,对准之前的11点钟方向观察,几分钟前突然起风了,而且两人正好逆风,于是很倒霉的吃了些沙子。
“啊,新鲜的人类,”安迪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爪子,看着身后的首领,“甘德,我们去吧,把他们撕碎,来吃顿好的。”
“不,安迪,”首领看了看那队到处乱晃的NCR士兵,“你不明白吗?这些人是军人,他们在搜索这一地区,反反复复,在找什么,很可能就是我们。”
“嗯,我渴望那些血,那些腥气,那些鲜嫩的肉,”死亡爪粗大的鼻孔喷出腥臭的浊气,“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快受不了了,甘德。”
“那就回去,安迪,别让气味干扰你,”甘德伸出爪子,按住跃跃欲试的同伴,“回到你的房间,好好休息吧。”
“不!”死亡爪咆哮着把自己的首领一把推倒在地,飞出几米,自己转身冲了出去,“我要撕碎他们,我要新鲜的肉!就是现在!”
倒在地上的甘德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而安迪已经没影了。
“你这个白痴,”首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你了,你已经被欲望吞噬了。”
“风越来越大了,墨菲,我们得小心,”变种人放下望远镜,从背后取下那支卡尔·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搁在一旁,“风会迅速吹散硫磺粉,把我们的气味带到至少1英里外,我们得提防着点那些毒蝎子和金蜥蜴。”
“你闻到什么了吗?”狙击手仔细分辨着风中那种熟悉而微弱的味道,“野兽的气息,某种很大的……相当不好惹的家伙,立刻警告Cher-1,他们有麻烦了。”
“Cher-1,这里是Piher-1,可能有不明野兽正从你11点钟方向你靠近,ver。”
“Piher-1,这里是Cher-1,明白,”那名班长用另一只手把防风眼镜从头盔上拉下来,暗自纳闷怎么说起风就起风了,“我们将排成防御阵型,ver。”
“围起来,围起来,检查武器,准备战斗!”班长伸手打出手势,所有人迅速向他靠拢,并打开手中武器的保险。
风还在呼呼的刮着,在拂过地面时顺便卷走那些小石子和沙尘,不停地拍打着地表,声音之大让人几乎无法听清50码外别人的吆喝声,更别说发觉一只正依靠脚下的肉垫而悄无声息、飞速靠近的死亡爪了。
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迅速靠近,没等到那名警戒的士兵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它开火,对方已经冲到了士兵面前,一把把他扯了起来,并迅速撞倒了另一名刚转过身的士兵,又消失在风中。
“开枪!别发愣!”班长第一个冲黑影射击,其他人犹豫片刻,也纷纷开火,班用机枪对着对方打出水平方向的横向长点射,形成一条射击带,把目标锁定在带子的某点上。远处传来一声咆哮,看来班用机枪打中了。
风中飘来一声模糊的惨叫,便没了声音。
“坚守岗位!还会有下一次!”班长急忙跑去检查,发现那名列兵连同他挂在脖子上的武器都被敌人拽走了,这绝对是体形庞大而行动迅速的猛兽,于是他下达了新的命令,“准备火箭筒和枪榴弹,发现就开火,轰死它!”
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那些年轻的士兵们端着手中的轻武器,紧张的望着自己警戒的方向,竖起耳朵试图努力分辨出风声外的任何异样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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