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被关了一夜禁闭,早上一觉醒来,自己吓了一大跳,想起头天晚上差点说漏嘴,把自己的老底给漏出来,止不住脊背发凉。好在当时借酒发疯,蒙混过去,才没引起李忠等人的怀疑。
一大早,覃天在宿舍擦拭着手枪。张建明把马三宝带了进来。
“队长……”马三宝心里发虚,半低着头站在门边,不敢上前。
覃天把擦好的枪组装好,“哗啦”一声,拉了下枪栓,装上弹匣,又关上了保险,把枪放进枪套里,冷眼看着马三宝,“怎么,酒醒了?”
“队长,我……我再也不喝酒了。”
“站好!”覃天突然吼了一声,吓得马三宝一抖,忙挺起腰杆,站直了身子。在剿匪大队,很少有人看到覃天发火,若一旦发起火来,那一定是特别严肃的事情。“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你身为一名革命战士,要时刻遵守组织纪律,不能为所欲为。酗酒、打牌、擅自脱离岗位和组织监管,都是不允许的。特别是现在,我们还处在清匪反霸的非常时期,不遵守组织纪律,随时会造成重大的安全隐患和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也许,受到损害的不一定是你个人,而是我们党、我们军队的形象和荣誉。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队长,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犯这种错误,你直接一枪把我给崩掉,我不会怪任何人……”马三宝又低下脑袋,嗫嚅道。
覃天瞪了他一眼,十分恼火:“你当我们是国民党的旧军队,能随便惩罚士兵,耍流氓习气?乱弹琴!马上回去写一份检讨,开饭的时候向全体人员进行公开反省!”
“是!”马三宝朝覃天敬了个军礼,逃也似地转身跑出去。覃天将一把椅子挪给张建明,气还未消,说:“坐吧。”
张建明坐下,说出了自己心中隐藏已久的一些话:“队长,我觉得这个马三宝刚开始表现还不错,但是现在毛病越来越多,好象沾染着许多旧军队的不良习气。当初进入剿匪大队的时候,可能对他的真实情况把关不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为了防患未然,是不是应该对他采取一些措施?”
覃天慎重地说:“这件事还没有那么严重,暂时不要张扬。从今天开始,你指派一名可靠的战士跟随马三宝一起行动,一旦发现问题,直接向我报告!”
张建明点头:“好的。”
上午,几架牛车停在赵老财家门外,覃大贵带着一群工作队员和农会干部正在从屋里的谷仓中往牛车上装运粮食。
许琴和一名女干部在屋里走动着,到处看看。赵老财堂客有些心虚地跟在她们身边,一会儿挡在左边,一会儿拦在右边,似乎生怕许琴发现了什么隐藏的东西。许琴停下来,朝身边的女干部使个眼色,女干部会意,转身问赵老财堂客:“大嫂,你家茅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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