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匪兵们一门心思抓鸡。一个匪兵拿着只箩筐突然向地上一罩,将鸡困住,手伸进箩筐里面把鸡抓出来,用草绳绑住腿脚扔在地上。
地上被绑了一堆鸡鸭,挣扎扑腾,咯咯乱叫。
陈跛子喜笑颜开,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鸡鸭,表扬匪兵们:“不错,总算有收获了,这么多鸡鸭抓回去,先养在陀螺寨,等司令和刘队长他们上山了,再慢慢地杀来打牙祭。”
“哎哟!”一个匪兵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相:“陈队长,我们都下山大半天了,肚子饿得痛起来了。这鸡拿回去是吃,在这儿也是吃。干脆,我们宰两只鸡炖了,填饱肚子再回去,兄弟们走路才有劲儿。”
陈跛子沉吟一下,从地上拎起两只鸡鸭,倒提着腿脚掂掂份量,吩咐匪兵:“在外面放哨!”拎着鸡鸭晃晃荡荡走进屋去。
装肚子痛的匪兵狡黠一笑,洋洋得意地朝同伙们炫耀:“看见没,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不是我找个借口,今天哪有鸡肉吃……”
几个同伙流着涎水恭维道:“那是,那是……”
马三宝带着赵小新、苏大鹏和另两名战士,从树林中隐蔽接近到房屋后面,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发现后檐下有扇小门,留下赵小新和苏大鹏守住门口,自己和另两名战士顺着墙根摸向前面的屋角。
覃天把机枪手留在树林中一处较高的位置,带着剩下的几名战士隐蔽在陡坎下,掐算了一下时间,悄悄利用先前搭好的枯树顺着陡坎向上爬。
几名匪兵想着有鸡肉吃,心里美滋滋的,在屋前晃来晃去,继续围堵剩下的几只鸡鸭。
屋里,几名匪兵正围着灶台,劈的劈柴,烧的烧水。陈跛子用一把匕首抹断了手上拎着的鸡脖子,殷红的鸡血流了一地。他把杀死的鸡扔进一只木盆,拿起块抹布擦了擦手上的鸡血,吩咐烧水的匪兵:“快点,把鸡挦干净,剁了再煮,别他妈弄一嘴鸡毛,吃了恶心!”
烧火的土匪讨好说:“放心吧,陈队长,我们保证弄干净。”
“抓紧时间,快把水烧开。我先去上个茅房,把肚子松一下。”
陈跛子伸手摸着裤腰,走进旁边的茅房。
马三宝和两名战士悄悄绕到屋角,探一下头,只见一个匪兵猴急地拎着只烫了水的鸡大步窜到门外,蹲在地上忙不迭拔毛。另几个匪兵也纷纷凑上前,围成一团,争着拔鸡毛。一时间,匪兵们手忙脚乱,鸡毛飞舞。
站岗的匪兵见同伙们抢着拔鸡毛,忍不住凑上前去瞧一眼。
覃天攀着枯木小心翼翼爬上了陡坎,偷偷瞄一眼,见匪兵们围在一堆只顾着拔鸡毛,抓住机会举着手枪冲上去,猛地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大吼:“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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