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二皇子赵楷,领着麾下残军,来到宁城。
余卫带着余家人、各营将领,在城门口相迎。
见赵楷十分狼狈,余卫建言道:“二殿下,先洗漱、用饭,稍后再谈事。”
赵楷没有回应,在仆从的簇拥下,去了城中临时住所。
“这二殿下怎么逃出来的?”余希发出疑问。
卢象那边围得严实,其暗探渗透不进,无法探知具体情况。
“这位逃出来,倒是好事,我们不用再束手束脚。”老大余靖道。
“但愿吧!”余卫经验丰富,总感觉哪里不对。
洗漱完的赵楷与余卫碰面,后者当面道:“二殿下,陛下一直忧心你的安危,尽快还京才是。”
“你这是要赶我?”赵楷眼神锐利。
“大胆!”随从呼喝。
余家人怒目而视,当然,只针对随从。
“老臣不敢。”余卫低头拱手。
“我自有思量,除非你请来父皇明旨。”赵楷淡淡一句。
“好!”
余卫这个“好”字,也不知是哪层意思。
另一边,在西原府的赵禄,得到了赵楷被放走的消息。
在世子赵阶、几名心腹面前,难得发怒道:“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几名心腹未敢出声,倒是赵阶掏出一封书信,低头奉上道:“父王,卢师事先征求过我的意见,我觉着有理,就去信同意了。”
能晚一刻摊牌,就晚一刻,卢象才在私底下与赵阶通气。
赵禄接过信,扫了一遍,问道:“你能保证自己驾驭得了他?”
赵阶挺身,认真回道:“我可以!”
“唉,下去吧!”赵禄似有难言之隐。
赵阶不知所以地离开。
“此贼,如何制?”只剩下几名心腹,赵禄脸色凝重道。
有暗间存在,赵禄已猜到卢象的意图。
“王爷,只能将他骗回,围杀之!”一名心腹献毒计道。
“恐被他察觉。”赵禄这一言,表明:已起了杀心。
“以世子大婚为诱。”另一名心腹狠辣道。
没了顾忌的余家军,请来了老皇帝令旨,让静州军配合行动。
卢象就以六万兵马迎战。
双方各有胜负,局面陷入僵持。
余家人这才意识到:卢象确有军事才能。
如果武功达到先天也是真,就未免太过可怕。
尚无明确旨意,赵楷依旧待在宁城,对战术布局,指手画脚。
余家除余卫、余靖外,都相当气愤。
卢象还是得到了中州的支持,兵马始终维持在六万。
这日,他收到一封大红请柬以及赵阶的亲笔信,邀他回西原府,参加婚典。
他冷笑一声,将书信传于李文韬看。
“黔驴技穷了,使出这等昏招。”李文韬感受到信中的杀意,评价一句。
“是赵阶的意思吗?”卢象只问。
“我看不像,世子还是相信你的,可能受了蒙骗。”李文韬实事求是道。
余家军、静州军,加起来十万,一直虎视眈眈,临阵将主帅调回,不是起了杀心,又是什么?
哪怕不是杀身之祸,也免不了被囚禁的下场。
“将军不用理会,时机已经成熟,我们随时可以投向朝廷。”李文韬作为少数几个知晓卢象全盘计划的人,建言道。
“不,我要冒一次险。”卢象眼神坚定道。
也为全:自己与赵阶亦师亦友之情。
准备将此间事交与雷傲,他只带鬼医邱百草、厉飞絮,赶往西原府。
他自己暂时解决了体内离火真气的隐患,便以寒冰劲,助二人同样达到冰火平衡。
由于没有心法,注入的寒冰劲并不属于他们,无法使用,只起调和之效,还需定期传功。
如此一来,为了活命,二人必须听他令行事。
没想到,赵禄最后还派了他的老熟人,鸣马府知州万直,前来接管军务,美其名曰:暂代。
“老弟,一路走好!”万直在后头皮笑肉不笑道。
“我走后,好好收拾他,不用顾忌,已到了摊牌的时候。”卢象向身侧的雷傲、风绝几人道。
“好!”风绝最喜欢收拾得志小人。
行至半道,有人呼喝道:“卢贼,受死!”
当即,疾箭落来。
鬼医邱百草带上了十三名毒人,挡在身前。
箭矢难破黑甲。
厉飞絮纵身一跃,飞至高处,手中离火剑收割一条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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