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盆栽调整好了位置，恰好盖住了录音笔，从上方完全看不到录音笔，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拍拍手。
“笨，水植物外面的盆是透明的，我把录音笔放下面，很容易就被看到。只有用这种不透明的盆，才能遮盖住录音笔。这次来谈判的是卫锦富他们，你又不是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
李强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他们的德行。对，一定得留一手。谈判成功了那还好，要是不成功可就麻烦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赖账反咬我们一口，如果谈判成功他们到时候还玩文字游戏倒打一耙，那就更得留一手。”
不是女人提醒，他差点都忘了卫家人干得龌龊事。
卫家和马家不止一次合伙算计他和竹清之，差点连天羽公司都被夺走，他们这要不小心提防，那才真的是没脑子。
女人看着他，沉声道：“等下你尽量不要说话，你只要负责观察留意他们的小动作。如果发现不对劲，立刻动手把他们撵出去，不要客气。”
“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强拍了拍胸脯，别的不说，要论动手能力他还真不怕卫家任何一人。
做好了准备，两人坐在包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静静等候。
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卫锦富带人过来了。
“竹总好啊，好久不见！”
一见面，卫锦富等人就露出了十分热情的微笑。
竹清之也非常客气地回敬微笑，迎接上去。
“哪里的话，卫总实在是太客气了，几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竹总这话才是客气，呵呵。”
“几位坐吧。”
一番简单的客套话，众人落座。
这次来的人当中，不仅仅只有卫家的人，白恒远自然也过来了。
不过奇怪的是白恒远跟过来了，却好像一个随从一般跟在卫锦富等人的身后，完全不像一个公司的老板。
竹清之冲着李强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悄悄站到一旁。
她笑着和对方等人聊了几句，然后就开始切入正题。
“白总，我有一点疑问需要白总您解释下。”
“哦？什么疑问。”
白恒远明知故问装糊涂，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口，眼睛在女人身上来回打量。
竹清之拿出那份本来已经签字盖章过的合同书，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之前我跟白总你商量签好的项目合作书，上面有几处小问题，我想请白总给我解释下其中的缘由和道理。”
“有什么问题？你说。”
白恒远放下酒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卫锦富等人看了看。
竹清之指着之前和柳雪发现的那几处“价值”、“价格”文字差异，对着白恒远解释了一番。
“这合同上，一开始说的是价格，后来变成了价值，不止一处出现这样的文字差异。我想白总应该知道这文字差异意味着什么。”
“竹总的意思我不明白。”
白恒远继续装糊涂，玩起了打马虎眼。
“白总，明人不说暗话，这次你也是我邀请的人之一。既然你来了，就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邀请你。这合同上的条款，本来是我跟你共同商量好的，我也放心大胆把条款给你拟定写出来了，可你却在最后玩起了这样的文字游戏，我想这未免太过分了点吧？说出去别人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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