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刚刚说什么？”
我怔怔得看着那位陪伴我近月的生物。
熟悉的话语……
毁灭世界，末日。
我曾经问过“相”这个问题。
她的回答是，她毁灭了世界。
我本不在乎这句话的真假。
无论是“相”的胡言乱语，又或者是确有其事。
这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因为世界已经毁灭，曾经的过去已无意义。
然而现在，我却听到了不同的答案。
“阿姨，我毁灭世界是什么意思？”
我提问。
可“眼睛”阿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阿姨？你知道什么吗？”
“阿姨？什么是末日？”
“阿姨，你曾经是人类对吧？”
在我的不断追问下，“眼睛”阿姨张开其中一张嘴。
“塔……”
奇怪的字眼……
“塔？什么塔？”
忽然间，我感觉世界离我越来越远。
同时眩晕感席卷了全身。
当我清醒之时，我身处一片无边的黑暗。
昏沉的黑暗。
这种感觉我有印象。
“这里是那里？梦境吗？”
我注意到正前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
妇女无神的双目注视着我：“欢迎，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或许我应该用这个样貌和你相见？”
忽然间，中年妇女的身躯迅速变形，变成了一个没有头颅却生满利嘴的怪物。
“阿姨？”
“嗯。”面前的生物快速变回中年妇女的样貌。
“这里是哪里？梦境吗？”
“嗯。”
“眼睛”阿姨木讷点头。
这是她的能力吗？超能力？
可以把人拖入梦境。那么我之前那种无法移动的状态是什么？是“喇叭”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点点头，怪不得当时守夜时我会睡着。
我忽然想到那位梦境里陌生的老妇人。
“阿姨你这次怎么变年轻了？”
“这应该是我和你第一次这样见面，也是我第一次使用能力。”
是吗……
“玄，不，公主，不，圣女大人，你都忘了吗？末日之前的事情。”
失忆？很老套的情节，“相”曾经给我讲过很多恋爱小故事，里面往往都伴随着失忆。
我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了吗？你作为圣女的过去，作为高塔公主的过去，作为全世界希望的过去。”
失忆的人在失忆前有着崇高的地位，这也太无聊了，这是比经典情节更为经典的剧情了吧。
“阿姨，虽然我的记忆的确有所缺失，但是我对你说的话毫无印象。”
“是吗……”
中年妇女默默低下了头。
“北方的那座高塔，你也不记得了，对吗……”
“嗯……”
“那么……你也不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了，对吗？”
“诅咒？什么是诅咒？”
我皱了皱眉。
忽然，那位阿姨狂笑了起来，身躯也伴随着笑声阵阵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你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忘了……”
“没有人生来便是怪物。”阿姨瞪圆眼睛盯着我，“我，我的孩子，我们本来有幸福的生活。”
“是你啊，圣女大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啊！”
“我的孩子。”
“我的血肉。”
“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是你让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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