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缓缓的回过神来,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因为他竟是发现自己锻魂四锻的鬼心,似乎并非如他想象中的坚韧,为此他甚至有些怀疑,玄阴门那个什么炼魂狱火幻阵的功效,是否真的像门内盛传的那般神奇。
其实也怪不得何凡如此想,毕竟他一直坚信自己鬼心坚韧非常,现在却只因一位半裸女修,而鬼心动摇,他思绪难免会产生一时的混乱。
当然,何凡若是知道,刚刚他面前所站的女修,便是以炼气期修为,就被封了“道号”的琉璃仙子,他心中也许会轻松不少,因为只是拜倒在此女一张容颜下的修士,传说就无法计数,而他,却是拜倒在对方几近裸身的情况下,相比起来,他鬼心确实坚韧的多了!
矛盾在其动摇的鬼心下,被无限放大,何凡的负面情绪逐渐强烈起来!
“主人,你清醒一点啊!”
“在这样下去,你就会被心魔彻底所控……主人…!”
何凡猛然一惊,整个魂体动了起来,噬魂幡鬼雾呼啸而出,瞬间将之包裹其内!
噬魂的大叫之声,将何凡彻底唤醒,而噬魂幡被催发,也只是何凡刚清醒之下的下意识反应而已!
“啧……”
在刚才的惊险所忌之下,何凡发出一声怪叫,将噬魂幡收起。
“噬魂,刚才……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将我唤醒那……!”
“啧啧…倒是没想到,差点便被心魔所控,不过至少能肯定,我现在鬼心之中确实有心魔滋生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何凡向噬魂道了声谢,但言语间仍是有些混乱。
“主人,其实……主人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心魔滋生必有原因,主人只要找到这个因,未必不能破除心魔,而心魔一旦被破,那说不得还有不少好处等着主人呢……”
“咦,这样听你说来,的确不错,不过……”何凡似乎被噬魂的劝说吸引,但转念一想,却发现并不容易。
“不过……那女修姓甚名谁,所居何处,我完全不知,而且现在外面阳气正盛,我又不能现在追去,唉,若是不能再见此女修,再或是此女被灭杀,离开等,那我岂不是白白来了一趟阳间?”
“这……主人,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何凡闻言一愣,似乎自己想的确实有点多了,而自己这般患得患失,现在想来正是因为自己的鬼心动摇所至,何凡不敢再想,稳住心神,开始专注于自己的恢复上!
几个时辰一晃而过,阳间的阴阳轮转再次来临。
原本还算平静的水潭表面,一道黑影“刷”的拂过,停在了潭边,正是何凡。
“噬魂,今次我们的目标便是‘流云坊市’,我们该往那个方向?”
“主人,这个可不好说,整个流云坊市都在一片‘流云法阵’当中,而这个法阵是在不停游走之间的,我们也只有寻找到这片流云,才能通过流云坊市!”
“额……这么说我们又要浪费时间寻找这个什么流云?”
“当然不必,流云法阵在某个时辰,就会停留在某个特定的地点,而这些我都清楚,所以我们只需按时辰找寻地点即可?”
“恩,不错,那便由你带路,下个时辰流云坊市会在何处……?”
……
大约半个时辰后,何凡来到了一处山崖边缘某处,再次现身而出,山崖之内仅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即便何凡是阴魂之体,也感到了阵阵寒意。
何凡在此地并未等多久,天边真的出现了一团团白色云雾。
白色云雾由远至近,由淡转浓,那呼啸的寒风竟是不能将这些云雾吹散分毫,当真奇怪。
渐渐的云雾厚重起来,白皑皑的一片,犹如一面白色云雾制成的云墙,渐渐挡在了眼前。
这时,噬魂却是开口了。
“主人,现在便隐去你的阴魂之体吧!”
“现在?这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会不会太早了?”
“主人,自你身处云雾之中时,你便已经被流云法阵笼罩,虽然此处只是‘流云法阵’外围的边缘地带,一般不会有人前来查探,但未防意外,我们还是要小心些好啊!”
“恩……你说的不错!”
与噬魂交流间,何凡再想去看不远处的那道山崖之时,眼前却早已被浓云遮住,除了魂识多少还能分辨,阴目却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何凡将气诀运起,阴魂之身的他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炼气七层左右的阳间修士,站在了云雾之间。
何凡一步不停,朝准一个方向,向云雾之中行去。
没过多久,何凡的魂识中便渐渐有了阳间修士的身影,而这些身影中,与他同方向的,看起来神态自若,步履轻松,似乎是要进入流云坊市;而与他反方向的,则各个面色凝重,行色匆匆,不知将去往何处。
何凡时间有限,没有因为这些阳间修士多加停留,恍惚间,他便已经进入了坊市之中。
“刷~刷~刷~”
何凡当即停住脚步,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在这个瞬间,何凡只感觉数道神识在其身上一扫而过,而这些神识丝毫不加掩饰不说,更是各个都有筑基期实力样子,这令刚刚进入坊市的何凡心头一阵震颤,不过好在这些个神识似乎都是走个过场,仅仅只是在其身上略微一过,便又纷纷消失不见。
何凡稳了稳心神,表面上一点异样没有,便再次向云雾深处行去。
一步,何凡仅跨了一步……
眼前一阵刺目的强光令何凡感到一阵的不适……
还没等何凡阴目适应,耳边便接着传来一阵人语嘈杂之声。
……
“来看一看了,刚刚出炉的‘聚气丹’,由本丹师亲自炼制……”
“嘿,各位道友,有谁想炼制攻击法器的,我这里有极品矿石‘黑铁石’一块……”
“全册‘涟水决’,只换‘火球术’了,有没有换的?”
“‘符文笔’火狐肚下软毛制成的,仅此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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