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折返了回来,小女孩单手抓着巨兽尾巴,像是拿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脸色都未丝毫变过。云尘想过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就是不能让其移动半分。甚至,他连那之前掉落在地的兽爪都抬不动,无奈,只得尴尬的松开手。
由于拖着一头巨兽,他们稍微耽搁了下,花了些时间才回到山脚下。
流常山,当他们回来时,瞧见柳老正坐在屋外,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像是早已料到两人会在此刻回来。笑着迎接两人“回来啦!”
两人点点头,而轮椅像是自己会动一般,没有看到柳老有什么动作,身下的椅子便是带着他来到那兽尸面前,看了看,随后手掌贴在了它身上,骚动发生,那如同小山高的巨狮,在云尘差异的目光中逐渐缩小。到最后,也就只有跟他差不了多少的体积。
这一手,又是让得云尘的世界观一阵摇动。收工后,女孩便是拉着往河边走了去,后面的场景可以想像得到。
“说说都发生什么事了吧。”柳老问向他。应了一声,云尘便是将刚才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的听着,老人没有惊讶,一切如同他预料般,但他还是安静的听着。
“哈哈哈,倒是挺有意思的。”老人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云尘满脑子黑线,说实在,他现在确实想把拳头印在那白花花的脑门上,但……唉,想想就好了,此刻的他,也只能死鱼眼似的盯着老人。
“对了,柳爷,您孙女是不喜欢说话吗?”话题一转,云尘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老人不回反问。
“刚才一路上,似乎也没听她说过什么话。”云尘想尽可能说的好一些,他或许能够猜到一星半点。
“不是没说,不说,而是她说不了。”柳老虽然看似没什么反应,但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敛了去。
即使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云尘依然忍不住一惊,心中的好奇使得他再次大胆一问:“发生过什么事吗?”柳老像是在出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道:“那孩子,并不是老夫亲孙女。”如果说刚才的吃惊是装的,那现在云尘的小嘴,才真的是足以塞下鸡蛋。
看着云尘,老人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说,微微一叹,声音很小的说道:“唉,也罢,这咒,怕最后也得你来解。”声音不大,但云尘还是听见了,心中疑问颇多,自己来解是什么意思?这咒又是什么?
刚才的话,柳老像是自语,又像是决定了什么,悠悠开口:“曾有个家族,叫攸雨,这个家族传承久远,在上古时期便是二流家族,但虽说是二流,但实力也非如今可比。但到现在,她是这一族仅剩数人之一。”
“关于她身上这所谓的咒术,是该族的一种处罚机制。攸雨一族有一支的先祖,曾被天下人认为其勾结异族,被当场格杀。而与其同属一分支的族人也受到了牵连。‘’说到这里,柳老又是一顿,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该族的掌事人下令对这一支脉进行处罚,从此以后,在该分支的新生人口,从婴儿到成年前期间,都必须在脑中设置禁制,夺走他们语言的能力,这些被封住语言的孩子,不管在哪,成年时都必须回家族解除禁制,错过将终身无解,且在解除时,又会在脑中设置下另一种禁制,使这些人一生都受制于家族,也是从那时开始这一脈的地位一直直线下滑。小涟便是来自这一脈,老夫遇到她时,这一族已经不在了,就收养了她。”
说到这里,柳老才笑了出来,“不过,能有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倒也是老夫的福气呀。”这一笑,看起来非常简单,没有了那深邃的感觉,云尘能分辨出来,老人确实很重视这个女孩。
在听得柳老讲述的往事,他心中大受触动,同时也反应过来,问道:“这一支的孩童成年时必须回到族中解除禁制,那家族灭亡也就意味着……”他没敢再说下去。
“嗯,无人能解,老夫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可惜与力量强度无关,不同禁制属于各部不同律法,且这一禁制为该族祖先发掘并沿用,只有族里核心人物才懂破解之法。”柳老给出的答复,有些沉重。
“她都知道这些事吗?”微点头,“老夫并不想瞒着她什么。”简单的回答,便是表达出了什么。
“嘛,来日方长,总会有办法的。”他这么说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尘,让得后者一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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