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真无法寻那两种玉石突破境界,也可留在墨家。
韩煦也有些触动,二者价值虽不等,可这黎云海懂得礼尚往来,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好歹他没看错人。
哪怕他真的离开,有筑基期的黎云海坐镇此地,他也能放下心来了。
看着这一幕,端坐于左侧首位,两鬓斑白的墨问天露出满足的笑容,心中满是感慨。
如今的墨家对韩煦几乎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没成想,韩煦竟会为墨家做到如此地步。
他虽不知道那瓶中的丹药究竟为何,可看黎云海的神情也能猜到一二,那定然十分贵重。
否则黎云海堂堂一名炼气大师,也不至于如此。
念及此处,他又瞥了一眼自家女儿,也不知这二人究竟如何了。
女儿的心思他怎能不知,可韩煦一直没有表示,徒呼奈何。
眼看着女儿年岁越来越大,墨问天也很是着急,可又万般无奈。
要知道,这个时代在十六岁便能结婚生子,村里的女子如墨漓这般大年级,早已成婚,就连孩子都能练功习武了。
可女儿不想嫁人,他也无法强迫。
毕竟女儿如今可是墨家的第一人,一身实力强大无匹,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心高气傲之下,看不上旁人也是正常之事。
可无论如何,女儿也只是一介凡人,寿有定数,比不得仙人。
心里悠然一叹,原本的笑意也尽皆收敛,开始犯起愁来。
此时的墨漓,一双剪水双眸盯着韩煦一眨不眨,微微闪动间,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从其脸上挂着的笑意来看,似乎已然满足。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一周后,黎云海顺利的突破到了筑基期,韩煦也彻底放下心来。
有了黎云海的存在,又有南宫天宝的照应,在这御灵宗地界,短时间内墨家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次墨家之行,该解决之事他也全都解决好了,不过他却并未急着走。
这些时日,在洞府之内,韩煦又开辟了一间密室,将自己用不上的一大堆功法典籍全都放在了其中。
随后又将灵石消耗一空,催熟了一大批药草,炼制了许多的丹药。
这些丹药他并不打算留给墨家,墨家自给自足已是足够,留下太多的丹药也过犹不及。
他是打算将这些丹药出售,换取一批灵石,再用来催熟灵药,继续售卖。
如此循环往复之下,他才能存下大量的灵石。
为了那两块灵玉,他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一回了。
不过他也不至于傻到自己去出售,而是将主意打在了控魂盘古宝之上。
当初黑袍人所留下的馈赠,他当然得好好利用起来。
哪怕被控制之人暴露,也无法牵扯到他的身上,他自己藏在暗处,绝对安全。
正因如此,他才敢将主意打在出售丹药之上。
只不过,哪怕拥有了无数灵石,他心里也明白,获得灵玉的概率依旧微乎其微。
元婴期距离他太过遥远,哪怕天南修仙界真出现了灵玉,他也无法获得购买渠道。
而且,这两种灵玉天南到底还有没有,尚未可知。
可无论如何,有备无患之下,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所以积累灵石这一项,他是必须要去做的。
将所有的琐事全部处理好之后,他便开始指点墨茹仙修炼。
让韩煦颇感意外的是,这丫头竟是水木双灵根,称得上是天资不凡。
有了韩煦的帮助,往后跨入筑基期,定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且这丫头十分聪慧,许多事情一点就透,悟性极好。
从小又有韩煦帮他梳理筋骨,如今修炼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小小年纪,虽无人指点,却已是突破到了炼气期四层,比韩煦当年可要幸福多了。
除了教授墨茹仙修炼之外,闲暇之余,他还会去和墨荀探讨一番灵具的制作之法,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每日里,韩煦还会和墨漓聊聊天,可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表示。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墨漓的感情。
本以为自己离去三年,回来之时,墨漓应该早已婚配,可谁能知晓,她竟是孤身一人直至如今。
眼下韩煦虽然脱离了宗门,可依旧要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四处奔波,根本无法陪在她身旁。
这让韩煦很是纠结,心中总有迟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墨漓的感情。
所以每次聊天,他总会避重就轻,佯装不知。
而墨漓也从未再提及过,二人便如此淡然相处,对此事都闭口不言。
转眼间,韩煦已经在鹿鸣山待了一个月。
洞府中,韩煦正品着香茗,在其对面,墨漓身着紫色罗裙,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手指翻飞,正在弹奏古筝。
韩煦已是见怪不怪,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如今的墨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隔三差五便会抚琴弄曲,作画,用以修炼心境,陶冶情操。
相比于韩煦而言,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得道的修仙者。
而且,墨漓的身上如今多了一抹成熟的韵味。
只要不是战斗之时,她举手投足之间,便宛若大家闺秀,专注且恬静,气质与数年前截然不同,一股无形的吸引力油然而生,让韩煦看得时而出神。
偶尔间,他脑海中甚至会生出‘不如将她给娶了’的念头。
可韩煦又担心自己给不起这份幸福。
或许不是担心,而是根本就给不了才对!
很快他便要为灵玉而奔波,甚至离开越国。
到那时,他哪还有时间陪伴佳人?
哪怕不顾及自己,他也要记下师傅的付出。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修炼,师傅费尽千辛万苦的寻找秘法,甚至帮自己调养身体,其间也不知耗费了多大的心血,他又怎能放弃,自暴自弃?
看着眼前的佳人,韩煦的心里不禁一叹。
不多时,一首曲子演奏完毕,墨漓抬起了琼首,浅浅一笑。
“如何,这首曲子韩大哥可喜欢?”
韩煦回过神来,击掌夸赞道:“你如今倒是有了一番宗师气度,没想到短短三年不见,你的心境竟是能够修炼到如今的地步,连我也自愧不如。”
“世俗武学罢了,不足挂齿。倒是韩大哥你……一个月来都未见韩大哥修炼过,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问题?”
墨漓缓缓站起身,莲步款款的走到了韩煦的身旁坐了下来。
韩煦一阵静默,半晌后,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确实是遇上了些许问题。”
“哦?”墨漓双眸闪了闪,好奇的问道:“不知韩大哥究竟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听黎前辈说,韩大哥不是拜在了鬼灵门长老的门下吗?而且那位长老实力非凡,还有什么是她无法解决的?”
韩煦仰起头来,看向洞府顶端的月光石,眼中一阵恍惚。
是啊,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再待下去,怕是连黎云海都会觉察出不对劲来。
自从回了鹿鸣山后,遮光珮他便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
就是怕自己的修为被旁人发现,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看来,是该离去了……
念及此处,他也没再隐瞒,将自己遭遇的问题缓缓道出。
哪怕墨漓听不懂,可对韩煦来说,她也是为数不多的可倾诉对象。
韩煦也相信墨漓会为自己保守秘密,哪怕为了墨家好,她也不会泄露出去。
听着韩煦的讲述,即便以墨漓如今的心境,心跳也不禁加速起来,看向韩煦的目光时而痛惜,时而怜悯,时而又有一份窃喜,种种情绪夹杂其中,最后,却又化为了纠结。
玉手也情不自禁的抚在了胸前,心思不定起来。
得知韩煦即将离去,墨漓目光幽幽,思忖半晌,轻声询问道:“也就是说,韩大哥马上便要离开,去寻那两块灵玉?”
“最迟……再呆上两三日吧。想要寻到那两块灵玉,怕是要穷尽一生。我自问悟性尚可,机缘不凡,若不去寻找,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既然走上了修仙之路,万没有回头的道理,哪怕死,也要死在修仙的路上,又怎敢蹉跎一生。”韩煦轻笑着说道。
墨漓眼中复杂更甚,可韩煦早已将目光移开,眼神飘忽,完全没有注意到。
又闲聊了一会过后,墨漓便身离开,并未有过多的言语。
……
翌日傍晚,鹿鸣山洞府之中,韩煦正在指点墨茹仙修行。
在洞府外的小院中,墨问天父女二人相对而坐,正在商议着什么。
半晌后,墨问天呼吸有些急促,凝声问道:“漓儿,你真的已经做好了打算?”
墨漓浅浅一笑,“韩大哥他心有不甘,女儿又何尝不是?如今族内有了黎前辈坐镇,女儿也就安心了。女儿任意妄为,还请爹爹莫要怪罪。更何况,韩大哥于我墨家有着莫大的恩情,女儿也不得不报。”
“你……”墨问天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化为一道叹息,“罢了,你既然有了决断,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只是……爹爹已年过半百,也不知还能活上多少年……就怕……”
“爹爹!”墨漓直接跪倒在地,两行热泪自其眼中夺眶而出,深深叩首道:“女儿不孝,还请爹爹莫怪……”
墨问天双目浑浊,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将墨漓给搀扶而起,拍了拍她的手,“想做便去做吧,爹爹怎会怪你,你已经为家族付出得够多了,爹爹只是心疼你罢了。哎……”
……
夜色临近,墨漓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了洞府之中。
墨茹仙已然被墨荀给接走,此时洞府内只有他们二人。
看着正在打点行装的韩煦,墨漓淡淡一笑,将两坛酒放在了桌上。
见她这般模样,韩煦一阵好奇,“你这是……?”
墨漓轻哼了一声,玉手一挥,拍开了酒坛,豪气道:“你明日便要走了,我当然得为你践行。有道是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先说好了,不能耍赖,咱们都不许将酒水排出体外!今日必将你喝倒为止!”
韩煦哭笑不得,可看她满脸认真的模样,也只得点头答应。
好在没有出现上一次分别时的场景,倒是让韩煦松了口气。
二人围座在桌前,一边畅谈着过往,一边比拼酒力,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伤春悲秋,将压抑在心底的性情,都给释放了出来,倒也畅快。
眼看两大坛酒已然见底,可二人依旧只是微醺。
毕竟世俗的酒并非烈酒,二人又皆非普通人,怎能醉倒。
墨漓见状,黛眉微弯,站起身来便准备再去取酒。
韩煦急忙将其拦下,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壶酒,笑呵呵的说道:“以你我的体质,凡俗的酒水怕是很难喝醉。还是喝这个吧,此乃灵酒,哪怕是修仙者饮多了,也照样得睡个昏天暗地。”
墨漓眼前一亮,接过酒壶便给韩煦满上,随即,自己也斟了一杯,二人一碰杯,又继续畅饮起来。
不多时,墨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说道:“我……我要出去一下。”
此时的墨漓满面通红,也不知是因为酒水上头,还是因为羞怯。
韩煦笑了笑,知道这丫头要去小解了,也没多说,微微颔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相比于墨漓,他可要好上许多。
毕竟酒水入腹,哪怕不刻意排出体外,他的体质也远超凡人。
不过喝酒就必须尽兴,难得醉上一回,他也乐得如此。
过往他从未喝醉过,就怕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眼下既然要走了,共谋一醉也是无妨。
没过多久,墨漓又折返回来,身子虽然依旧有些摇晃,可眼神却是清明了许多。
在此期间,韩煦自顾自的又喝了不少,已是半醉半醒,自然没有发现墨漓的异样。
“来,咱们接着喝!”韩煦舌头打结,又给墨漓满上了一杯。
“喝就喝,谁怕谁!”墨漓豪气干云,举起酒杯又是一碰,二人又继续拼起酒来。
当几壶酒下肚,韩煦已是烂醉如泥,竟是举着酒杯朗诵起了侠客行……
墨漓在一旁听得双目迷离,已是越饮越少。
她有些惊异,韩煦居然会诗。
而且此诗她从未听过,让她一度怀疑是韩煦所作,却又无从确定。
韩煦背得兴起,又背起了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只可惜,他背来背去也只记得前面几句。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再往后他是真不记得了,毕竟这首诗实在是太长太长,正常人根本不会去背的。
此时的韩煦肆意放纵,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在洞府内摇摇晃晃的四下乱走。
过不多时,他口中又蹦出了一句,“一生清贫,怎敢入繁花,两袖轻轻怎敢负佳人。”
墨漓知晓,韩煦已经醉了。
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言语。
清贫与韩煦压根不沾边,一名修仙者又怎可能清贫?
而且,以韩煦的身份,哪怕在修仙者眼中,也算不得清贫。
可即便如此,墨漓也从这一句当中,知晓了韩煦的心意。
‘敢负佳人吗?’墨漓心中苦涩,眼神一阵黯淡,可很快她又了恢复清明,展颜一笑。
微红的脸颊映衬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她便如此静静的看着韩煦一边饮酒,一边念诗。
过不多时,韩煦已然将自己给何爬在了桌上。
他也压抑得太久了,今日抛却了所有的烦恼,刻意将自己给灌醉。
跌跌撞撞的被墨漓给搀扶到了床榻之上,韩煦口中依旧在不清不楚的喊着:“拿酒来……咱们接着喝……喝酒……两情……两情落在长久时……又……又岂在朝朝暮暮……”
墨漓的眼眶早已湿润,韩煦最后念出来的,居然都是情诗……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使得墨漓娇躯轻颤,缓缓抚摸起了韩煦的脸庞。
一颗颗泪珠自其的眼角滑落,淌过脸颊,滴落在韩煦的衣衫之上。
她呢喃道:“韩大哥,U.kansh.c你的心意漓儿已然明白一二,多想与你长相厮守。可听了你的一番话,漓儿又怎敢如此自私。既然韩大哥一心向道,漓儿自然会成全于你。”
说罢,她自玉颈之上取下了红绳,摩挲了一阵那块漆黑如墨的玉石,这才将之摆放在了床头。
她眼中的热泪更甚,晶莹的泪水成珠成串的簌簌坠落。
帮韩煦理了理头发,她嘴角微微翘起,“既然成全了韩大哥,那韩大哥是不是也该应承漓儿一件事呢?”
见韩煦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她那挂着泪珠的睫毛微微一颤,一边抚摸着韩煦的脸颊,一边轻声呢喃道:“这可是韩大哥自己答应的,可莫要反悔……”
言罢,她那挂满泪痕的脸颊展颜一笑,便开始为韩煦除去衣衫。
不多时,韩煦便赤条条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墨漓满面羞色,贝齿紧咬着嘴唇,又将自己的衣衫也尽数除去。
当贴身的衣物也自她腰间滑落之后,傲人的身子和那如玉的肌肤已然毫无保留。
在月光石的映照之下,体表泛着点点晶莹。
她脸上的红晕愈发鲜艳,已是蔓延到耳根处,就连脖颈也已渲染。
娇躯轻颤,使得那丰盈的玉体更是惹人垂涎。
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嘴角露出了一丝甜蜜,柔弱无骨的娇躯缓缓贴了上去,伏在了韩煦的胸膛。
鲜艳欲滴的唇瓣,相合在了一处,酒气微醺之下,更显迷离,墨漓缓缓合上双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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