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笑练的不是离火经,是第二代教主参照离火经,创下的一门炎诀,同样有着隐患。
不时有灼烧经脉之苦,还不得长寿。
因而,其一直抱着及时行乐的态度。
几番变故,投到了卢象麾下,只想好好享受余生。
其直言不讳,卢象倒有些相信,便给其分了一座大宅院,并安排上娇妻美妾。
大雪突降,西原府那边,余家军在收缩阵势。
就在这一日,城门大开,一支军马飞快冲出。
半途,一分为二,先后冲向卢家军、余家军阵营。
装模作样交战一番,卢家军这边,很快放跑了敌人。
逃跑的敌军,估摸人数超过一万。
另一支骑军,则与余家军激战。
成功送走了赵阶,赵禄没了顾忌,城中兵马尽出,死磕余家军。
大雪纷飞,双方皆损失惨重。
见火候差不多了,卢家军才加入进来,一起合攻赵禄之军。
最后,赵禄身边只余百骑,被团团围住。
漠然看了一圈敌人,很可惜,那人不在。
提剑划过颈脖,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身边的骑兵,相继跟随而去。
统计下来,余家军伤亡近三万,等于是一换一。
看着营中惨状,余思大怒,连道:“卢贼!该死的卢贼!”
“此人,当为朝廷大患!”帅帐门口,看着小妹发泄情绪,余希说话道。
“传令下去,全营戒备!”余卫下令道。
余家军实力折损近半,卢家军则是满状态,就怕后者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卢家军什么也不要,直接撤离,返回了鸣马府。
其实,卢象没有多大野心,只想为弟兄、下属,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不枉他们信重一场。
鸣马府这一亩三分地,已足够安身。
为此,他将其余府县的粮食、钱银尽可能多地掠来,储存在鸣马府城中,以备万全。
麾下,常备六万军马,四万为骑兵、两万为步兵,确保境内安宁。
新年,鸣马府格外热闹,似乎都想宣泄情绪。
陪着弟兄们喝酒,等剩下自己一人,卢象顿觉孤独。
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大多安排了新身份,去往它地生活。
富贵、权势,尽归他一人所有,身边却没有能够分享的亲人。
如同锦衣夜行。
“将军,有客来访。”新府管家,是一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卒,前来禀告道。
“带过来。”卢象有些好奇。
来人是两个,倒是熟人,是田磬与田坏。
“找我何事?”卢象开口问。
“谢你,为我爹报了仇。”田磬成熟了不少,直入正题。
“倒不是,除去赵禄的,是朝廷的军队。”卢象摇了摇头。
“你在里面,起了很大作用,不是吗?”田磬带有怨气道。
“你想说什么?”卢象直视过去。
“我对这世道失望透顶,想找个安身之地。小坏的天赋,也不该浪费。”
如今的田磬,倒让人捉摸不透。
“可以。”卢象当场同意。
毕竟,与其父田业,相交一场。
接下几日,他与二人同桌吃饭,就想深入了解他们的本意。
田坏,名不符实,一直是个实诚的少年,很快与卢象交心。
原来,在田磬看来,直接害死其父的是赵禄,间接害死其父的,却是朝廷。
赵禄已死,其恼恨自己没有丝毫作为,现在,只有向朝廷复仇,其人生才有意义。
这种心态变化,在卢象看来,颇为合理,也就不介意帮上一把。
帮人,就是帮己嘛!
战争,肯定会有伤亡。
亡了的,没什么好说,善加抚恤,便成。
而伤残了的那些,确实需要一个妥善去处。
就让田磬、田坏,将这些伤残老卒利用起来,组建独属于鸣马的情报网。
明面上做着小生意、过着小日子,实际,是在搜集、传递情报。
这种落后时代,情报、消息,反而是最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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