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去哪?”我看着洞顶的石头默默的问
:“不知道,往南走。你呢?”
:“我也不知道。”是啊,现在到处都差不多。只能一直走下去,毕竟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一是物资不够,二是随时可能被强盗盯上。就算不被强盗盯上,丧尸和变异的生物也会早晚找到你。而且越聚越多。
:“你为什么不杀我?”问完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就好像开玩笑一样,但是又是那么的真实。你想两个大男人,半夜躲在山洞里讨论另一个不杀自己的原因。
:“你没吃过人。”
:“这算什么理由,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人?”
:“吃过人,身上会有一股味,你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你有吃的,有水,为什么还倒在地上?”
:“为了阴你。”
:“.......”
我枕着胳膊,伸手从包里掏出还剩半瓶的二锅头,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隔着火堆,我看到左马看着酒瓶的眼睛都在发亮。拧上盖子,轻轻扔给他。
:“省着点喝,这半瓶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左马轻轻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我已经四年没喝过酒了。明天我们一起走吧。”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论怎么样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以前有朋友吗?我是说核战之后。”
:“有,他们都死了。”左马的眼神闪过一丝哀伤
一瞬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个人一句话没有,只是互相递着半瓶二锅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左马一脚踹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被左马一把捂住嘴:“别说话,你看外面。”左马轻轻耳语。我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往洞外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丧尸,正坐在洞口啃着什么东西。好家伙,坐着就有两米,这要是站起来不得三米开外啊。洞口昨晚我们俩睡前铺的树枝还在,密密匝匝的。从外面看就像一堆枯树枝一样。丧尸的智商也不会发现树枝后还有一个洞口。我指了指门口的大家伙,用手比划一个问号,意思是怎么办。左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那位。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点点头,伸手慢慢抽刀,踮着脚往洞口摸去。刚刚摸到洞口,大号丧尸突然停下了动作,抽抽着鼻子,突然转头隔着树枝看向我。好家伙,这位脸上一块块的缝补的痕迹,还在顺着缝隙流着脓水。鹅蛋一样大的灰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鼻子上一点皮肉都没有,森森的白骨裸露着,撕裂的嘴角快要扯到耳根了,嘴里还叼着一只吃了一半的胳膊。这幅恐怖的样子让我一愣,同时还在纳闷丧尸什么时候可以闻味道了?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丧尸突然伸手向我抓过来。:“吼!!!”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造型奇特的箭擦着我的耳朵,直直的射进丧尸灰白色的大眼睛。绿色的血液,黄白色的液体瞬间溅射开来。丧尸吃痛,捂着眼睛发出动物的嚎叫。这时我也顾不得恶心,推开挡在洞口的树枝,拔出刀来,双腿发力弹向丧尸。双手横握狠狠一刀撩在它左腿膝盖上,锋利的蒙古刀配合我冲出来的速度,愣是没砍断它的小腿反倒震的手发麻。虽然没有直接砍断它的小腿,但是也砍进去一半有余。丧尸惨叫的功夫,我已经冲到了丧尸背后,趁它还没转过来,旋转身子腾空斜劈狠狠砍断它的小臂。连续受伤,让丧尸彻底抓狂。转身挥舞着那只完好的手向我拍过来。眼看来不及躲闪,山洞中一道人影窜出来,手中白光一闪斩断它的小腿后毫不停留脚下急转,高高的腾空跃起。手中横刀狠狠插进它的天灵盖。“噗呲”一声,横刀直接没入刀把。我闪身躲开丧尸,只见左马从丧尸后背跳下来擦拭着手里的横刀。再看看地上丧尸的小腿,很明显他这一刀直接砍在了我劈出的那一刀上。我不禁赞叹:“好身手。”左马看了看地上丧尸的手臂:“你也不赖。”解决掉这个玩意,我俩回到山洞收拾好东西。站在洞口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大家伙,心中满是疑惑。第一:这个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它的脸很明显是人工封起来的。身上也满是手术后的痕迹。就像一个破洋娃娃被缝补起来一样。第三:谁把这玩意造出来的?当然,我们俩就算站在这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明白。当下弓上弦,刀出鞘。戒备着继续南下,往南是LF市,我们准备过临汾,SMX,一路南下抵达武汉。一路上收编同样的流浪者,等到人手多了,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忘了介绍左马的箭,像我使用的箭头是很普通的破甲锥,是立体的三棱锥形。而他的箭头却是扁平的三角形,箭头两边开刃,锋线长长的伸出来,形成倒刺,杀伤力及其恐怖。这要是射在人身上,除了切开肉取出来,只能穿过身体,从另一面拔出来。这样的痛苦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再说他的刀,路上我曾要过来看了看。一把通体雪亮的唐横刀,刀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刀身上密布着马蹄纹,不禁让我想起来一种古老的锻刀技术,:“旋焊?!”看我满脸的惊讶,左马笑了笑接过横刀。我问他刀的来历他却总是笑而不语,弄得我心里痒痒。不过在这种世道,能活到现在的人谁又没有一些秘密呢?走了一上午,w.unsh. 在中午时分,我和左马已经走出了山林。一条破败的公路出现在我们俩的眼前,路上零星报废的汽车无声的诉说着人类曾经的繁华。当然核战爆发后,所有的车辆已经无法启动。就算启动,汽车发动机产生的音波也会很快招来丧尸把你层层包围。骑马倒是现在最合理的一种方式,但是我们俩并没有。拍了拍路边的一辆GTR的残骸,这曾是我最喜欢的一款跑车。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我只想活着。左马看着忧伤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路还很长。我不禁笑了笑,是啊,一切都是过去了。随手收集了一点稍微好点的金属留着做箭头,跟着左马继续往南走去。长长的公路,零星报废的汽车,孤独的两道人影,在这片天地间尽显荒凉。斜阳西下,这是核战之后唯一没有变的。我们俩把三两报废的车并在一起,准备藏起来过夜。夜晚是那些未知的怪物的天下,他们在夜里像蝙蝠一样捕猎。游走在暗夜中的人,大多数都成了它们的食物。“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即将进入黑夜的平静。我和左马心中一惊!在这个世道,如果开枪绝对是遇到了生命危险。而一般来说多半是独行的流浪者,因为强盗往往是组团出动。一旦开枪就会吸引附近所有的丧尸和怪物。我和左马对视一眼,反正离天黑还早,不如去看看。也正是这一个举动,让我们结识了另一个伙伴。而且在以后的流浪生涯中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们两个命。并且改变了我们的求生计划。为了新的计划,死了很多人。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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