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翔叔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直言不讳：“我这个人就是比较懦弱，她说不想回到你身边，我当时也就脑抽的帮着她隐瞒了。离开你之后，她原本并没有打算结婚，一直在努力找小锦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找到了。为了躲避你的层层追踪，她和领养小锦的人一起去了别市隐姓埋名，久而久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男人除了过于严厉之外，对小锦一直都很好。”
听到这种种，程霸天靠着沙发，揉着太阳穴，无奈叹息。
往事如烟，一缕一缕钻入脑海，打开了尘封的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让他措手不及。
除了悲哀和凄凉，也没有什么过于饱.满的情绪了。
毕竟，时间真的太久了。
论对错，又能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呢。
是自己太霸道？还是翔叔太懦弱，还是秦慧茹太自私？
土埋半截的人，是非观早已不是年少时候那么单纯无暇，说不清楚对错的。
沉重悲伤的气氛充斥着整个书房。
两个老男人双双低头沉思，提到过去，都是那么畅然。
“我妈的腿为什么会残废？”书房门口，一道极其突兀的声音插.进来。
程霸天和翔叔都怔住，一前一后站起身。
看到站在门口满脸泪痕的小锦，程霸天疾步走过去，“小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从你们开始畅谈过去的时候。”
“……”
程锦终于明白，程霸天为什么一谈到妈妈就那么愤怒的原因。
她谈过恋爱，深爱过人，在感情方面的经历也可以说是江湖老手。所以，对于长辈们的感情交错她不做任何评价。
她只想知道，妈妈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陪伴着她长大的，是妈妈和养父无尽的怨念，即便他们临终前，也叮嘱要回到程家替他们报仇。
眼前听到的事实既是真相？
仅仅是这样？
程锦无法相信这件事。
她抓住了程霸天的手，“爸爸，你告诉我，妈妈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派人做的吗？”
“你.妈的腿？”程霸天一脸狐疑，“她从程家走的时候带走了足够的钱和家当，人也是好好的，她的腿怎么了？”
程霸天她一无所知。
茫然的表情毫无虚假。
程锦抓着他的手慢慢脱落下去，她颤然一笑，笑的严重的泪水不停的掉。
“不会吧？这么多年，我妈一直在骗我？”
“她只是希望你恨你爸爸。”翔叔也走到他们爷俩身边，握住了程锦的手，“我拿雪兰的命起誓，刚才你听到的话没有一丝虚假，整件事情里里外外我都是参与者，也没有一丝隐瞒。你.妈的腿是当年为了找你，被车撞留下的。她恨你爸对她薄凉，也恨这么多年你爸为了找你，将他们逼的四处逃窜。”
也对，如果不逃，凭借程霸天的能力，早就找到他们了。
程锦绝望的笑，千想万想整件事的过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和程雪兰竟不是同父异母，而是同母异父？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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