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宗汉投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乡。但和覃天一样,鲍政委也不相信他那套把戏。
“你看看,卢宗汉大造声势,宣扬向政府交枪投降,却总共才交出了这么点人枪,简直是糊弄人嘛!”
县政府的会议室里,鲍政委把覃天派人送回来的几张统计表格递给田宗怡。田宗怡看了看表格,鄙夷地说:“这个卢宗汉早有前科,一定又是在耍花招!”
“是啊。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卢宗汉这点小伎俩,骗不了人。但是,从表面上看,卢宗汉这次缴械投降还是能给我们当前的剿匪工作带来些许积极意义。”
“政委,卢宗汉反复无常,一定要告诫覃天和许琴,千万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蒙蔽。”
“嗯。”鲍政委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件事,“哎,宗怡同志,从石城通往南乡的电话线架设得怎么样了?”
田宗怡汇报:“快了,可能还要一两天吧。”
“那就先给覃天和许琴写一封信,把需要交待的工作全部罗列出来,让通信员带回去交给他们。”
“好的,我去落实。”田宗怡走出会议室。
鲍政委拿起笔,在一张纸上画了几个圈圈,分别在圈里写上卢宗汉、向财东、陈孟之、陈次之和舒巴子等人的名字,凝神思考。
另一个人也在思考,就是覃天。对于卢宗汉的表面投降,他的脑海里也在翻江倒海,寻思着怎样才能抓住卢宗汉的尾巴,让他现出原形。
许琴和张建明、李忠等人坐在南乡区政府的办公室里,也都非常郁闷。一个称霸南乡几十年的土匪头子,交出来的是二、三十支破烂枪械,有的连枪栓都没有,投降的人员也都是些老弱病残,甚至有的还缺胳膊少腿,根本算不上战斗人员。明知他在搞鬼,却拿不出证据来揭穿他的假面目,让人很是气愤。
覃天发现屋里的气氛比较沉闷,打趣地问道:“怎么,大家是在练憋气功吗?”
“这卢宗汉,太气人啦,他是在把我们当傻子!”张建明先开了腔,气哼哼地说道。
覃天接住话茬说:“他把我们当傻子,但我们并不傻呀。过去有人将卢宗汉比作是川剧演员,擅于变脸。那我们就想办法给他来个定身术,然后揭下他的假面具,让所有的人认清他的真实嘴脸!”
许琴赞成道:“对,就得揪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不然他每天稳坐钓鱼台,我们却要时刻提防他,太被动了,对我们很不利。”
张建明想了一会,提出个建议:“队长,我看可以派出一个便衣小组,一边监视卢宗汉一边收集涉匪人员的信息,同时还可以暗中保护许区长和工作队的安全,防止土匪铤而走险,搞突然袭击。”
“这个建议可以采纳。不过……”覃天看着张建明,“你觉得让谁来带这个便衣小组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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