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来了,懒虫凯尔丽娅小姐。”
“唔唔?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该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哇!我明白了!”
她从床铺上一跃而起,像是个受惊的士兵一样朝着希洛点点头,随后就被羞耻心驱使着走下了床。
“抱歉,希洛大人,我赖床了。”她的语气如此诚恳,以至于希洛都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走吧,威达利先生还在楼下等着咱们一起走呢。”
“哎!?是吗!那可不能耽搁了。”凯尔丽娅穿上靴子,将斗篷披在长裙外面,戴上了放在床头的帽子,整齐的遮挡住头顶的兔耳,,一晃一晃的跟在希洛屁股后面,希洛推开门,二人随即离开房间。
威达利看起来已经在门口等待很久了,抱着肩膀不快的盯着凯尔丽娅,以略微责备的目光扫视着希洛。
“她怎么成了个赖床鬼了?”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啊?”
希洛与威达利对视一眼,谁也抓不住凯尔丽娅变化的原因。
“‘她怎么成了?’,你以前认识凯尔丽娅?”希洛根据威达利的话推测着凯尔丽娅与他的过去。
“不,不太熟。”
原来不是不认识,而是不太熟吗。
希洛没有过多的追问,压抑住心中的略微好奇,继续向着旅馆门口走去。
有意无意的,希洛路过了法雅的那间,有些巨大落地窗的屋子,就把视野偷偷的投了进去。
“她身上的血管变得更加可怕了,对吧?”
威达利细微的观察到了希洛的目光,直接毫无避讳的搭话,凯尔丽娅则是在身后,被落下了很远,正在后面好奇的左右看看,把好奇感投向整间破旧小旅馆的各种奇怪小内饰。
“呜哇,希洛大人!快看看这个花瓶!”
“别瞎叫呀,显得特别没有见识!”
希洛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脚步还是停止向前,向着凯尔丽娅的位置走去。
“是挺可怕的,所以我们也应该加快脚步了,不是吗。”
希洛俯身看了看凯尔丽娅用手指着的那已经有很大裂痕,却没有破碎的玻璃花瓶。
“是挺离谱的。”
希洛拉起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凯尔丽娅,向着旅馆门口走去。
“所以你还要陪着凯尔丽娅玩吗。”
“没有没有,这不是来了吗。”
凯尔丽娅顺手拎起一边的一个木桶,随着希洛迈向门外的阳光,刺眼的阳光被头顶的帽沿遮住,使得凯尔丽娅能够睁开眼眸。
“希洛大人,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哈,但是今天要去哪里啊?”
“今天吗?去多弄来点泉水吧,明天就去找那个所谓的恶魔。”希洛看向威达利,捕捉到他,不快的皱起眉头。
“没问题的,家里还有以前我打来的不少水,不用太着急了。”威达利的语气越来越慢,透漏出一股奇怪的感情。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听说了恶魔,心里有些慌啊。”威达利望着天空出神。
迈开步子,三人小队走进了树林的罅隙中,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由威达利带领着,顺着他平时用来打水的那条路,走向蜿蜒的森林深处。
树枝在身边像是魔爪一样挥舞着,擦在身上,给人留下难受的触感,希洛走在前面,将凯尔丽娅有意无意的藏在身后,用手扶起沿途碍事的树枝。
“还有多远了?”
希洛有些厌烦沿途没完没了的树枝了,开始不耐烦的询问威达利。
“没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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