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大漠戈壁之上的空中,一只北漠金嘴红隼,机警的睁着金色的眼,扑棱着它那油光光而丰满的翼,在一片小湖上上盘旋,湖的周围是大漠中为数不多的绿植。
突然,忽的一声尖锐的鹰哨响传来,这只红隼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般,迅速的向下俯冲,只见湖泊旁,绿树边,有七八头骆驼盘地而栖.它们的背上放着满满的货物,货物被盖着毯子,毯子上的银色图徽,宣誓着它们归属于同一个商队.
只见随着红隼的俯冲伴随着尖锐的呼鸣,骆驼们开始躁动起来.听到骆驼们的躁动,它们旁边的绿丛里出现了二十余个身形各异,被粗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他们有男有女,但是他们的共同点是他们的脸上都烙有一个独特的标记.只见其中一个满脸风霜,留着络腮胡的光头男人.牵起一头骆驼的牵绳。
这头骆驼的尾部被粗绳链着后面骆驼的脖颈,这些骆驼都是如此,被首尾相连.随着为首的骆驼被男人牵着起来,后面的骆驼们也纷纷起身.男人拍拍骆驼那粗壮的脖筋,对它安抚.随着骆驼们的平静,红隼也是已经是稳稳地停在一个坐在湖边的一个女人肩膀上,女人的脸虽然被粗布包裹,却是从她那没被包裹的锐利双眼可以看出她的沉稳.她默默看着湖水。自言自语说到
“母亲,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七年了,谁能想到,我们被驱逐之后,还可以在这被人们遗忘的西北大漠生活了这么多年。”
望着湖里自己的倒影,她愤怒的用脚踢散
“我不会忘记这么多年来的辛酸是为了什么的!母亲,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会让大漠的怒火化为吞噬一切的沙尘暴,把一切阻挡我们的人给全数消灭!我一定要把我们失去的都拿回来!”
语罢,她拍拍身上的沙尘,转身走向骆驼队伍。
光头男正喂着骆驼,见到女人向自己走来,赶忙把草料放下,把骆驼牵向女人,他毕恭毕敬的用手把女人托上骆驼,随即右手放于胸膛上,道
“城主,我们距离乌沙国还有三天的路程,这还是我们顶着沙尘,全力行路的结果,我想,我们是不是....”
女人抚摸着红隼那油光光的羽翼,不悦的冷声说道
“阿诺,你难道不想赶快带着先城主的遗骨去安葬吗?难不成我母亲对你这十年的照顾抵不上这区区三天的快速路程?如果是这样,那就按一般的行速出发吧。”
名为阿诺的光头男人赶忙跪下,重重磕头认错到
“城主,阿诺不是这个意思,城主,我可是对您和您母亲非常敬重啊。”
女人看着前方,叹了口气。
“我好像已经看见了乌沙国那高大的城门,阿诺,我心里是越发的急躁了。”
阿诺急忙起身,对女人道
“城主,阿诺这就招呼大家出发。”
女人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们却是没注意到,他们的一件被盖着的货物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不多时,一只规模中等的商队便从绿洲中离开,往一望无边的大漠中走去,大漠只留下黄沙之上的一串串出现又被风沙盖住的浅浅脚印。
而他们走后不久,一支十余人的骑兵,追寻着他们的踪迹,也向乌沙国方向出发。
但是他们却是没注意到后方很远的地方开始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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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用糯米和黄土和成的城墙,可以阻挡大部分的武器的攻击。而在大漠中,延用这个办法而建造的城池,足够有六个,其中,一座名为安息城的,却是其中最古老的,它的历史远远比其余五座城池久远数十年,如今,在它那坚固的城墙下不远的沙坡上,数千骑兵聚集于前,他们身着皮革轻甲,头戴缠布,手握粗制长枪,或用劣质铜矿制成的剑斧。全部一脸疲惫,他们座下的马,纷纷喘着大气,不少马儿身上或多或少的有被武器划出的血痕。
而在一众骑兵之前,一只百人的弓箭手行阵拉紧弓,每一支弓箭上都是带着红色的火,箭在弦上。他们脸上都是愤怒,因为在安息城下,已经是躺着数百具失去生息的尸体,那里面,有着他们的父亲兄弟,昨天还把酒言欢的朋友,如今都躺在那儿,无人收尸。
随着一声嘶哑的声音高喊
“齐射!”
弓箭手们迅速松手,伴随着一阵“咻咻咻”的破空声,天空下起了死亡的雨滴,落在安息城上的城楼上,以及,筋疲力尽的守军身上。
在安息城内,已经是火光冲天。城内早已横尸遍野,哀嚎哭喊声经久不绝,大街上,有衣裳不整的孩童趴在哭泣的母亲怀里一声不吭,也有白发的老人,拿起地上死去的儿子的武器,披头散发的冲上城墙,发出怒吼。城内的男女老少都纷纷加入战斗,孩童背着比自己还重的石块爬上城墙,妇女们在破碎的房屋内给被城墙上抬下的伤员们进行粗糙的治疗,许多已经失去手脚的伤员选择用木棍支撑自己继续战斗。
此间天地,已是人间地狱,但是这里却有着无数坚强的人,他们不愿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全力以赴的为之拼命。
在城墙上,因为刚才那轮的射击,又是数人倒下。一名手持精制铁剑,身着商式鳞片铜甲,一脸血迹的白发老人,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士兵,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是愤怒,但是却还带有一丝绝望,疲惫的他,连路都走不稳,险些倒下,身旁的一众士兵扶着他,才得以稳立。
一名才十余岁的青年士兵看着这位气质与众不同的男人,指着他,问道身旁的断臂男人
“桑利,我在这战斗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这个带我们抵御罗塔贼人的人叫什么呢。他到底是谁?”
断臂士兵看着那个魁梧又疲惫的身影,喘着大气
“他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也只知道如果不是他带着我们抵御罗塔贼人的突然袭击,我们早就被抓走当奴隶了。”
他是何人,想必城下那些敌人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不是他,禅成然将军早就通过伪装士兵的突袭,把安息给攻破。何必在这里折损数百人马。
在城外围城军队的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一名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人,骑着一匹红鬓骏马。冷冷注视着城下的军队对安息城发动进攻。
眼见城门已经被攻城队伍用火油点燃,轰然倒下,两军在城门处厮杀。
他默默从马鞍上拿下一把精致的刻纹黑色短弓。紧接着,轻喝一声,夹紧两腿,驾马冲下山坡。
在他身后,一支同样身披黑色斗篷的百人骑兵队,紧紧跟上。坡上激起阵阵沙尘。
在安息城的大门处,守军与敌军激烈的碰撞,两方脸贴脸,斯哄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短短一米的距离,却是躺下了数具尸体,他们的鲜血四射,都贱在这一个小小的通道内。浓烈的锈铁味让其中的一些身体素质不行的人胃部开始有些不适。加上空气的不流通,人挤人,很多人开始窒息昏阙,倒下的一瞬间,身后的人就踩了上去,把人活活踩死。
城墙外,源源不断的士兵不要命似的往里面冲。
一名年轻的男人,身着铁和黄金制成的精致盔甲,手握剑柄带有红色宝石的陨铁质长剑,坐在全具马甲包裹的战马上,被数名身着丝绸,披着青铜甲的卫士,举着大盾,手持铁质长枪,给保护的一丝不漏。
他一脸癫狂,高举武器,脖颈青筋暴起,张嘴大声斯哄道
“全给我冲进去!杀光这些混蛋!我要把这里给彻底从大漠抹去!!”
突然,城头上射来一支弓箭,从他的脖颈处划过,险些射在他的头上。
他短暂性短路后,摸了摸自己那浅浅的伤口流出的血。
脸色扭曲成一团,他挥剑就是一刀砍在身边的一名奴仆身上。
奴仆不敢相信的紧紧捂住自己的流血不止的脖颈。痛苦的半跪着倒下。
他的血射的很高,贱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却是红着眼,大声骂到
“混蛋!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他看着城墙上那个手举长弓,身着商式盔甲的白发老人。异常愤怒。
他身旁的一名卫士却是注意到身边的一些变化,他感到地面的在振动,小石子也都在抖动。
他看着前方纹丝不动的己方骑手。一阵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猛的转身,却是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一支骑兵,整齐划一的摆成一个箭头,像是有默契似的,纷纷把身上的黑袍一摘,丢在地上,
随着披风的落下,卫士才看见,他们的盔甲竟然是只有中原大陆精锐才会配备的全覆铁鳞披甲。
他们每个人都手持比人高的泛着阵阵银光的长马大刀,腰配精致长剑,骑着比他们的马还高大的草原特级马种—红鬓烈火金马,马还披着全甲,远远看去,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一般冲了过来。
他吓得都要站不稳,越来越多人感到了这只不速之客的骑兵在飞速靠近。
都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还好骑在马上的男人反应过来,一脸癫狂的挥剑对骑兵队伍指挥道
“骑兵队听令,给我转身出击,分成三队,给我把他们给包住!”
然后迅速让传令士兵吹响撤退号角。
转身驾马率领着自己的卫士迅速组成盾墙,站在把弓箭手前,挥剑道
“弓箭手给我准备!一轮齐射!射他娘的!”
一个卫士颤抖着问道男人
“禅将军,我们不先去让人去交际下吗,万一他们是国主叫来的帮手呢?”
禅成然看着前方激起的巨大尘灰,冷声笑到
“想多了,国主可出不起他们这些人的价格,何况,”
他眨了眨眼,擦了擦脸上的血,
“他们这个阵势可不像来帮忙的。”
同时,城内的守军见到敌人吹响了撤退的号角,都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都站在原地,一脸戒备的做着战斗准备。
敌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们都快打进去了,都怀疑耳朵出现问题了。
直到又是一阵巨大的号角声,他们才真的确定,就是要他们撤退。
一名一脸血迹的疤脸男人,他狠狠骂到
“该死的!禅成然,你在想些什么?胜利就在眼前啊!混蛋!”
但他却是默默往后退,对还不愿意离开的同胞喝到
“都耳聋了是吗?没听到撤退啊!”
他狠狠给了身旁的一名士兵头上巴掌。
就这样,在双方都戒备的情况下,攻城方慢慢后退,双方中间留出一个缝隙,但是地面上却是堆满了尸体。
守城方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看着敌人纷纷退出城内,他们也赶忙让人上去问问什么情况
那名断臂名叫桑利的士兵冲上城楼,看见那个白发老人倚靠在一众士兵身上,赶忙上前,却是为自己应该叫他什么而思考了片刻,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他想到中原商人喜欢叫他们城主一类的高管叫大人,于是道
“大人,发生什么了?为何敌人撤退了?我们应当追击吗?”
老人听到桑利这样叫他,疲惫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他看着这名才刚刚成年的士兵,却被他那左手空空的衣摆,有些动容,更是察觉到他身体周围有着特别的息,与众不同,散发着金光。于是对他招手道
“孩子,你过来。”
于是桑利走了过去
他拍了拍桑利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巨大烟尘。
“你看那边,这就是敌人撤退的原因,你们的救兵到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桑利先是一脸兴奋的注视着那个他们的希望,但是仔细品读了老人的话,却是不解道
“什么叫你们的救兵,大人,不应该是我们的救兵吗?”
老人却是突然猛烈咳嗽,拿手捂住嘴,桑利仔细定睛一看,老人居然咳出来的都是血。
不由着急道
“大人,大人,你怎么咳血了?要不要叫医师给您看看?”
他扶着老人,老人却是摆摆手,认真的看着桑利的眼睛,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桑利回答道
“大人,小人叫桑利,是安息人,怎么大人突然问我这个?”
老人却是起身,示意桑利跟自己走,他拉着桑利下了城墙,走到一处街道角落,郑重的对他耳语道
“孩子,你听我说,我其实是大商的星象师,我是因为在这找到了我修炼的龙丹的息才留下的。”
桑利一脸疑惑,他没听过老人说的这些词,他只从中原来的人口中得知商朝是曾经这个大漠主人,却被一场灾难给覆灭。
他一脸好奇的问道老人
“那大人,你练成那个所谓的龙丹了吗?”
老人点点头。
“练是练出来了,但是还需要一些更加好的息来给我的龙丹提升。”
他察觉到那个让他讨厌的气息越来越近,赶忙对桑利说到
“孩子你听我说现在,现在那些来帮你们驱逐罗塔的人,其实是为了我的龙丹,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掌握我的龙丹。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让我很放松的息,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老人见桑利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一脸疑惑,叹了口气,
“看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点。”
他直接抓住桑利的手,就是把一颗红黑的颗粒直接从他天门穴打进。
桑利顿时感到脑子要炸裂一般,在他的天门穴内,龙丹直接炸开,化为一股息,沿着各个穴位遍布全身,最终所有的穴位又是散发出一股息,直接奔向自己的丹田。
同时,他的体表的息,直接急剧收缩到了毛孔内,使得他全身发热,丹田内的息不断往他的骨头传输,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他那断掉的手臂,居然渐渐长出金色的骨骼,然后骨骼上的开始长出血肉,每一寸皮肤,都有金色的龙鳞长出。
只不过桑利早已被这超人的疼痛给痛晕。
老人看着他那紧紧皱着的眉捎,不由有些心疼,在他心里,或许从桑利吸收他的龙丹并融入自己体内这一刻起,他与桑利已经是有了血缘的关系。这一刻,他们已经成为了没有关系的父子。
老人把桑利给藏在了一堆货物之中,这堆货物,上面刻有银色的图徽。
他从一旁的身体上搜寻出一张纸,又从桌子上找到一支炭笔,思考片刻后,他写下寥寥数字,然后从身上取下一枚吊坠,把吊坠和纸张一同塞进了桑利的怀里。
然后便直接离去,走出城门外,坦然面对那个他不愿意为之效力的神秘部族。
一众安息城的民众,不由纷纷跟着他出来,他们对这个危难时刻,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神秘人从内心里感激。
城外,那只骑兵,面对来包围自己的骑兵,如同入无人之境,人们看见,那只骑兵为首的,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挂着的箭筒里面拿箭,搭弓,只是一瞥,就是放出弓弦,射箭而出,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他随意射出的箭,却是直接穿透了靠近他们的四名骑手。
他每一次射出箭,就有几名骑手从马上倒飞出去,一命呜呼。
这个操作直接让对面骑手开始心生恐惧,开始故意放慢速度,不想要成为他的箭下亡魂。
但是这只不过给他们的死亡延缓了片刻,因为,在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身后,那只全装骑兵,已经是抬刀冲了过来,片刻间,人马具碎,残肢乱飞,鲜血四射。
哀嚎声不绝,双方不过短暂的交接而战,就是让他们的前锋溃散而逃,丢盔弃甲。
三路骑手被直接降维打击,反而被对方给驱赶回逃,刚刚还是觉得他们人数多,可以通过消耗战,来打败对方,结果对方却是好像没有疲惫一样,越战越勇,越杀越多,他们的武器,直接可以把他们那脆弱的皮甲砍成破布,他们用来阻挡的武器,盾牌,也对他们好似玩具,一刀就崩坏。
一名骑手不过是和他们对视一眼,就是心理爆炸。丢下武器,转身驾马逃跑,哭着骂到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魔鬼!”
但他还来不及多说一句,就是感觉喉颈部卡了个硬物,发出语塞不清的声音
“呜,我,我,咳咳,不想,,”
然后又是一阵疼痛麻痹,左眼瞬间失明,便是倒下马去,脚却被马绳缠住,被受惊的马拖拉着他冲向己方的盾墙。
越来越多的骑手开始崩溃,只见对面有些全装骑兵,砍下他们杀死的人的头,就是一丢,把正在骑马的人打的倒飞出去,还有把人挑在武器上,又是一刺,认同串葫芦一样,把人挑起,一甩。
恐惧,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片刻时间。
看着溃散的己方骑手,禅成然内心深处开始恐惧,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突破点。
他身边的一名士兵,颤抖着,转头对他说到
“将军,我不想死,我还有六十岁的母亲要赡养。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禅成然有些烦闷的怒声骂到
“在这里的谁不是有家庭要赡养?有谁愿意死?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抓紧武器,做好赴死的准备,拼命和敌人厮杀!”
他见对方骑兵越来越近,直接对弓箭手怒吼着
“给我射,不停射!”
但他身边的副官却是心痛的指着被追赶着的己方骑手。道
“将军,我们还有人没退回来呢!如果乱射,他们也会死的!”
禅成然却是直接拿出马鞍上的弓,就是瞄准,一箭射死了奔跑过来的拖着死人的马。
他骂到
“现在你们不射,等下就是射不来了!你们是想救他们,还是保护自己!!”
于是,一众弓箭手思考片刻后,纷纷搭弓直射。
几名正在全力逃回己方阵地的骑手,看见天上的雨发出空饷,一脸绝望。怒视喊到
“不~”
不过片刻,他们便被射成了塞子,双眼睁着不闭,死不瞑目。
可是对于那只全装骑兵来说,这些箭,就像是雨滴一般,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照样全速冲向禅成然的位置。
那名为首的黄金面具男,却是在他们阵前突然急刹,抽出腰间的武器,指着禅成然。一众骑手也是如此,停在阵前。
禅成然听到黄金面具男用罗塔官话喊到
“汝等小儿,已经是强弓之末,我们来这里,并不是听谁的命令来取你们的性命,而不过是因为一件陈年旧事才让我们来此。假如你们现在投降,我愿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以黑袍通玄教的名声保证。”
禅成然听到“黑袍通玄教”这五个字,瞬间麻木了,他仔细一想,也把另一件事情和他们联系上了。于是他压住怒火,指着黄金面具男,道
“你们中原人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罢了,既然我们已经没了继续攻城的兵力,我们也应该离开,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为首的面具男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让出了一条路。
禅成然冷哼一声,率先骑马踱步到黄金面具男旁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惜这么远来这片鸟不拉屎的大漠?”
面具男看着他,笑到
“禅将军,祝你归途顺利。”
禅成然有些惊讶于男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开始有些恐惧,或许他猜到了一些让他也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回头看了看安息城,内心深处开始留下一颗种子。
“安息城,我会回来的。”
他默默收回目光,最后问了一句
“那你可以告诉我打败我的男人叫什么吧,这可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毕竟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规矩,作战双方都会互爆姓名,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按道理我也应该知道你的名号。”
黄金面具男点点头,道
“嗯,确实如此,那好吧,”
他笑了笑,对禅成然伸出手,道
“吾乃彬杰,幸会。”
禅成然直接忽略了他伸出来的手,骑马往前走,丢下一句
“我们会再见的,彬杰。”
随着罗塔士兵的撤退,城内人们高兴的敲锣打鼓,纷纷来到城门前。看看是谁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那名白发老头,从人群中穿过,在一众安息百姓的眼前,他脱下了血迹斑斑的盔甲,赤裸着健硕的上身,人们分明看见,他的背上,有两条巨大的伤疤,好像曾经他的背后长出过一对什么东西,被砍断了。
白发男人看着徐徐靠近的彬杰,大声骂到
“混蛋!我说,你们真的是太执着了吧,十年了,你们为了找到大商的遗留之物,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一众安息百姓对这名英雄突然骂救兵有些云里雾里。
可是彬杰却是独自走到老人前,摘下面具,露出他那惊世骇人的俊美脸庞,他那飘逸的棕色长发,让人觉得他就像是敦煌的神仙。
他一脸真诚的在一众惊讶的百姓眼前,半跪了下来,诚挚的对老人说到
“殷商虽然亡了,但是您们这些殷商的功臣还在,殷商就还有再次兴旺的可能,崇羽生,崇天师,您说小人,说的对吧?”
安息百姓终于知道了他们这位英雄的名字。
只见崇羽生,曾经殷商的得道天师,却是摇摇头。
“你们得到再多殷商的大道,也不能让一个已经覆灭的王朝复辟,何况,只有拥有真龙血统的殷商遗孤才配为王。而你们,哼,只是一群乌鸦,一群乌合之众,你们那个大人,更是不配称王!”
彬杰上一秒还笑嘻嘻的脸上,顿时阴霾,他猛的站起,怒视着崇羽生,狰狞的咬牙说道
“崇羽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可以骂我,但是你居然骂我们那接近于圣境的天子!那你休要怪我对你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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