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大漠举行国丧,父皇与皇兄的葬礼举行,几日后,我登基称帝。但我修行一生,早已对世间权力不再贪恋。我代表大漠强迫让周围各国签订合约,用灵魂让他们的国主起誓,向大漠称臣,百年内不可向大漠发起任何争端。而后,我便将国主禅让与我皇兄楚竹的嫡子,我的亲侄子:楚玉泽。
当这些事完成后,我便准备去赴愿知三月之约。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处理完成之后,回到这个村庄,当我走到这个村庄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
一种不祥的气息在我心里弥漫,顺着这股气息,我来到了愿知屋前,发现空地有一只妖兽。
但这妖兽并未攻击我,我觉得这只妖兽有些熟悉,像曾在哪见过。当我心生警惕时,那妖兽向一侧挪动少许,身后露出一把插入地面的长剑。剑身印有“愿知”二字,那是愿知的佩剑。我愣了一下,随后怒不可遏的看向那妖兽,以我最强的灵魂一剑斩向那妖兽。
那妖兽受了致命一击后,无力的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感觉那妖兽似乎在死前看了我一眼。
我绕过那妖兽的尸体,准备拾起愿知的长剑时,忽然见到阳光中的怪物尸体上滑落一封信,信躺在地面上,左下角沾了少许血,仿如初春绽放的红梅。
我好奇地拾起这封信,见到上方字迹后,我忽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我走到怪物尸体旁,坐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茶具,准备沏茶,但我犹豫一下,换成了酒,我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到妖兽面前。
酒香扑鼻,我把酒送入口中一饮而尽,品惯了愿知的清茶,美酒入喉,竟然使我的咽喉像火烧一样,辣而疼。我第一次发现,酒也会如此伤人。
阳光照在我和怪物身上,远处深林传来了鸟啼,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我将酒杯举起,将酒一饮而尽。
致前辈:将您读到这封信,愿知已经不在了。很抱歉,之前饮茶时,我欺骗了您,实际上,真相所需代价与其说危险重重,倒不如说是十死无生,若要获得它,我必须献出自身姓名。
或许您会奇怪,我对一个真相为何如此执着,为此,前辈请听愿知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对双生子,姐姐叫愿知,妹妹叫愿求。姐妹俩很要好,形影不离。十二岁时她们在湖边许下约定。将来要一起步入仙界,共同探求天道。
某个夜晚,姐妹俩看见,村长怀抱着一件东西,失魂落魄地从山中归来。此后,怪事便不断发生,村长家的小儿子神秘失踪,有人在深更半夜听到诡异的叫声,还有些晚归之人看到了妖物的黑影,从此被吓得疯疯癫癫。听村里老人说,此乃妖邪作祟,它专寻心有破绽之人,只要心中坦荡,便会平安无事。
姐妹俩自幼长在村中,无处可去,她们只能这样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为了保护妹妹,愿知日夜苦修着父母遗留的吐纳之法。她用了三年便突破到筑基,被千里之外的宗门看中,获得了参加宗门小比的机会。
而愿求则没有半点仙根,她三年来毫无寸进,眼看与天道无缘。为了照顾妹妹的情绪,愿知向她承诺,待自己进入宗门,一定想办法为妹妹愿求寻找提升资质之法。愿求淡然一笑,并不言语。
小比之期将至,愿知跋山涉水前往宗门,然而等她赢得小比回村之时,见到的却是一片冲天火光、满地鲜血残骸和已成废墟的房屋。愿知不相信这一切,她从村这边走到村那边,再走回来,傻傻地盼望妹妹会从某个角落出现。在徘徊一夜后姐姐终于明白,愿求没了,只留下愿知。
仇恨瞬间笼罩了愿知的全身,她发疯似的练剑,到处寻找妖物的踪迹,却发现,村长家中有着许多沾满鲜血的修士衣物。这时,一个想法在愿知脑中出现一一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妹妹的尸体,难道村人并未身死,那场屠村灾祸中,死的是其他人?
无数的悬念围绕着愿知,妹妹生还的可能又令她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她不顾宗门的催促,放弃了正道修仙的坦途,夜以继日地寻找妹妹的下落。随着时间推移,愿知的见闻不断增长,她隐约猜到,当年村长所带回之邪物可能让他家的小儿子变成了妖物,此后这妖物便避开村民、猎杀过往的修士以提升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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