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对方肯定是心虚了，所以，才不敢说话的。
于是，她睁大了眼睛，瞪着这个自己以前的女上司，毫不客气地说：“丽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今天找我过来没什么好事。没有想到，果然是为了夏莹的事情。只是，你也实在是太虚伪了，非得装出一副跟我很亲密的模样，恶不恶心啊！还有，夏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帮着她……”
一番话，她说得气急败坏，声色俱厉。
丽莎表示听不下去了，凛然对上了苏小然阴冷的视线，厉声吼道：“苏小然，你还有完没完了？别给你脸，不要脸啊！”
她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所以，必须给以苏小然最严厉的回应。
不然，人家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小猫咪了？
……
一时之间，苏小然打了个冷颤。
不过，瞬息之后，她就恢复了正常。
她想，反正自己都把话说开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大不了，对方最后把她告到牢里去呗！
哈哈，反正她都一无所有了，还怕再失去什么吗？
想明白了以后，她扬眸，毫不畏惧地望着丽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丽莎，你总算是露出狐狸的尾巴了吧！所以呢，没事就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平时看上去高冷无比，让人无法接近。以后呢，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你不累，别人还累呢！”
她的话里满是抱怨和讽刺，丽莎听得脸色都变了。
“苏小然，你再说，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沉声喝道，双目之中似乎即将窜出盛怒的焰火。
“哦，那你打我啊！我不怕！”苏小然说着，走到了丽莎的面前，并对着她仰起了自己的脸庞。
丽莎被这话一激，扬起了手掌。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不敢直接打过去。
“怎么了，怕了？”苏小然故意挑衅，见丽莎举起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心里一阵暗爽。
显然，她完全没有料到，平时看上去严厉无比的丽莎，居然也会有害怕和恐惧的时候。
好吧，既然对方不打，那么，就别怪她嘴贱了。
如斯一想，苏小然继续嘲弄起丽莎来，嘴上没有留一点儿的口德。
反正她都要完蛋了，何不趁着最后的机会好好地过一把嘴瘾呢！
丽莎的耳畔一直充斥着苏小然的埋怨和冷嘲热讽，她心烦意躁。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懒得还口和动手了。
缓然将手收了回去，她扬眸，望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
“丽莎，你说话啊！为什么我骂你骂得这么凶，你都不说话？”苏小然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骂够了，觉得没有乐趣，便目光灼灼地瞪着丽莎，质问的口吻。
谁料，丽莎根本就不搭理苏小然，而是踏着不轻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低头认真地看起了文件来。
苏小然看到这一幕，眼中突然隐隐有泪光浮动。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简直是太可怜了。
完全是没有存在感嘛！
同时，她也想明白了这些年来，她为什么就喜欢和夏莹作对了。
因为那个小贱人，就算是不努力，也照样活得光彩夺目。
而她呢，即使是付出了一切，到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来，人啊，果真是应该认命的。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她抬起了头，想要把它给咽回来。
可惜，越是这样，泪水还是不停地滑落。
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她的嘴里，咸咸的，苦涩无比……
“好了，不要哭了。”丽莎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抬眸的刹那，见苏小然哭得梨花带雨，禁不住嘴贱地关心了一句。
话音落地那一秒，她就后悔了，心里担忧接下来又会收到一顿臭骂。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一次，苏小然并没有开口骂人，而是用一双水眸望着她，唇瓣轻挪，道：“谢谢。”
丽莎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见苏小然眼中闪着真诚的光芒，她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随后，她探手，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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