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确实出身狱殿,但是可不是什么少主之类的,非但不是,他还是最低的奴役鬼出身,这一点,任凭那些鬼修如何猜想,也决不会猜到。
何凡既然决定了竞拍,当然没有理由再退缩,视所有异样的眼神于不顾,便缓缓的开口向台上魏贤说道:“前辈,时间不多,可否能定案了?”
“啊,好的,四块上品灵石,嗯....怕是没有人再出价了,那恭喜这位小兄弟,极品筑基丹归你了!稍待片刻,自会有人与你结清阴灵石,交付极品筑基丹的。”魏贤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竟是匆匆结束了事,离开了拍卖台,不知去向。
何凡没等多久,在某鬼仆的引领下,向忠魂楼交易之所走去,果然如魏贤所说,竟是有两位筑基期鬼修前辈在此等候,不过也令何凡一阵忐忑。
何凡虽然担忧,但他并不怎么害怕,就算要杀人夺宝,相信也没有人会在自家门口这么做。
四块上品阴灵石,是何凡现存的所有上品阴灵石了,这也是他以备不时只需,而特意提升的品质,没想到还没有捂热,却正巧用上,由此看来,世事难料,确实如此。
何凡交付了灵石,在两位筑基期鬼修异样的眼光下,逃似的匆匆离开。
出了拍卖行大厅,何凡却是苦笑一声,那越海和单松正在门口等待,满脸焦急不耐的模样。等待的不光是两人,就是拍卖行内其他不少的鬼修,也有相当一部分没有离开,似乎也都在等着什么。
既然无处可躲,何凡自是不再去做无用功,就那么挺直了身体,迎着众人的目光向外走去。
“两位,难道是在此专门等在下不成?”何凡人刚出了忠魂楼,便开口向单越两位鬼修问道。
“咦,真的是你?”越海和单松竟是发出了同样的声音,竟是不敢相信何凡竟真的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难道两位和这众位道友不是来找在下的?”何凡表现的相当镇定。
“怎么会,单松在这里等待道友许久,正是要与道友交个朋友的!”单松似乎脑袋更为好使,马上变脸笑道。
“正是,正是,越海也是这般想的!”越海随着单松的话头接口道。
“呵呵,劳烦两位等了在下这么久,可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与两位深谈了,况且若是在下出了什么意外,怕不是正好让两位背了黑锅么?!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何凡随意几句,就将两人说的不知如何接口,之后更看也不看周围的一众鬼修,便向自己所租房内行去,极品筑基丹吸引力远超他的想象,也只有尽快回到房内,何凡才会真有可能逃的出众人的监视。
倒不是何凡不知天高地厚,身怀异宝还登堂入室,只是越家镇不同寻常小镇,镇内不能斗法伤人,是众鬼修皆知的,而何凡的凭仗也是在此。
只要越家和单家不敢强行动手,那其他鬼修就更不足为虑,越家镇的秩序还是由越单两家掌控,所以何凡肯定,就算有人眼红杀人夺宝,怕也只会发生在自己出了越家镇之后。
何凡一路毫不停留,回到自己所租屋内就禁制打开,闭门不出了。一众明里暗里的鬼修跟随到此,就都默契的安静的守在这家店门之外,并没有哪个鬼修进入店门,而犯起众怒。
而此时,越海和单松已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之中,当然了店门之外该有的盯梢之人,两个家族都不会少了,甚至只会更多。
……
“海儿,怎么回事,脸色如此不好看,难道是筑基丹失手了?被单家那小子夺了去?”越海刚回到家族,其越家现任家主,越海之父越明阳便将越海叫入房内,开口相询道。
“父亲,原本筑基丹已经有大半进入我的口袋,但却没想到中途忽然杀出一个炼气中期的小子,不知是何来头,竟是以四枚上品阴灵石的天价,将筑基丹生生抢了去!父亲你要给海儿做主啊!”越海语气很是不忿的开口道。
“什么,筑基期六层?四枚上品阴灵石?什么人,竟一出手就这么大的手笔?”原本越明阳还有些气愤,但是等越海放出这个重磅炸弹后,还是心中一阵惊疑,之后竟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十大狱殿身上!
“难道真的是十大狱殿的人?”越明阳心中暗讨。
沉默了几许,便稳住了心神,对越海道:“海儿,此事需从长计议,待为父先查一查这小子的底细,正好看看单家人是如何处理的再说!”越海闻言也只能点头应是。
相差不大的一幕,也正发生在单家的家主房内,听闻何凡竟是只有炼气期六层,并拥有四枚上品阴灵石,单家家主单松之父单天涯,竟也是吓了一跳,误以为何凡是哪座狱殿内的人,片刻后竟是也下达了,先查其底细,在看越家的动作的命令。
越家和单家不愧为合作了数年的两大家族,竟是连出了事的处理方式都是几乎相同的。
……
而此时,主持此次拍卖的筑基期中期修士魏贤,正低眉顺眼在镇外一处隐秘之所,向眼前的一位鬼修述说着整个事件的经过,当然了何凡最后出手以四枚上品灵石的高价,抢走了此枚极品筑基丹的事实,魏贤也是不敢隐瞒如实相告的。
“你说什么,炼气期六层的小鬼?四枚上品阴灵石?”那鬼修闻言,猛然一声爆喝,将魏贤吓的一顿,整个魂体都不禁颤抖起来。
怎么说魏贤在越家镇也是一位地位不低的散修,筑基期中期的修为,在越家镇也算靠前的几位,却没想到如今在这里,竟是害怕至此,若是相熟之人见了,定会惊到说不出话来。
“前......前辈明察,晚辈说的句......句句属实,在场仍有不少筑基期道友,都看见了此子的样貌,晚辈听......听说,此子竟没有做丝毫掩饰,就那么回到了自己所租房屋,至今未出,如今那租处怕是已经被越单两家看的死死的了,前辈要不要……?”
魏贤说话有些吞吐,但仍是以最快速度将知道的给说了出来,之后才暗自瞅了眼那位前辈,见其并没有表示,便知趣的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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