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在上面……
要下来……
弄下来……弄下来……弄下来……弄下来……
灵……
断……
石……
虽然凑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但是苏樱忍不住浑身抖了抖。这细细得如同小鬼窥视的声音，让那种不安逐步放大，在叶一鸣要走出去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
“嗯？苏樱？”叶一鸣正在兴头上，他想更近一步靠近的时候，手上传来疼痛感。
这时候，苏樱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樱狐疑地看了一眼那起起伏伏的黑雾，在想着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哎哟，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我啊。”叶一鸣贱贱地笑起来，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苏樱惊得松开手，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浪登徒子！”
“疼疼疼……不过……打是情骂是爱啊……”叶一鸣故意眨了眨眼睛。
“滚！”苏樱破口大骂。
叶一鸣便捂着屁股嘿嘿嘿地笑了几声，猫进了人群之中。人头济济，肩头似乎撞了谁。“不好意思啊，借过借过。”叶一鸣没有抬头看来人，忙着挤在缝隙中，仰望自家主角。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撞到的那个人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黑衣黑纱帽，从头到脚，无一处外露的地方。这个装扮似乎与之前的竹九音他们一模一样，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个黑衣的左袖空荡荡的，显示主人似乎有些艰险的故事。
“怎么了？”这一声之后，又是一个黑衣人。
“那个人……真有意思。”一开口，是个与外在完全不一样的性感女音，这时候再看去，才发现这人确实是凹凸有致，从头到脚的黑纱勾勒出她女性的线条。
“你觉得有趣的人……那真是太多了……”一个黑衣人讥讽地说道。
“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比我还要气宇轩昂？”
“这个人……早就该死了……但是还活着……”
那惯于嘲讽的人浑身一震，有些迫切地问道：“他是？”
“他是谁……我可没有义务要告诉你……”女子侧耳听着，心里有了别的主意，“不过……小褚决，你先前说过的吧，你这一世所受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做叶一鸣的人吧？”
“想不想看一场好戏？”女子性格的声音染上了危险的恶作剧。
——
褚决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挣扎的那个人。
他心里终于痛快了几分，好像长年累月的苦闷，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你轩辕奇又怎样，还不是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我与你不同，最终能出人头地的，只会是我。
在你四处躲藏的时候，我在洗髓阶收了那么多折磨，怎么会不如你！
等着吧，这沟壑的心魔会将你吞噬得一干二净！
——《大剑门·卷二》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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