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情终于解除。
县政府院里,十多名牺牲战士的遗体被抬回来,摆放在地上。
“敬礼——!”鲍政委带着田宗怡、覃天、龙青松、许琴以及全体战士列队向遗体庄严致敬。覃大贵拎着鸟铳站在一旁,心情也很沉重。
默哀过后,鲍政委转过身,面向列队的战士们,心情沉痛地说:“同志们,这次的土匪突袭行动,导致了我们十多名同志的牺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捍卫了我们新生人民民主政权和人民的尊严。但是,这也是一个血的教训!事实告诉我们,敌人亡我之心不死,而且极其凶残狡猾,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当前所面临的环境并不太平,我们的前途任重道远。只有坚决、彻底地消灭掉所有敌人,我们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新中国才能和平、稳定地向前发展。同志们,通过无数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我们要更加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们要保住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不能让国民党反动派和各种残渣余孽卷土重来!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覃天和战士们齐声发出怒吼:“有!”
大门外,干柴棍驾着拉水的马车“咯吱咯吱”从街上驶来。站岗的战士伸手拦住马车,示意接受检查。干柴棍从车上跳下来,掏出通行证递给哨兵,满脸堆笑地套着近乎:“同志,我是来送水的。”
哨兵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又看看车底下,没发现什么异样,把通行证还给干柴棍。干柴棍朝哨兵哈一下腰,说声:“谢谢!”,接过通行证,把水车赶进院里。
张建明和李忠等人正在用白床单把牺牲战士的遗体包裹起来。干柴棍经过旁边,睁大眼睛瞟了一眼,张着嘴,似乎有些吃惊,赶着马车向院子角落一排低矮的平房驶去。
平房顶上有两个砖砌的小烟囱在冒着青烟,那是县政府的食堂。
一名老厨子正在淘米,见干柴棍拎着桶水进来,连忙催促:“哎呀,干柴棍,你怎么那么磨蹭!早就让你送一车水来,你这慢悠悠的,等得我大腿都快急弯啦!”
“哎呀,我的老嗲嗲,不是我磨蹭,是今天街上不太平,土匪进城啦!”
“土匪都打跑了,还不太平?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再晚一点儿,就要误我的事了。”
干柴棍把桶里的水倒进墙边的一口大瓦缸,朝外瞟了一眼,凑近老厨子,小声问:“老头儿,今天上午城里到处响枪,解放军和土匪交火,才死了那几个人?”
老厨子横他一眼,不满道:“怎么,牺牲了那么多战士,你还嫌不够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干柴棍连忙辩白道:“我的意思是,解放军实在利害,遭受土匪的突然袭击,打了半天仗也只损失了十来个人,要是换成国军或是保安团,不死伤一大堆人才怪哩!”
“你以为解放军跟你们一样都是草包?没有实力,能那么快就把蒋介石和国民党反动派打垮台吗?”
“那是,那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