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脸色很差，神色也有点恍惚，如果不是小厮的声音，恐怕他都无法发现，店里坐着两个人。
在看到唐朵和武壮之后，掌柜的立刻打起精神来，嘴角扯着笑容应对，只是他的眼底带着浓浓的疲惫。
“唐夫人，您今天怎么来了，是想买衣服还是卖衣服呢？”
上次唐朵在他这里卖过衣服之后，他每天会按照她说的方法，将样品给摆出去。
虽说来店里买衣服的人不会像那天那样爆满，但每逢集市还是很忙的，他也不至于一年一年地卖不出去一件衣服。
他现在也有能力偿还自己的一些债务，甚至请得起大夫给夫人拿药治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唐朵是他的恩人。
唐朵笑了笑，“我今天是是来买衣服的，也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掌柜的挑眉‘哦’了一声，迎着唐朵和武壮进了内堂，他将要药包放在桌子上，拿起茶壶沏了一壶茶给唐朵和武壮斟上，而后才坐在两个人对面的椅子上。
“不知道唐夫人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鼻息间蹿入一股药味，唐朵看了看手边的药包，精致的眉毛往中间拢了拢，很快又归于平静。
“掌柜的，我知道您在京城里待过，眼界广，定也只知道，京城女人家喜欢用的胭脂水粉吧！”
“这个我是知道的。”掌柜的道：“实不相瞒，我在京城那家做活的成衣铺里，就有这种胭脂水粉，那些夫人小姐买完衣服离开的时候，都会顺路拿些胭脂水粉回家。”
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往店里进一些胭脂水粉来卖，可来了这小镇上之后，他的这种想法就打消了。
这里的人生活不比京城，有的连胭脂水粉是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一些官太太和青楼女子会用一些，但是人家有专门的进货渠道，也不会从他这里买，所以掌柜的就放弃了，只经营衣服。
毕竟，胭脂水粉谁都可以不用，但谁也不可能光着身子出门。
唐朵和武壮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瞳孔中的兴奋。
她就知道，找这个掌柜的准没错。
唐朵从包袱里拿出一瓶药膏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谈胭脂水粉方面的生意的。”
掌柜的看向桌子上那个巴掌大的瓷瓶，“这是？”
“这是雪花霜，一种往脸上擦的药霜，成分全都是纯中药，它的功效可以改善皮肤。”
现代有雪花膏，那她就用雪花霜为名，毕竟这玩意是真能改善人的肤质，让皮肤像雪花一样晶莹剔透。
这个名字也是她跟文梵商量之后的结果，毕竟叫药膏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美白用的，反而像是治病用的。
“这……”
掌柜的眨了眨眼睛，有些木木的，不太懂唐朵说的意思。
唐朵索性把自己的脸蛋伸过去，捏着自己的皮肤给他看，“掌柜的，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又黑又丑，脸上还全都是小黑点点，像是很多天没有洗脸一样？”
脸上的小点点，他没注意。
但又黑又丑倒是真的。
而今天，眼前的唐朵确实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小脸变白了，皮肤也变光滑了。
上次来的时候，掌柜的就发现了，唐朵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寻常农妇的气质。
你说她优雅端庄吧，可她又带着男人才有的爽朗，既有女子的优美，又不输于男人的英气。虽然很矛盾，但结合在唐朵身上却是很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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