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朝阳缓缓升起,带着袅袅的轻烟。
凌霄城内一如既往的繁闹。
楚离整理好衣着,带着天徹剑,和沈知洲下楼。席予早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草草用过早膳,又付了房钱,便启程前往知云书院。
知云书院,是刀月国诸多世家子弟练武修学的朝圣之地,被称为俗世中的断崖阁。从知云书院里学成出来的人不是王侯将相,镇守一方,就是一代文官,清正廉明。若是不愿在官场逗留的也都是游历世间万好河山的一方游侠。
刀月国的三先生皆是师从知云书院,就连太师也曾在知云书院修习经法政事。
江山代代杰出的人才,大都出自知云书院,故此扬名于世间,多少世家弟子,逍遥散客无一不想在书院修习个一年半载。
可知云书院的门槛不必断崖山的低多少,若非有拜师帖,则需与前院的六位掌事长老一教高下,无论文武,胜过方得踏进知云书院。
沈知洲想到这里,眉头紧锁,问道:“传闻中那前院的六位掌事长老皆是在微之之境上,我若运气好还能与其一战,可楚离乃是区区容若之境啊,那不死也得半残啊!那六位长老总不会见楚离年幼就防水吧!”
曾经也有许多不知好歹的来断崖山山门前叫板,自认为天赋异禀,实力超群,山主守逸不屑于来人争辩,直接派了一小童迎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那来人的五脏六腑便碎了三脏,功力尽失,成了个废人。
如若那几位掌事长老也下狠手的话,那来年的今日可就真成忌日了!沈知洲想想就后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席予倒是泰然自若,依旧摇着他的无悔扇,“怎么?怕了?哎呦哎……不知是哪个憨蛋在断崖阁吵着嚷着心中只有战和闯啊!说什么死也无妨,只要能与高手一战!”
沈知洲撅着嘴,满脸苦涩:“席予兄,你就别挖苦我了!自从一下山就碰见风清月那狗贼后,我便觉得柳陌说的不无道理,遇到高手打不过那就坚决不打,能跑就跑!”
一旁的楚离无奈的挠着头,小声嘀咕着:“沈大哥,你这也太怂了吧!”
“嘿!”沈知洲随即在楚离脑门上敲了一记,“我这是在教你怎么保命,你倒好,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取笑我!”
“我错了!”
“好啦好啦!”席予收起无悔扇,在手上掂了两下,“沈知洲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你们两个得记住了,高手都是遇强则强,和高于自己境界的人比试一场,绝对是受益颇多。但也要有自知之明!不可逞匹夫之勇。”
“那席大哥便是这样磨砺出来的吗?”楚离杵着脑袋问道。
席予轻笑不语,只是大步朝前。
自他幼时被师父收养时,周围的长辈皆是提剑便是论及仇恨,故此他从小便十分厌恶习剑,任凭洛无和梦现魇如何引导,他皆是无动于衷。偏爱下棋,若是那些提刀论剑的事情可以在棋盘上得到解决,那该多好!
就连梦现魇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徒儿在棋艺上的天赋异于常人,甚至直逼自己。不提一刀,只落下一子,便是醉吟格局。
在桃花坞时,多少前辈将士想与他的黑白子一战,皆是惨败收场。就连南宫弈哲也讨不到几分好处,也时常落败,唯有他的师父和洛无能与他一战。
少年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贪恋生杀,每每与洛无一战,皆是满身的重创,可功力却是日复一日的强。
都是拿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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