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语气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乔时手肘忍不住悄悄撞了撞他，“瞎说什么呢。”
把镜头带她的照片全选上，指尖一点，全删除了。
乔燕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看他们在讨论照片，也就茫然地看着她，“什么照片啊？”
“没什么，你的自拍不错。”乔时又检查了她朋友圈和微博，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才将手机还给了乔燕。
手段不太磊落，但对付乔燕这种天生缺根筋的人，实在无法用正常办法来，说多错多。
乔燕拿过手机也下意识去翻了相册，很快便发现早上偷拍宋励的几张照片被删了，人当下沮丧了，“啊？怎么把我照片给删了？我好不容易才偷拍到正面的。”
听她的语气，平时是真很难有机会拍到宋励正脸。
“你傻啊。要让宋励发现你偷拍了他照片，他会怎么想？”
乔时的理由很让乔燕信服，撅着嘴，“我就偷偷拍的，他又不会发现。”
乔时没接话了，她现在对着乔燕完全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沈遇刚好有电话进来，也不方便在乔燕面前接，对乔时低低留了句“我去接个电话”便起身去门口了。
乔燕看着沈遇起身，偷偷问乔时，“姐，你和宋励是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真的？”乔燕明显不信，两手捧着茶杯，很是纠结地看着她，“可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诶。”
乔时预感她又要胡说八道了，赶紧岔开了话题，“你和他现在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乔燕说着又沮丧地嘟了嘟嘴，“他对我很好，但又不肯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话间人有些迟疑地看了乔时一眼，“姐，有一次他喝高了，吻着我的时候，叫你名字呢。你们以前是不是……那啥过啊？”
“咳……”乔时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喷乔燕一脸。
这还不是最让她惊悚的，特么乔燕声音不算小，沈遇就站在门口处，离她们就两三米的距离，乔时觉得沈遇是听到了。
他本是背对着她们打电话的，这会儿已微微侧过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乔时对乔燕完全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她一边抽着纸巾擦着嘴角茶迹，一边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乔燕“哦”了声，“那你还反应那么大。”
又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介意你们过去有过什么啦，反正他对我也不会是……”
“乔燕！”乔时是真被她气笑了，“我和宋励没关系。你既然也知道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别浪费感情和时间，早点回家。”
乔燕撅着嘴沉默了会儿，“回去还不是被骂。反正男人真心这种东西，自从徐昭之后我就不信了，谁对我好我就跟谁呗。”
又往沈遇看了眼，“姐，说实话，你别对男人太死心塌地了。不值得。”
沈遇电话收了线，人已往这边走，服务员甜品也刚好端了过来。
他端起，搁乔燕面前，而后道，“乔燕，我和你姐临时有点事，得先走一趟了，你慢吃。”
伸手找过服务员买单。
乔燕“啊”了声，沮丧地看向乔时，“姐，你们又要走了啊？”
她的眼神隐隐带着丝依赖，今晚的乔燕看着和平日里隐约有些不同，但到底是被她坑过几次了，上次她偷拿她身份证也是这种无辜的表情，乔时心里还是有些防备着的，没敢让自己心软，点了点头，“嗯。”
但到底是妹妹，忍不住还是劝了几句，“乔燕，你还小。别因为一个徐昭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了，也别稀里糊涂地跟着宋励混。等你二十五六了，三十了，再回头看，这根本不算什么。”
乔燕只是“哦”地应了声，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进去。
乔时也没再说什么，留了句“注意安全”便和沈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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