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露脸的初月、静谧的河岸和安静淡雅的女子,三者构成了一副美丽宜人的图画!
姜禹看得是如痴如醉,少年心性使然,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又给拨动了一下…
见自家这表弟突然愣在了原地,姜辕有些疑惑不解,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河岸边的招芷茹!
在姜禹眼前伸手晃了晃。
咦!没反应?
姜辕略一思忖,心里暗自想道:肯定是表弟还惦记前两天大殿上的事情,不但说错话得罪了招芷茹,还被人家拒绝和无视,想来表弟定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皮子太薄,怕遇见了显得尴尬。
想到这里,姜辕干脆直接用手使劲捅了几下姜禹的腰杆。
“嗯?…怎么了表哥。”姜禹有些吃痛,这才回过神来。
姜辕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把嘴巴凑在姜禹的耳边小声说道:“禹表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啊?你…你知道什么?”像是被戳穿了心事的小孩儿,姜禹“唰”的一下变得满脸通红。
“你表哥我什么都知道。”姜辕呵呵一笑:“不就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嘛,当时那个情况给你摆点脸色看是很正常的,现在要不去给她再道个歉,你怕个啥?实在不行,咱就往回走。”
姜禹听得目瞪口呆,感情这个书呆子表哥的理解与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是两码事!
有些哭笑不得的姜禹望着一脸认真的姜辕,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走吧!走吧!我没你说的那些心思。”姜禹无奈地说:“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折返?别去打扰她就行了,从她身后悄悄过去吧。”
“还说不是……”姜辕小声的咕哝道。
一前一后的两人,轻手轻脚,离招芷茹越来越近,岸边的女子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对于即将从她身后经过的两人没有任何的察觉。
当姜禹走过招芷茹背后的时候,他强忍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这一来是本身就只见过一面,给人留下的印像还不太好,怕自己又讨个没趣儿。二来是自己根本就摸不透这个安静淡雅的女子心中所想,她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冷若冰霜,而是像柔水一样的波澜不惊!
“你来了。”
招芷茹淡淡的柔声响起!但是她并没有回头,仿佛知道背后是谁,像一个老友一样随意地打着招呼。
本来下定决心不去沾惹眼前这个女子的,只是这突兀的一句话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额,招。。。招妹妹,不!不!不!是招姐姐!”姜禹连忙改口说:“你是在叫我吗?”
“嗯。”依然是背对着姜禹的招芷茹点了点头:“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罢了。”
刚走在前面的姜辕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恼怒,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怪女人谁稀罕你的招呼!心里虽如此,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书呆子也明白这点。他按住心里的火气,装作没听见招芷茹的话,和姜禹说道自己还有些事要赶快回去处理,言罢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了。
望着姜辕渐行渐远的背影,姜禹心里一阵阵的不痛快!他微蹙着眉头对招芷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了。
“招氏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上次得罪你了,我表哥可没对你怎样,你这样讲话是何道理?”
招芷茹此时转过了身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似乎没听懂姜禹话中的意思,轻柔而缓慢地说道:“我没有怪你,你别放在心上,那天。。。
“好了!既然说开了,那我就告辞了!下次再见!”见她答非所问姜禹有些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去找辕表哥了,他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不是傻子,请您下次碰见他的时候给他道个歉!”
姜禹话音刚落,转身便准备离去。本来还是有些期待与招芷茹的谈话与接下来的发展,只是他心中最不待见的,就是不尊重他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身份地位如何,这是一种根本素养!更何况受辱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见姜禹真的是要走,招芷茹古井不波的心境居然有了一丝变化!于是她急忙走上去,张开细长的双臂拦在姜禹的身前。
在姜禹惊奇的目光中,她赧然的低着脑袋,用蚊子般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解释刚才的事情。
“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一丝罕见的红晕竟慢慢地爬上了她淡雅白皙的脸蛋儿:“我只是,想,想与你,单独地说会儿事情。”
虽然才见过两次面话语也没多讲过,但按照姜禹的分析,这招芷茹可能平日里也是这般淡然如水的性格,而且还很坚强和倔强!陡然露出这种姿态,一下子让他有些看得痴呆了!
自知失态的招芷茹赶紧又转过身去,避开了姜禹直勾勾的眼神,一双柔荑赶紧捂住了发烫的双颊,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姜禹有些按捺不住了,小声地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招姐姐,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是什么事呀!”
“啊?”招芷茹这才回过神来,却又是答非所问:“你,你不要误会,我说的单独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可别想多了。”
“额,放心,我不会的,我现在在问正事呢!”姜禹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朝着招芷茹跟前走去。
总不能一直背着说话吧!
心里暗自责备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招芷茹赶紧收敛了心神,长吁了一口,抬起双眸看了看走到自己身旁的姜禹说:“从昨天开始,城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姜禹赞同地点点头,从昨天到现在除了那个奇怪的梦,他没有任何知觉。刚才自顾着心烦意乱,昏迷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也还没来得及去问姜辕。
“城门关闭了,没有王令,不准打开,我托人打听才知道是西边逃亡过来的难民,武王把他们安排在了城外,没让他们进城。”她说道。
姜禹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招芷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要怪武王,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这其中还有一些跟着逃过来的布鲁曼人,这段时间怪异的事太多,矛头都指向了西方,所以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城门是肯定不能开的。”招芷茹轻启檀口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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