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要来了,意思是期中考试结束了。
“真他么冷啊。”班上的抱怨从备考的压迫感上转移,针对起日益寒冷的天气——更具体一些,针对那因为要省电而不让开的空调。
“为什么会这么冷啊?”我的同桌艾维杰揣着双手,像只受惊的大熊似地抖动身子。
“因为太阳照射南半球去了吧。”我回答。
“完全错误。”艾维杰摇摇头,“我指的是——为什么我们会‘感觉’这么冷。”
好抽象的问题,高度一下子不一样了啊。“因为我们有大脑皮层吧。”
“我很怀疑你有没有前两个字。”艾维杰打了个打哈欠——马上就要上课了,“人类为什么没有进化成完全不怕冷的生物?”
“你是卡兹吗?”
“所有人!把期中考试试卷拿出来,我们准备开始评讲。”语文老师胡老师进教室总会先大吼一声,然后像闪电一样走向讲台。
这时,一个爬行的生物从过道急速游过,攀爬的四肢如无毛的猴子般灵巧、诡异。
他在最后一排一个急转身,从我身旁经过,然后趴在教室侧面的储物箱里开始翻箱倒柜。
是真正意义上的翻箱倒柜,因为他的箱子里全是揉成一坨的卷子和旧书本,想要找到本次期中考试的卷子,只有把其他所有书都扔出来。
“我超,怎么突然这么热?!”艾维杰像比利王一样扯开外套,露出秋衣,又赶忙脱下秋衣,露出健硕的肌肉。
我也忽然热得受不了,脱下了棉袄。周围的人也是如此,一副被热风吹拂的惨样。
“对不起对不起……”那名来取资料的奇男子站起身来,向我们不住道歉。
他名叫常厂,人称厂长。仔细一看,他在这不过10摄氏度的天气居然只穿了一件短袖。
“我的能力是让周围变得很热,抱歉抱歉,我控制不住,沃日。”常厂浑身冒汗,一只手揉搓手中的试卷,另一只手没命地抓挠肩膀,还时不时地抖抖衣领,好像在散热。
“常厂!你在干什么?”语文老师发现了他,大喝一声,“回到座位上来!”
“沃日!”常厂本能地蹲了下来,但又意识到已被发现,便又半支起身子,小旋风一般溜回了座位。
他走后,周围又冷得吓人,我和艾维杰赶紧重新穿上了外套。
后来,老师课上到一半才发现,常厂拿的根本不是期中考试的卷子,而是随便抓了一张小测单子滥竽充数,于是乎勃然大怒,将其痛骂一顿。
这还没完,等胡老师拿起他那张小测单子,发现上居然连名字都没有,而且根本没有批改痕迹,简直气笑了,罚他抄写自己的名字一百遍。
要问为何胡老师只抓住了常厂一人?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是班上的左右护法之一,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讲台边儿上听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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