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萧不说还好，这一说，清婉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空荡荡的，点了点头，看着顾凯萧拿过保温桶，打开盖子，白扑扑的鸡汤还冒着热气，一股一股的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清婉吞吞口水，两个眼珠子盯着鸡汤不错开。一碗鸡汤递到了她面前。
喝了一碗，清婉不愿意再喝了，可顾凯萧非要逼着她再喝一碗，说是为了孩子，清婉只得勉强喝了大半碗：“不想喝了，我想睡觉。”
清婉把碗一放，就躺了下去，两片嘴唇红彤彤油汪汪的，顾凯萧伸手抹了一把她的嘴巴，低声：“也不擦嘴就躺下了？”
已经躺下的女人嘻嘻的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有点小无赖的样子，顾凯萧也笑，低头在她嘴上啜了一口，自己进卫生间稍稍洗漱了一下，就钻进了被窝。虽说是单人病房，但床并不是很宽，挤上两个人，鼻端尽是熟悉的气息，合上眼就睡，都是好眠。
顾凯萧快要再次做父亲的事情在他的兄弟间很快传开，其他都还是单身汉的弟兄，当然不会错过此等好事，晚上0813聚聚，名义是分享一下，真正做准爸爸的经验。因为第一次清婉怀孕，后期他都不在身边的。
肖默拿着瓶子过来要跟顾凯萧对吹“来来来，顾总，你的幸福怎么也要分给兄弟一点。”
“我不能喝酒，你侄子或者侄女还没有成型呢，不敢喝……好好好，我喝，但是你嫂子现在是情绪易变期，还不稳定呢，我的多操点心，你们……哎……”话还没说完，其他几个就围了上来，一副今天你不倒我们就不走的架势。顾凯萧无法，只好挽起袖子陪着喝过痛快。
在家里手里拿着《育儿宝典》看的快睁不开眼睛的清婉，看看时间，都11点了，顾凯萧还没有回家。考虑到孩子的作息时间，清婉决定不等了，揉了揉后背，刚走两步，门铃就响了。
顾启明一肩膀搭着顾凯萧进来了，清婉走近，立刻闻到了满身的酒气。“今天我哥，那什么，高兴，就喝多了。”
“赶紧扶进去吧。”
“我把他扔进浴室，他知道自己洗澡的，你先忙你的。”
“恩，你自己也小心点，喝了酒就别开车了。”
顾启明点点头，离开了。
清婉找好顾凯萧的睡衣给他送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出来了，头发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擦，倒也知道漱漱口去酒气，她拿了毛巾给那个一直傻乐的男人擦头发。
顾凯萧脸很红，傻笑着看着清婉，很安静，没笑一会，却突然站起来，差点碰上她的脸。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紧跟着他走进去，顾凯萧抱着马桶就开始吐，清婉目瞪口呆，这个男人怎么说吐就吐。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你慢点呀。”清婉走近，拍着他的后背，自己眉头也突然皱起来。
没过几秒，她别过脸捧着嘴“呕……”
清婉，由于自己男人喝酒引来了人生第一次害喜，这声音，在以后两个月里，成了顾凯萧的噩梦。
孕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比人生一场大病还消耗人，干呕感来一趟，汗是几身几身的出，按着清婉这样孕吐的在寻常百姓家，再遇上一个人品不怎么样的男人，那孕妇可就苦大发了。吐了一个多月，她瘦了很多，本来就是很瘦的人，现在越发的见不得人。
“婉婉，来吃一点吧，多少吃一点……”风光了近30年，说一不二，从未说过半句软化的男人，在清婉身上可是破了很多例，原本威严的声音光听着就能淌出水来，软乎乎粘兮兮的。可是在床上躺着那一个，饶是他哄的口干舌燥，嘴就是不张开。
“呜呜，不想吃，难受，吃了吐，吃了吐，有什么意思？这个孩子还没有出来就开始折腾我，不让我吃饭，还让不让我活了？”此刻，脸上竟是一道一道干的湿的眼泪印子。
清婉床底下放着一个小的垃圾桶，床上小桌边坐着顾家两口子，厨房里有专门从X市调来的照顾了顾凯萧妈妈怀孕期间的阿姨做饭，小桌子上清一色的没有油水的菜式摆满了一小桌子，顾凯萧拿着一个碗，里面就一小点米饭，几点肉丝和一片青菜叶子，旁边一碗看不到半点油性的汤，都是怎么清淡怎么来的。也是清婉眼泪汪汪的抱着垃圾桶，就跟有仇似得盯着他手里的饭菜。
现在她已经快四个月了，本来就很瘦的她，现在只是小腹微微隆起，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有孩子的孕妇。里面的孩子还没有胳膊和腿呢，就开始折腾妈妈了，这要是生出来还不闹上天哪。顾凯萧恨不得自己替清婉怀孩子，让她少受一点苦。每当清婉稍微安静的时候，顾凯萧就会趴在清婉肚子上，和孩子说话：小宝贝，你不要再折腾你妈妈了，再折腾她就受不了了。
现在顾凯萧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喝了酒，还喝醉了，还吐了，最不应该的是还当着清婉的面吐了，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自那第一声干呕后，那声音就以指数增长的倍率在叶家响起来。
就在两人以为以后得生活都要在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鸡飞狗跳的时候,清婉的孕吐终于在顾凯萧带来的酸橘子上结束了.
很偶然的时候，有老家的人听说清婉孕吐得厉害，她就从她老家邮寄了一些酸橘子让他送来，那些橘子小小的黄黄的，平常人勉强吃了一个肯定不会想吃第二个，清婉却一个接一个的吃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恶心反胃感也没有那么强烈，渐渐的开始可以吃饭了。顾凯萧高兴地不得了，让顾启明去找了更多的那种水果来。在吃了十多天哪种水果后，她的孕吐停止了。
不过，顾启明和肖默两人也要回去国内了。这一次，他们都不过是跟着顾凯萧来游玩一趟的而已。
清晨七点半，顾凯萧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脚还没有落地呢，身后的人就醒了，顾凯萧暗叫糟糕，现在清婉正处于易怒期，惹不得。
他转过脸，笑嘻嘻的问道：“醒了，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端到床边来行不行？”
“不好。你怎么那么早起来，吵到我睡觉了！”
清婉自从止住了孕吐后，变得异常能吃，人从怀孕开始时到现在胖了20公斤，整个脸圆圆的，一发脾气就皱成一团，孕妇斑分布在鼻子上，皮肤却越发白皙，现在怀孕有7个月了，肚子开始很明显的大起来。清婉最开始很不习惯这样大腹便便的自己，一边左右照着镜子，一边感叹：“太胖了太胖了，怎么见人呢。”
顾凯萧当然只能挑好话说，她爱听的话说：“没事，现在一样漂亮。前几个月你太瘦了，我都担心你饿到我的孩子。”
“你就只担心你的孩子？典型的有了孩子忘了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顾凯萧是彻底见识了孕妇的喜怒无常，开始的那两三个月脾气还没有这么坏，现在6个月的时候，脾气简直就是跟鲁智深有的一拼，一不顺心意就又哭又闹，讲理不听，还会说顾凯萧欺负她，顾凯萧只有耐着性子哄，直到把人哄好。
这天早上，顾凯萧有个早会，可是清婉又开始耍赖，脑袋在他怀里拱啊拱的，娇声换他的名字，小手还不规矩的。
大暑降临，窗外大树上的知了一声接一声的叫个不停。
医院妇产科整个楼层都能听到顾凯萧的怒吼：“你们都是庸医，我要拆了这里，你们这群混蛋。”他的几个兄弟，马上一左一右的擒住他的手，顾凯萧就像一头惹怒了的狮子，手脚乱舞，挣扎着往前，要把院长的头拧下来。
两个周之前，顾凯萧中一直处于焦虑之中，不曾为人父母的，你就永远想象不出父母的艰辛，单单为了你的出生，他们就做了多少准备，这些事没有经历过的我们都不知道。
孩子已经足月了，甚至已经过了预产期，可是那么大的肚子，顾凯萧就天天胆战心惊的准备着，它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清婉也不愿意到医院去住着。这个孩子在还没有成型的时候折腾的他妈饭都不能吃，现在闹腾的自然是他的爸爸，现在已经到了他改出来的时候了，他应是一点也不想出来。
清婉也紧张，她也知道顾凯萧在紧张，不止一次她半夜抽经抽醒过来，发现他也醒着，看不定时炸弹一样看着她的肚子。
早上还没睁开眼睛，感觉腰上放着一只大手，揉一会停一会，眼睛睁开，果然身后的男人醒着。
“怎么这么早醒了？哪里不舒服？”顾凯萧早上胡子拉碴，眼睛下面都是显而易见的青色，清婉摇摇头，看看天色，似乎还早。她转过身抱着他的一只手臂：“闭上眼睛，陪我再睡一会。”
清婉闭上了眼睛，顾凯萧也实在是累了，身体往杯子里缩了缩，倚着她躺好，伸手揽上凸起来的硕大的肚子。怀胎十个月，清婉长了四十六斤，下巴都变成双层的了，可顾凯萧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看着她的眼神一如往常。
这个男人最开始看上清婉的时候，冲的就不是她的长相，所以，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对他有什么影响呢？
清婉给顾凯萧掖好被子，起初这个男人还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短时间之后就鼻息浓重，睡着了。她看着这个睡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睫毛长而卷曲，最近几个月瘦了一些，鼻梁显得更加挺拔，嘴唇紧紧的抿着。两只手拦着自己的肚子。
清婉这两天一直有一个预感，一个自己马上要生了的预感。
顾凯萧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清婉知道，因为从怀孕开始，顾凯萧就以一个对待女儿的口吻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然儿私心里，清婉还是希望生个女儿，她也喜欢女儿，这样两母女都可以得到顾凯萧最充分的疼爱。
快到中午的时候，顾凯萧才醒来，这一觉睡得太舒服太久，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一个人，心里一惊，迅速起身寻找自己的媳妇。卧室里静悄悄的，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顾凯萧心里一慌，孩子在清婉肚子里已经多呆了5天了，这种时刻，分分钟都是要命的关键时刻。
“婉婉，婉婉？”顾凯萧仓惶的奔出卧室，就看到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清婉。
“你起来了？”清婉看见顾凯萧松了一口气、
顾凯萧长了这么大，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穿着深灰色的睡衣，一脸惊慌。
顾凯萧走过去坐在清婉身边，搂着她的腰：“婉婉，算日子，你可得小心点，应该，快要生了。”
“嗯。”清婉不答话，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顾凯萧的脸像顾凯萧的爸爸，眼睛却像极了他那个早就已经死了的妈妈。很久，还是没有人说话。突然，清婉很用力的抓住了顾凯萧的手。清婉抬起头，脸色已经苍白，她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我可能要生了。”
顾凯萧呆了一秒，然后抱起她，楼下的司机夜以继日的守候着，看见穿着睡衣的顾凯萧抱着清婉下来，立刻反应过来，很快的打开车门，人一坐稳就开车前往医院。
他脸色发白，砍头最恐怖的不是刀落到脖子上的瞬间，而是走上了断头台，等待了很久，那把取自己性命的刀却迟迟不肯落下来，顾凯萧等待的这个时间好长。
清婉在车上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送进产室的时候，医生说已经开了3指，现在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除了清婉不断地喊疼声，就是听不见其他声响。后来，医生出来告诉他说难产了。
她的肚子那么大，以前做产检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孩子孩子身体很好，个头比较大，生孩子的时候她可能会吃一点苦，两人都已经做了准备，但是现在在门外的顾凯萧听着清婉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就觉得心头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隔着自己的心头肉，他心痛的不得了，承受不住。
他的兄弟们把他手脚都按住，直到确保他不会再作出过激的行为后，才放开了他这时候距离清婉进产房已经5个小时了。金玲告诉他说当初她自己在产房呆了一天一夜，才生出那么个小东西，不会有事的，但顾凯萧只是猩红着眼睛质问她：“你敢保证吗？”
7个小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顾凯萧双腿一软，他的孩子出世了。
8点42分，顾凯萧的第二个儿子出世了，取名顾慕和，寓意和睦美满的意思。当然这是后话。
产房的门一推开，顾凯萧就冲了进去，床上的清婉已经脱力昏睡过去，汗水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上脖子上。他走近，顺了顺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眼睛，他眼睛里都是湿润的，心里默念着：谢谢你，辛苦你了。
金玲这时候走进来：“让她睡一会，我们去看看孩子。”
“嗯。”
外面的阳光很火热，现在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病房里温度却是宜人的。顾凯萧坐在病床前面，看着坐在病床上给孩子喂奶的清婉。她脸上很恬静，母性之美最震撼人心，会让一个毫无姿色可言的女人充满吸引力，瞬间美的一塌糊涂，现在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着，他迷恋着她。怀孕时候的各种任性不见了，轻轻拍着孩子后背的女人，如果重新蜷缩在自己怀里，躺在自己身下，肯定会是不同的光景。
孩子对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没有生过孩子的人不会体会，那是一钟里程碑似得意义。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分开的两个个体，不再只是丈夫和妻子，更是父亲和母亲，现在，两人都觉得圆满了。
第一次生小哲的一切，顾凯萧都不曾体会过，如今第二个孩子，他全都体会到了！
……
“顾凯萧，你管管你小儿子。”浴室里又在上演每天的洗澡大战。
“顾凯萧，你媳妇清婉老是欺负我，硬要脱我裤子！”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女声之后立刻响起来。
“顾慕和，你到底脱不脱？”
“不脱！”
顾凯萧走进浴室，看到的就是女人追着那个3岁半的小男孩整个浴室的跑。等到他跑近了，顾凯萧一把抓住他，止住了他乱踢的小腿。“为什么不让妈妈给你洗澡？”
“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们老师说了男女手手不亲，连手都不能亲近，哪里还能在她面前脱光衣服呢？”
顾凯萧一听，笑了起来：“好，我们不让她脱。”
清婉抹了把额头的汗：“你就惯着他吧，我不管你们了。”把手上的毛巾往顾凯萧脸上一甩，就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清婉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在外面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小区里的人不管老少性别没有不喜欢他的，一回家关上门，就暴露了他魔王的本性，家里不被他弄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就不肯停歇。幸好他的哥哥现在读初中了住在了学校，这样子，她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清婉时常感叹的就是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两面派！顾凯萧总会回答说：“不就是像你。在外面衣服温柔可人的模样，在家里就使劲的折腾我。”
是的，自从生了顾慕哲以后，清婉在家里的地位与日俱增，虽不说翻身农奴把歌唱吧，但可以肯定的说现在顾凯萧在家里地位是最后一名了。当然除了在床上。
“清婉，清婉……“
“妈妈，妈妈……你们开门呀。”顾慕哲在门外扯着嗓子叫，他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每天晚上他都得自己一个人睡在自己房间，爸爸妈妈却可以睡在一起。因此，他时不时的就要闹腾一两下。可是里面正打的火热的两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你起来，儿子在外面叫呢。”清婉双脚乱蹬，扭着腰，有意识的缩着下身，顾凯萧频频吸气，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老实点，别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
“我就不。”
“信不信我让你下不了床。”
……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平日里她再骄横在不讲理，他也认了。
“重一点嘛……”她在他身下妖娆的喊着，顾凯萧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重重的一撞，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
“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了。”门外的小孩子还没有走，不舍不弃的坚持着。
顾凯萧失笑：“叫的小声点。”然后冲着门外喊：“回去睡觉，我们都睡了。”
“够不够？”他边动边问，她只是捂着嘴，断断续续的的叫着，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尽情的折腾了大半夜。
早上，太阳打进窗户的时候，清婉还是睡着的。
“清婉，清婉。”只有那个小孩子才敢这么叫她的名字。
“妈妈!”顾慕和用手拍打着清婉的脸，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怎么了？”
“爸爸呢？”
“上班去了呀。“
“那早上顾凯萧走的时候亲你了吗？”
清婉无力了，当然是吻了，各种吻，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开始吻，各种姿势，各种深度的吻，吻得她全身散架，到现在还一丝力气都没有。
在得到清婉的肯定答复后：“这个顾凯萧，早上走的时候都不叫我，也不吻我，我也要去和他的妈妈睡，也要给他的妈妈一个早安吻。”
“胡闹！”这第二个儿子比第一个还调皮！哎……
吃完早饭，清婉在房间看书，顾慕和在一边玩坦克战车。
“清婉，为什么你和顾凯萧总是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很多晚上我都听见你们有声音，是爸爸在打你吗？”
“没有，我们在……嗯，做游戏。”
幸好，这个小屁孩买了这个帐。
“那为什么，顾凯萧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
清婉再次变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上午就是一个看书，一个玩玩具，时不时的交流几句过去了。
下午公司没有那么忙，顾凯萧也就回家了，本来今天就是周末。看到爸爸回来，顾慕和扔下手里的玩具跑去过，扑倒他怀里。认真的问：“顾凯萧，你每天晚上都和清婉在房间里游戏，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
顾凯萧一脸疑问的看着清婉。
“你儿子问为什么我们晚上都不开门？”清婉一边帮着张阿姨摆碗筷一边说。
顾凯萧摸了摸小儿子的头，严肃认真的说：“那个游戏只能和自己的老婆玩，以后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就可以和你的媳妇玩那个游戏了，你现在是小孩子，不能玩的。”
清婉气的直翻白眼。
顾慕和却是将信将疑的看着顾凯萧的眼睛，然后也严肃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以后要找一个很会玩游戏的，才不找妈妈这样的，玩游戏都会叫出声音，丢死人了。”
清婉有想打人的冲动，顾凯萧却是笑开了，然后收敛眉毛：“那是因为爸爸玩游戏厉害。”
“爸爸太棒了。”
清婉觉得有立刻制住他们谈话的必要，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们还会说出什么话来：“来来吃饭了。别废话了。”
这对父子相互看看，再看了看清婉的脸色：“走，儿子，我们去洗手吃饭了。”
饭还没有吃几口，叶和就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清婉和顾凯萧：“我今天下午邀请了朋友来我们家玩，希望你们两个给我一点面子，表现好一点。”
两人对望了一眼，这可是他们的儿子第一次邀请朋友来家里，不得不郑重对待
“是谁呀？叫什么名字呀？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对于清婉一口气问出那么多问题，叶和很无奈也很不配合：“到时就知道了。”
这小子，还玩神秘。两口子又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流着。
在顾家三口人的期盼着，门铃响了，顾慕和亲自去开门，看到来人，脸上绽放出甜的腻人的笑容，小大人似的说：“金悦，欢迎你。”
来人走进来，却是金玲和她的女儿金悦。
“是你们呀。”清婉走到门口，把他们让进来：“你们就是我儿子说的邀请的客人？”
“我女儿早上跟我说要去朋友家做客，到了才知道是你们这里，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搞什么鬼。”
那两个小家伙已经跑进顾慕和的房间了，顾凯萧悄悄去看，顾慕和正把自己平时珍藏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一一拿出来，摆放在金悦面前，很大气的说：“喜欢什么随便拿，我的就是你的。”
两个好玩的孩子。
三人谈了一会日常生活，顾凯萧就进书房办公去了.。留下清婉和金玲在拉家常。两个已婚妇女，除了说老公就是说孩子，当然这两个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你说这两个孩子还挺有意思的哈，我中午问要来的是什么人，按个小屁孩子还给我表故作神秘，不告诉我，非要我们自己看，看到是你们我还吃了一惊。“
金玲也连连点头：“是的呀，我们悦悦也是，只是说让我送她去朋友家玩，把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递给我，看到地址才知道是你们家，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亲家这回事上，“不好吧，我们悦悦比你家顾慕和大一岁呢。”
“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讲那一点年龄差距吗？”清婉不赞同道，指了指孩子：“你看他拿出来的那些玩具，都是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玩的，我们碰一下也不成的东西，现在却统统拿出来给悦悦，可见这孩子是喜欢她的。不过，现在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是呀，这种事情，随缘就好。”
晚上，金玲母女吃了饭才走的，顾慕和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小区门口，一直拉着金悦的手。说：“下个周再来玩。”直到他们的车尾灯看不见，才拉着他妈妈的手往回走。
晚上，清婉和顾凯萧说起了这事，顾凯萧却不赞同：“孩子还小，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么，我觉得你们别瞎折腾了。”
“怎么不知道了，难道连喜欢和讨厌都分不清楚么？你太看遍我们的儿子了。我就觉得他喜欢金悦，要不我们就打个赌。”清婉挑衅的看着顾凯萧。
顾凯萧却是把她往床上一扔：“我们先做游戏。”
新一轮的小绵羊被大灰狼扑倒！
许多年之后，偶然有一个记者在澳洲拍到，大王牵着一个女人，女人牵着一个大孩子，而大孩子手中牵着一个小孩子，四个人嬉笑着在沙滩边坐着整齐的一排，望着日出日落，潮起潮去……
---题外话---全文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