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传过来的时候,我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晚虽然睡的很晚,但是有美梦相伴睡的很舒服。我翻开了昨晚的战利品——小无相功,认真的看了起来。小无相功是逍遥派武学的基本内功,配合凌波微步一起练习可以速成。它是李秋水的绝技,是无崖子师傅所创。这种功夫集道家神功精华于一体,乃是逍遥派的不传之秘。小无相功”,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较之佛家武功中的“无住不着”之学,名虽略同,实质大异。原著中虚竹听鸠摩智自称精通本派七十二门绝技,然而施展之时,明明不过是以一门小无相功,使动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等招数,只因小无相功威力强劲,一使出便镇慑当场,在不会这门内功之人眼中,便以为他真的精通少林派各门绝技。实则七十二门绝技中,般若掌有般若掌的内功,摩诃指有摩诃指的内功,大金刚拳有大金刚拳的内功,泾渭分明,截不相混。这虽非鱼目混珠,小无相功的威力也决不在任何少林绝技之下,但终究是指鹿为马,混淆是非。因为七十二绝技中性质种类差别很大,有的至阳至刚有的至阴至柔,有的极其凶悍有的极其慈悲,也就是说从一个起点走七十二种不同的道路达到七十二个不同的终点,再牛到底也不过是走过十三条路到达十三个终点(十三绝神僧),那当然是每次走到一个终点然后再回到起点走另外一条路往另一个终点,人这一辈子估计活五百岁够把这七十二条路走完,并且这也只是理论的可能性,但鸠摩智做到了,应该说是逍遥派的武功做到了,这说明了小无相功(逍遥派)的法门心法和发动技巧非常的高级,能够从一项武功的起点非常便捷随意的达到想要的终点,而且还路路相通,甚至能够冲破不同种类绝技也是武学中最难以避免的阴阳刚柔的矛盾抵触。这小无相功的确是逍遥派的无上心法,练到深处威力奇大,不仅可以时刻自行修炼,而且对驻颜的效果更加明显。想来也是,那李秋水有此功法,难怪能驻颜有术。看来我可以教给阿朱,阿碧那两个丫头了。不过,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将此功法教给慕容公子。随即就释然了,拿它试一试她们对慕容公子的情感也好。如果阿碧忍不住将功法教给慕容公子,那么她定然无法放弃那份感情了。再说就算她们肯教,也得慕容公子肯学才对。以慕容公子的身份,他根本不屑去和丫鬟学习武艺。吃过早饭后,我把阿碧和阿朱叫了出来。在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我把要传授武艺给她们的消息告诉她们。两个丫头兴致不是很高,当我讲到此功法可以驻颜的时候。两个丫头立刻改变主意了,缠着我一定让我教她们。我把这功法不能外传的忌讳告诉她们,她们反映各不相同。阿朱没有在意,阿碧却偷眼看着我,她明白我的意思了。自从我和她表白以来,她总是不敢正面面对我。看来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却很难啊。我将心法口诀教给了她们,叮嘱她们一定要背熟了。就这样我们一起练功,一起去湖中游玩,一起谈论音律,一起谈论诗词文学。她们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子,进步很快。这功法也确实适合她们修炼。与美女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有一天阿碧突然欢声叫了起来:“是包三叔到了吗?”只听得一个极古怪的声音道:“非也非也,不是包三叔到了。阿碧笑道:“你还不是包三叔?人没到,‘非也非也’已经先到了。”那声音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三叔。”阿碧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那声音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三叔’。非也非也!你叫错了!”阿碧晕生双颊,笑道:“你还不出来?”那声音却不答话。过了一会,阿碧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出来啊。”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显然那姓包之人已然远去。阿碧微感失望,问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脾气,只怕今日是再也不来了。过了一会我冲东南方向一拱手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到了,何不出来一见。”不一会只见一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他出来后向我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我没有搭话不是我怕了他,而是因为我了解这个人,人很忠诚就是嘴不好。阿碧连忙介绍我,并让他给我道歉。包不同笑道:“包三先生生平决不认错,决不道歉,明知自己错了,一张嘴也要死撑到底。阿碧忙道:“三哥,这位李公子的脾气高傲得紧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别伤他。”包三先生点点头,道:“很好,很好,脾气高傲,那就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说着一招“上天下地”,左手掌,右手单刀,同时向我攻来。我没有起身,左手衣袖挥出,一股劲风向他面门扑去。包不同但感气息窒迫,斜身闪避。我右足一勾,包不同扑地倒了。我右脚乘势踢出,正中他臀部,将他直踢出两丈多远。包不同在空中一个转折,肩头着地,一碰便即翻身站起,一跷一拐的奔进厅来,又举刀向我胸上戳来。我伸掌抓住他手腕,一甩之下,将他身子高高抛起,拍的一声巨响,重撞在梁间。他摔跌下地,翻身站起,第三次又扑将过来。我不停的皱眉道:“你这人真也不知好歹,难道我就杀你不得么?”包不同叫道:“你杀了我最好……”阿朱阿碧连忙出来阻止,劝住了包不同。她们没有怪我,因为毕竟我没有主动找茬。再说包不同什么样,她们了解的很。阿朱笑道打圆场道:“运动这么久大家也都饿了。老顾,老顾!”提高噪子叫了几声。老顾从侧门中探头进来,欢天喜地的走进厅来。阿朱道:“你给我们弄点精致的小菜。有一点儿不可口,包三爷定要给你过不去。”老顾微笑点头,连说:“包你可口,包你可口!”听香水榭中的婢仆在一间花厅中设了筵席。阿朱请包三先生坐了首座,我坐了次位,阿碧和她自己在下首相陪。阿碧没等斟酒,便问:“三哥,公子他……他……”包三先生向我白了一眼,说道:“阿碧姑娘,这里有外人在座,有些事情是说不得的,何况油头粉脸的小白脸,我更是信不过……”我听得气往上冲,霍地站起,便欲离座而去。
阿朱忙道:“李公子你不要生气,我们包三哥的脾气差,向来是这样的。他大号叫作包不同,一定要跟人家挺撞几句,才吃得下饭。他说话如果不得罪人,日头从西天出来了。你快坐吧。”我向阿碧瞧去,见她脸色似乎也要自己坐下,虽然不能十分确定,终究舍不得不跟她同席,于是又坐了下来,说道:“包三先生说我油头粉脸,靠不住得很。你们的慕容公子呢,相貌却跟包三先生差不多吗?”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句话问得好。我们公子爷比李兄可英俊得多了……”只听包不同续道:“……我们公子爷的相貌英气勃勃,虽然俊美,跟李兄的娇柔之美可大不相同,大不相同。至于区区在下,则是英而不俊,一般的英气勃勃,却是丑陋异常,可称英丑。”大家都笑了起来。包不同喝了一杯酒,说道:“公子派我去办一件事,至于办什么事,要等这位李兄走了之后才可以说。包不同又道:“我昨天回到苏州,遇到了风四弟,哥儿俩一琢磨,有架可打,何乐而不为?”阿朱笑道:“四哥一定开心得不得了,那正是求之不得。”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四弟要打架,如何会求之不得?他是无求而不得,走遍天下,总是会有架打的。”我见他对阿朱的话也要驳斥,才相信阿朱先前的话不错,此人果然以挺撞旁人为乐。我实在忍不住讽刺了包不同几句。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法,你想投入‘姑苏慕容’麾下吗?用意何在?是看中了我的阿碧小妹子吗?”阿碧登时满脸通红,嗔道:“三哥,你又来瞎三话四了,我可没有得罪你啊。”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人家看中你,那是因为你温柔可爱。我这样说,为了你没得罪我,要是你得罪我,我就说你看中人家小白脸,人家小白脸却看不中你。”阿碧更加窘了。阿朱道:“三哥,你别欺侮我阿碧妹子。你再欺侮她,下次我去欺侮你的靓靓。”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我女儿闺名包不靓,你叫她靓靓,那是捧她的场,不是欺侮她。阿碧妹子,我不敢欺侮你了。”似乎人家威胁要欺侮他女儿,他倒真有点忌惮。我挟起一筷荠菜炒鸡片送入口中,说道:“老顾的手段倒也不错,但比阿朱姐姐、阿碧妹妹,毕竟还差着老远。”阿碧微笑道:“老顾比阿朱姐姐差点,w.kanshu.c比我可好得多了。”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两个各有各的好。”阿朱笑道:“三哥,今日小妹不能亲自下厨给你做菜,下次你驾临时补数……”刚说了这句话,忽然间空中传来玎玲、玎玲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包不同和阿朱、阿碧齐道:“二哥有讯息捎来。”三人离席走到檐前,抬起头来,只见一头白鸽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朱手中。阿碧伸过手去,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来。包不同夹手抢过,看了几眼,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快去!”突然转过头来,向我道:“你老是在旁听着,我说话可有多不痛快!姓李的,你这就请便罢。我们谈论自己的事,似乎不必要你来加上一双耳朵,一张嘴巴。”这包不同公然逐客,而且言语十分无礼,虽对阿碧恋恋不舍,总不能老着脸皮硬留下来,当下一狠心,站起身来,说“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在下这便告辞,后会有期。”阿碧道:“半夜三更的,你到哪里去?太湖中的水道你又不熟,不如今晚在这儿歇宿一宵,明日再走不迟。”我听她言语中虽是留客,但神思不属,显然一颗心早已飞到了慕容公子身畔,不由得又是恼怒,又是没趣。阿朱和阿碧送我出去。我道:“阿碧姑娘,别忘记我和你的约定。我走了。阿朱道:“我们包三哥向来是这般脾气,李公子不必太过介意。我和阿碧妹子跟你陪罪啦。”说着笑嘻嘻的行下礼去,阿碧跟着行礼。我还了一揖,扬长便走,快步走到水边,踏入一艘小船,扳桨将船荡开,驶入湖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