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逐渐在眼前浮现,转过最终的拐角,石阶的尽头铺着过于干净的毛毯:与塔内普遍的破旧对比鲜明。
我们到了。
塔顶往下看没有想象中的高耸,也许是塔顶装饰占了大部分比例:让执政塔显得尤其突出。
高层建筑在今天没有几处,而且塔楼位于显眼的中心。
玛丽蒂比我快点到达顶层,接着是另一组别的芭芭拉,我跟在最后。
导师站在不远的前方,塔顶区域的正中位置;他身旁是个黑皮箱,略带粗糙,一把银色外壳的锁头插在上面。
我走上前两步,芭芭拉退到一边,毕竟她如耍什么花样玛丽蒂会阻止她;况且,一个小孩这时能做些什么呢?玛丽蒂望着我轻轻点头,于是我到箱子边,把手放在上面。
“我声明,是我们队伍赢了,导师。”
“不错,看来你们重组了队伍啊,年轻人。不得不说我很吃惊,是你们几个最终上了塔,两个女人和一个青年。”
干瘪的声音没有起伏,导师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好像我们对他而言是外星来客。
“令人佩服。”
“所以,我们通过了第一轮测试,对吗?”玛丽蒂急切地说。
“的确,按照规定,你们通过了。那么第二轮测试已经开始了,我可以为你们解答任何必要问题,只要不与测试内容相关。”
什么?已经开始了......我甚至不知道具体的任务。
“什么?”看来玛丽蒂抢先一步,“我们的测试是什么?”
“我交代得很清楚,在开始的时候:上塔,并打开箱子的人获胜。所以你们的测试是打开这箱子,打开它需要一把特别的钥匙,它就在广场的某处。提示到此为止,你们将有一天的时间完成,好运,最后三名参赛者......当然若没有找到,将无人成功。请原道返回至广场,各位。那里将有你需要的答案。”
一丝笑容在导师脸上浮现。
这会是个艰难的任务,在偌大的广场里找到钥匙无异于大海捞针。
肯定会有线索指向它,但在哪里?
我相信只有好运不能带来成功,第二个测试是个大型解谜,而导师是创作题目的人。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广场中搜索,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等在前面。
不说这些,看着身后的楼梯——玛丽蒂和芭芭拉也回头望去。
我们该怎么对付杀死乔尼的生物?它把楼梯穿破,如今它能自由活动在塔内,也意味着没有安全地带。
我的右臂麻木,出血看似停止了。我将左手放于伤口上,乔尼为我包扎撕下的衣服已被鲜血染透。
我不确定胜算有多少,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赢。第二轮虽是个人赛,但没有合作希望渺茫。
除此之外,在第一轮测试当中,一种感觉在我心里升起,我需要的只是合适的时机于计划实施它。
我开始朝楼梯前进,而玛丽蒂的声音在我即将走出毯子时响起。
“导师,塔里有个东西......那是什么?它杀了我们的队友,如果下去我们说不定也会没命的!”
导师沉默片刻,那张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用平淡得冷酷的语调说道:
“如果你能在这种测试里获胜,那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才。”
“但是,但是如果我们全被杀死,没人获胜,这就是你希望的吗?”玛丽蒂几乎冲导师喊道。
“很遗憾,那说明这一届没人够格。”
“为什么?你怎么能......?“
“我们该走了。”多说无益,很明显,我们除了硬上没有其他选择。
“玛丽蒂,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我脑中的困惑,就在我说到这里时:
到底为什么,我那时不顾自己的安全救了玛丽蒂,替她挡下一刀?
这不像我,平常的我根本不是这样善良,善良地简直愚蠢。
但为什么?
而现在我在说着要保护她,听起来奇怪而可笑。我们是竞争对手,彼此瞄准胜利,尽管这样。
“发生在你身上。”
说完,我垂下头走入旋转向下的楼梯。芭芭拉跟上我,玛丽蒂也是。
我们沉默地走着,步伐很轻,尽可能不惊动塔里的东西。它杀了乔尼,用一根尖刺,如果它有那么可怕......这也许会是个好机会——
实施我的计划。
为了死去的参赛者,长头发的姑娘,乔尼,扎克;身边的玛丽蒂和乔尼用生命救下的芭芭拉,以及其他更多人。
当然如果失败,代价是我的命——
我只能一次成功。
“玛丽蒂,芭芭拉。”我就此站住,声音低得吓人。“我需要你们后退,退到顶层两侧,贴墙站好。我要去做点事情,成功的话第二轮测试就可以避免了。”
“你的意思是?”玛丽蒂的语气从疑问转到吃惊,“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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