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一部分砖头很新,透露出和老砖不一样的颜色,如同补丁一样。房子上的砖瓦有不少破损,应无欲猜测这是因为老人身体抱恙所以不太方便频繁更换。院子的中间,两人高的槐树下晒了很多木耳,房子屋檐下挂着辣椒之类的食物。
院子内很干净,槐树枝上隐隐约约吐露着嫩芽。
一阵阵打铁声从北屋里面传出。
那是云乾的父亲正在工作。
应无欲抬起头,北屋的屋檐下挂着一副画像。看装束似乎也是渊国人,似乎挂了很长时间,挂画有一点发黄破损。
正好这时云乾从小屋里面出来,看着应无欲对那挂画感兴趣,于是开口解释。
“这是一位大渊古代的名臣。他为当时的大渊鞠躬尽瘁,一生清廉。”
应无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么,你做到了吗?”云乾的父亲闻声走出,似乎是刚好忙完,赤裸的肩膀上披了一块有一点发黑的毛巾,“你也能做的和他一样吗?”
云乾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那就好,过来,我看看你还会不会打铁了。”
应无欲记得刚才云乾的母亲提到过云乾打铁的事情,不过……出征这么长时间应该忘完了吧……应无欲看了一眼云乾,犹豫了两下要不要为他打一下掩护,比方说解释云乾出征多年略有生疏什么的,不过他的家事自己也不便插嘴,最后应无欲耸了耸肩,一脸的置身事外。云乾看着应无欲笑了一下,脱了上衣便随着他父亲一起走了进去,即将进屋的时候冲着应无欲喊道:“感兴趣的话来看看也好。”
应无欲左右闲来无事,也就跟了上去。
相比起云乾的卧室,这间打铁屋很明显的大了许多,铁炉水槽之类的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能在角落里发现一些很现代化的设备。只不过上面蒙着灰尘而且盖了些许杂物,应无欲看了看也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把菜刀放在一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上面的余温,想必就是刚才云乾父亲做出来的吧。
云乾熟练的把一块铁块放进火炉里,然后从父亲手中接过铁锤,紧接着便是漫长的寂静,只有炉火时不时响起噼啪声。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座椅,应无欲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铁块从黑色变的暗红,而后通红,也就在这个时候云乾用夹子把它夹了出来放到一块铁砧上开始了捶打。
铛铛铛。
应无欲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块通红的铁块。云乾的每一次敲击都能让暗淡下来的铁块再次变的通红,而那原本平平无奇的铁块,也逐渐在云乾的手中成形。
那是一柄锤子的锤头。
原来打铁是这样的啊……应无欲早就听说过类似的工艺,但是一直无缘得见,不过这种东西自然是看一会儿就腻了。
再加上这两个人闷着一句话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打铁,应无欲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悄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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