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秋,秋风瑟瑟,天地间迎来肃杀的季节。
院子内那株如虬龙般粗壮的龙眼树绿叶长青,每日也会有泛黄的落叶掉落,飘得到处都是,最严重的莫过屋顶的瓦片,积厚极重。
一阵清风吹过,冷意扑来,树叶缓缓地落于立于游廊前的两人面前,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看着眼前鼻涕虫那陌生的面孔,邵阳心脏微微一怔,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不是一个幼童该有的表情,那一抹阴邪的笑意更诡异,事出无常必有妖,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不是小飞,说你到底是谁?”邵阳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对方呵斥道。
破庙的那鬼东西又跑出来了?绝对不可能,那晚爷爷姗姗来迟,事后说去解决破庙的事去了,如今对方也敢明目张胆地再次附身堂弟身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下可是青天白日,此物无惧怕阳光下行走,那可不是一般的阴邪之物,想到此处他心中狂跳,感到一阵心慌。
“嘿嘿!”鼻涕虫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双眼上翻,露出骇人的眼白,身体仿若无骨进行弯曲,口鼻间有隐约的黑气呼出。
卧槽!这玩意真贼,来得真是时候,不仅老爷子远行了,连老爹也刚好去镇上赶集,明显是来欺负他一个小孩来了。
既然你不讲武德,那也休怪小爷我不讲道德了。
想到此处,邵阳二话不说,脱下裤子露出小鸡贼,就是一顿童子尿喷射而去。
鼻涕虫浑身上下被浇得透心凉,散发的阴气也被浇灭,发出凄厉地嚎叫声,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哼,早在破庙我就说了,你胆敢出来老子滋你一身童子尿,今日兑现诺言,就问你服不服!”邵阳感觉一阵凉飕飕,急忙提起裤子,昂首挺胸地说道。
这一损招还是上次鼻涕虫被附身,大眼他们阴差阳错之下应验的克制阴邪方法,他可是一直牢记在心底,没曾想终于派上用场了。
“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破庙里的邪物?”邵阳眼看阴气散得差不多,想必战力起码掉了七成,顿时变得有恃无恐地盘问起来。
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是一股脑地瞪着自个,他抬手抽出一张符咒晃了晃,道:“此乃镇杀阴煞之物的符咒,不想灰飞烟灭,便老老实实回答小爷的问题,否则……”
这些符咒都是爷爷临走前给他的玩意,说只要做噩梦了,便烧一道符水喝下,可镇压体内的阴煞之气,斩断媒介,缓解梦魇缠身的情况。
既是阴邪之物,那便可以此符进行镇压,何况眼前已是半死不活的阴物。
看到鼻涕虫感受到符咒的威胁,蜷缩在地上微微发颤,似有妥协之意。
“说吧,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破庙里跑出来的阴邪之物?”邵阳趁热打铁地呵斥道。
不过,他有些失望,这玩意居然展现出茫然的神情,一动不动的模样,似乎在思索,又在质疑,神情极为复杂。
“不!我不是走狗,不是,也不是仆从,我是海牙山黄大仙!”茫然退去,他变得极为痛苦,大吼道:“出马弟子何在?本仙的内丹……”
“什么玩意,大仙?出马弟子?蛋?……”邵阳一阵迷糊,说得都是什么东西。
看着状若疯癫的鼻涕虫,他不由一阵头大,手捏符咒,便要印向天灵盖的位置,以微薄的灵力驱动符咒,彻底解决这一个后患。
只见符咒刚要印上,鼻涕虫浑身一软,一道虚影射出,径直地朝屋内跑去,那速度简直是快如奔雷,防不胜防。
“想跑?”邵阳冷哼一声,转身也追入了屋内,刚好看见虚影钻入书桌的抽屉里。
他身手极快,一个箭步扑上去,抬手就将符咒贴在了抽屉上,心想这回是插翅难飞了吧。
只是等待了许久也不见有所动静,他不由狐疑起来,难道说自己刚才眼花了吗?
这个应该不可能才对,自从修行阴阳诀,自身的听觉与视觉都超出常人数倍,绝对不会看错,那不然就是对方已灰飞烟灭了,可符咒没燃烧,十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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