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买来买去，没有第一手资料，那还是没法子吃透生意。”牧飞星顺口就胡说八道，“我们必须亲自动手去做，才会知道这门生意究竟是怎么运转的，才不会上当受骗。”
“我太感动了。”祝婉婉说，“你这个餐厅预算多少？”
“我想着成本越低越好，就租了个厂房打算自己动手。”牧飞星说。
“大概要花多少钱？”祝婉婉问。
“我估计十几万就够了吧。”牧飞星说。
“好，我出十万。”祝婉婉说，“这些钱当作股份，算30%把，要是以后餐厅不赚钱，我再注资。要是赚钱了，你也可以把这十万块钱当作借款，还给我就行，不用算利息。”
这不就是免息贷款吗，又有十万块可以随便用了。
“谢谢经理。”牧飞星说。
“对了，邝天华那边怎么样？”祝婉婉问。
“已经差不多办好了。”牧飞星说。
“这么快？”祝婉婉吓了一跳。
牧飞星把邝天华的自供状给祝婉婉发了过去，“我查了一些邝天华买卖走私冻品的事情，他只好写了这份东西给我。他答应把1800吨账面上的猪肉处理掉，做成亏损。”
“好！”祝婉婉说，“这样我们就方便了。不过以后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进两千吨冷冻肉？这么多冻猪肉该怎么卖出去？市场就这么大，邝天华想尽办法也只能保证两百吨的销量。其实两百吨他都卖不掉，很多是亏本做得，就是为了拿补贴。”
“总要试试。”牧飞星说，再不行把两千吨猪肉全给唐楚云消化了。
“很难办的。”祝婉婉说。
“容易办的事情办好了，那有什么用，随便谁都能办。难办的事情办好了，才能显出能力来。”牧飞星说。
“这倒也是，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祝婉婉说，“一般冻肉都是卖到哪里去？”
“我给你的资料里面都有。”牧飞星说，“冷冻肉一般是卖给工厂食堂，还有快餐店等等。有些餐厅饭店也会买，冷冻肉比新鲜肉便宜，很多特价菜都是用冷冻肉做得。好像最近很火那个大仙烧鸡，他们一扇排骨只卖68块，有两斤多差不多三斤，新鲜肉根本做不下来。”
“没吃过。”祝婉婉说，“他们做早餐吗？”
“应该不做吧。”牧飞星说。
“我还想去试试呢。”祝婉婉说，“只能中午再去了。要不我们一家家去拜访，看看那些工厂食堂能不能用我们的冷冻肉。我爸认识的人多，也许能有几家会让我们试试。”
这事不是认识人就行的，哪一家工厂食堂都是盘根错节，用哪一家供货都是由利益关系的，永隆食品的冻肉也不比别人家的好，想要别人该换门庭，只有给个更多的回扣。可回扣也是钱，给多了也会影响利润。补贴的钱又不会给牧飞星，他才不会自己贴钱呢。
“很多工厂食堂都是大师傅承包的，要想让人家换供应商，只怕不容易。”牧飞星说。
“不就是钱吗。”祝婉婉一挥手，“我们加倍给！”
“加倍的话，就没有利润了，说不定要亏本。”牧飞星说。
“亏一点没关系的，邝天华亏了1800万呢。”祝婉婉说。
原来还有这一招啊，不过亏太多了也不行，本来买猪肉就要占一大笔资金，要是买卖亏本太多，永隆食品的资金就要被抽空了，公司运营不下去，那牧飞星也没法子蹭肉了。
“我尽量想想办法。”牧飞星说。
“靠你了。”祝婉婉一个大小姐，也没法子去和那些大厨讨论回扣，只能让牧飞星上，“只要能把猪肉卖出去，亏点钱不怕。骗补贴总归是犯法的，要是能真的做成两千吨，谁还敢说我没能力。”
“我会努力的。”牧飞星才不会做祝好运骗国家补贴的帮凶，他一定会把冻肉生意做起来。
“那个……邝天华没说什么吧？”祝婉婉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说什么我也不怕。”牧飞星说。
“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毕竟是自己人。”祝婉婉说。
“我觉得吧，”牧飞星给她灌迷汤，“邝总这样的人，对祝经理是有益无害。”
“怎么说？”祝婉婉问。
“他给老板开了十几年的车，什么精气神都用完了，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捞钱，正经做生意嘛，他顶多也就是小赚，邝总又不满意，什么外门邪道都用出来。连用假员工骗工资都能干，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到了总公司，环境比永隆食品复杂万倍，还有于海龙虎视眈眈，迟早会爆出大新闻来。我们应该早点和他做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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