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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凯罗尔你成功保护了你的族人，而我却成了兽族的罪人。”
坎贝尔城远处的一个大树旁，哈格背靠在树干上，用非常虚弱的语气说着。
“不，我的老朋友，你守卫了兽族最后的尊严，你是兽族的英雄。”
凯罗尔将手中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水晶球扔到一边，倪然释放出来的五个天使本来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之所以这些天使能够驱散不死族还能复活战场上死亡的人类士兵其实是因为他手中水晶球。
水晶球里禁锢了天使之灵，凯罗尔正是通过释放天使之灵使得倪然召唤出的普通天使升级成为具有复活能力的大天使。
“凯罗尔，你通过燃烧生命的方式开启天使之灵，你为你的种族奉献到了最后一刻，说实话我其实挺羡慕你的，如果我的这条贱命能够救活兽族的战士们，我肯定也是会毫不犹豫的。”
“召唤天使需要奉献自己的生命你不觉的讽刺吗？”
凯罗尔摇了摇头走到哈格身边坐下。
“说是无私奉献的神明其实跟市场上的小贩一样市侩，他们不会白白浪费能力帮助你们，作为神明，他们不过是把我们当作玩物，连蝼蚁都不如的玩物。”
“凯罗尔，你变了很多，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大男孩了。”
“经过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经历过那么多，我看清了许多东西，也明白了许多道理。神明并不值得信任，她是禁锢人类的罪魁祸首！”
“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那么憎恨神明呢？”
“老朋友，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人类所敬仰崇拜的圣灵其女神实是一个非常贱的婊子，她所做的一切比坎贝尔红灯区那些恶毒的风尘女还要肮脏。”
“凯罗尔，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如果被其他人类听到了的话，你肯定会被绑上火刑架的。”
“像我父亲那样，是吗？”
哈格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地下了头。
凯罗尔笑了笑，抬头看着远处坎贝尔城楼的影子。
“无所谓了，我忍了太长时间，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能够说出心里话了，我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
“凯罗尔，你母亲的死不是我的族人干的，他们中计了，我调查过，想要和谈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不管是人类还是兽族。”
“我知道。”
凯罗尔淡淡地回应。
哈格却觉得很诧异。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知道你怎么被我父亲送到我身边来的吗？”
“我不是你父亲在一次战斗中抓获的俘虏吗？”
“不，你是被你的父母托付给我的父亲的，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真相，哈格显得很激动，他转过头，用非常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凯罗尔。
“很不可思议是吗？我当初听我父亲这么说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克鲁纳斯，你愿意听我说说我父亲的故事吗？”
哈格微微笑了笑，重新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那你说快点，现在的我随时都会死去，很有可能会撑不到讲完的那个时候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些东西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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