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烟在听到季完完第一时间是对绯笙说话并且喊的是“笙哥哥”时，玖烟喉间便又涌上了那股腥甜，天知道玖烟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那股不适。
玖烟差点就要逼问季完完，当初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季完完呢？当初一直对着无赖撒泼的季完完呢？当初吵着要让他抱着的季完完呢？当初说他去哪儿季完完就去哪儿的僵尸少女呢？
玖烟就差将心底的话呐喊出声――小完，你说过等师傅来救你的，你说过师傅是无论如何无论几次都会第一个找到你的。别走！你说过你是师傅的僵尸少女的，别走！你说过要一直陪着师傅的，你说过师傅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的！
可是千言万语，玖烟在这一刻，他却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就那样站在离季完完五米开外的地方遥遥看着季完完。
“师傅昂，小完好想你……”季完完微微歪着小脸，眼角的泪水从鼻梁滑倒鼻尖然后继续低落着，“师傅昂，我是小完……”
“……”玖烟没接话，他知道季完完会有很多的话要说。
“师傅昂，可我也是青芜……”
“……”玖烟眸光黯淡，他知道的，他早就知道的，但他不希望这件事情由季完完亲口说出来，这样让他想自欺欺人的装傻都不行乐不是么？
“……”绯笙抿着薄唇，心脏依旧用力的跳着，他此刻特别想冲上去将季完完抱在怀里，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可是……”季完完突然将小脸正起来，“季完完就是青芜，青芜就是季完完，季完完是青芜重生在21世纪的残魂，现在回归了。可是呢……这世间再无青芜……”
季完完说的极慢，声音悦耳让人沉醉，玖烟跟绯笙皆是心底揪起……
“这世间……再无青芜。”季完完终是再怎么狠心，她也不能磨灭她是青芜的事实。青芜的记忆全部都在了，季完完不可能队绯笙没有感情，但是她知道，那时候的青芜对绯笙，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情感……
她真正爱的人，是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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