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把好剑的沈知洲欣喜若狂,执剑在这断崖山内狂砍着。引得乌鹊南飞,云烟也消散了许多。更有甚在断崖阁内乱窜,使得他人无法安心修习,镇楼长老一掌落下,沈知洲即刻被打出阁外。
从十五楼落下,虽有内力护体,但也是摔的不轻。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柳陌从十二楼跳落,一展衣袖,嘲笑道:“真是个憨蛋。”
若是平日沈知洲必定还嘴堵回去,可今日他高兴,再者而言,青衣剑乃是剑炉精品。他谢柳陌一家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
“青衣剑!柳兄,请赐教。”话落便提剑朝他刺去。
柳陌提嘴一笑,一个转身,完美躲过,随即抬手,朝剑脊弹去。沈知洲周身的剑气瞬间有些涣散,无法凝聚。
“师叔这名字起的倒是随意,沈兄,结束了!”柳陌以手化剑,一招一式,曲水流觞。如同一娇柔的女子在夕阳下跳舞。直接将青衣剑击飞,又送于沈知洲一掌。
掌力很轻,只是让他往后撤了几步。
“剑是好剑,人嘛……沈兄可得好好努力啊!”柳陌大笑,随即消失在他眼前。
不让你吃些亏,认识到自身实力不足。将来出了山门,可就是任人宰割了。柳陌在心里暗叹道。
沈知洲楞在原地,许久未曾反应过来。他突然明白师兄为何总说自己打不过柳陌了。
柳陌这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高深莫测,而自己一如自己的皮囊一样,脓包一个。
单凭他现在的境界出去还真的是九死一生,看来还得好好修习,至少得打败柳陌!
……
……
夜,深了。
无月。
紫竹林被黑暗笼罩,分不清是紫雾还是黑烟。
一盏油灯,点亮了一方净土。水煮的沸腾,茶香扑满了整个夜空,石椅上摆着一副残局,白衣老者手执黑棋迟迟没有落子。
夜空还是很安静,无风亦无影。
可白衣老者却是笑道,“此局正是无解时,你来的正好。”
竹枝上的黑影踏着薄叶缓缓落地,“不愧是亘修,一眼便知道是我。”
“这么些年你来我这断崖山还少吗?”老者还在沉思着该如何定下一子。
“这么些年,你辛苦了!”黑影随即行一大礼。以示感谢。
“老夫在这断崖山中修得自在,何来辛苦,倒是你们,游离在外,满腹仇恨,活的才累。”他似乎参透了些什么,落了一子。
“到你了!”
黑影提袍,坐在石凳上,执白子,观遍全局,在西北位定下一子。棋盘之上,瞬息万变,局势变得动荡起来。
“既然知道我们满腹仇恨,那你还让那臭小子出山?”
“这是他的命!”老者长叹一息,又落下一子。
黑影冷笑一声,随即围截。“只要他踏出断崖山,就成了局中人!就必须得承担起他的责任。”
“他从一出生就已经是局中人了,你也是,我也是,所有人都不过是这江湖,这庙堂里的一颗棋子。”老子淡定落子,已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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