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瞒不过牧辽，他装作没看见，说道：“你在这等我，等我查明情况再说。”
“好。”
尤延跟牧辽道别。
牧辽带着黑衣人皮先消失，两人重新回到了万里之外，看着前方百里处的春天。
皮先低声说道：“大魔君，这是有些奇怪。”
“但尤延明显没有说谎。”牧辽说道。
“他们毕竟是畜生，有些时候，头脑和我们就是不同。”皮先低声说道。
“在我面前可以说他们是畜生，在外人面前可不要太放肆。”牧辽说道。
“大魔君放心，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皮先忙答道。
牧辽望着前方的百里的春天，默默说道：“还真得查明情况。”
“大魔君，要不我派人进去看看。”皮先说道。
“匡召和戚常希在里面，普通神帝初境进去了，便会立刻被他们发现。”牧辽说道。
“就算他们真的背叛了大魔君，他们也不敢做的太绝吧？”皮先说道。
牧辽沉思了一下，默默说道：“这不好说。”
皮先感觉主子话中有话，他低声问道：“大魔君，是不是出事了？”
牧辽想了想，说道：“木钟豪和石钧被人救走了？”
皮先一听这话，吃惊道：“我带人亲自把他们交给了牛蛊魂的人，怎么会被人救走了？”
“他们就是在牛蛊魂手中被人救走的。”牧辽说道。
“牛蛊魂怎么说？”皮先越发震惊了。
“他没告诉我。”牧辽答道。
皮先一听这话，诧异问道：“牛蛊魂为何没告诉大魔君？”
“也许是碍于面子，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牧辽的语气中透着冷冷的不满。
皮先闻言，低声说道：“牛蛊魂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牧辽看了皮先一眼，说道：“不管如何，他也是大魔君，是牛蛊魂，你这话能让我听见，就未必不会让他人听见。”
“大魔君放心，我怎么会让其他人听见。”皮先忙保证道。
“好，我先四处看看。”牧辽说道。
“我陪大魔君。”
“我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你等我。”牧辽吩咐道。
“是。”皮先立刻领命。
牧辽离开，把身体隐藏在风雪中，开始绕着宁域飞行。
他在努力的感知宁域中的杀气，也在观察宁域动静，更希望能和匡召、戚常希接上头。
可绕着宁域飞行了两圈，他没感知到让神帝境界魔兽都恐惧的杀气，也没发现宁域有什么动静，更没和匡召、戚常希接上头。
若他放出神识，自然是可以把宁域观察个透彻。可那样也容易被宁域内的人发现。
这里毕竟是宁域，是宁墨创建的地方，就算是牛蛊魂来了，也要小心。
本来牛蛊魂已经不在乎惹怒宁墨，下令利用魔兽踏平宁域，却没想到这些魔兽和魔禽竟然吓得不敢靠近半步。
这是让牧辽感到震惊和愤怒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他恨宁墨，他想让那个干瘦的身影彻底消失。
宁域一毁，宁墨便会大怒，让宁墨知道是牛蛊魂下的命令。
这是一个让宁墨和牛蛊魂拼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虽然他也想过，牛蛊魂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牛蛊魂的风格。可他不想管了，他只要结果。
可那该死的杀气挡住了魔兽和魔禽。
杀气在哪里？
根本没有杀气！
牧辽真想大骂魔兽和魔禽是蠢货。
牧辽回到了和皮先分开之处，他立在风雪中，面色凝重，目光阴冷。
皮先从风雪中钻出来，立在牧辽身边，低声说道：“大魔君，发现所谓的杀气了吗？”
“没有。”牧辽摇头。
“会不会就是尤延的借口？”皮先低声道。
牧辽摇头，说道：“我观察过哪些魔兽和魔禽，他们是真的恐惧。”
皮先莫名说道：“可大神君都无法感知到的杀气，他们那些粗俗的家伙，为何能感知得如此清晰？”
牧辽眉头微蹙，说道：“这就是宁墨的厉害之处，看来他早就想到牛蛊魂可能会利用魔兽踏平宁域，所以才弄出这样一股杀气。”
“宁墨真有这么厉害？”皮先有些不解。
“除了宁墨，还能有谁？”牧辽恨道。
皮先稍微顿了顿，说道：“大魔君，要不我派几个人进去看看。”
“进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牧辽说道。
“我让他们展开神识，并且留一个神识在外面，便能时刻知道里面的人看见了什么。”皮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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