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蚊虫鼠蚁,清晨时分甚至连鸟叫都没听到。
森林里,怎么会连一只鸟都没有?
就连夜里林子里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消失了。
霍金斯已经醒来,何骁跟他一起去溪水边洗了把脸。
他看起来似乎整夜都没怎么休息,眼里有些许血丝,额前的头发被溪水打湿,他索性就捋了捋,以手指为梳,整理成背头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看着森林里散射的晨光:“你也注意到了?”
何骁点了点头:“这里,太安静了。”他看着清澈到连一条活鱼都没有的溪水,开始怀疑起自己喝下去的水是否有毒。
回去的时候扎尔已经醒了,他啃着饼干,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收拾了一下,就顺水而上,沿溪水往前走,这样做既可以保证水源的充足,还有一个原因,何骁与霍金斯推测这条河的源头或许跟那个湖有关。
路过一处岔路的时候,霍金斯停了下来,他又爬上树去眺望,但是迟迟不见他下来,喊他,他也不应。
何骁等不及就也爬了上去,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头皮发麻起来。
昨天,霍金斯爬上去探路的那棵树,消失不见了。
何骁难以置信地说:“卧槽!不会吧?昨天那棵大树呢?”
霍金斯指着不远处一堆散落的石块说:“你看,那是临走前我做的记号,那原本是一个石堆,标示了我们的行进方向,U w.knshu.c但是现在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把他们打散了。”
难道是那些刑犯?何骁心想。
但即便是一群人,没有工具,也不可能把一棵参天的古木凭空移走。移走一棵这样巨大的树木,那不得请上吊机?可是这座森林如果有吊机,一定会显眼到被他们发现。
但是现在,这里即没有刑犯,也没有吊机。
更加诡异的是前面的林子里,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更加浓烈了。
“你们闻到了吗?越靠近前面的林子,香味就越浓。”何骁说。
霍金斯奇怪地看了何骁一眼,他并没有闻到何骁说的香味,但也没多说什么。
“不!不!不!不能进去!”扎尔几乎是惊恐地咆哮,仿佛一夜的睡眠没有安抚他的神经,反而使它们变得更脆弱了。
那股香气本就让何骁颇为在意,再加上此刻凭空消失的树,他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开前面这片诡异的林子。
“霍金斯,这棵树消失地太诡异了,我建议绕开前面这片林子。”
霍金斯看向他,问:“如果我们再次碰到那批犯人怎么办?他们人多,我不保证我们能打得过他们,而且会耗费大量的体力。”
何骁环视了周围一圈,说:“我从昨天就在留意,这附近的生物种类并不多,这也就说明我们很可能是在森林的外围,那群刑犯极有可能已经进里面了。我们沿着外围前进,碰到他们的概率更小。”
最终,他们决定绕开前方迂回前进,不久后,何骁就对当时做出的这个决定抱着一百二十分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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