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领导指示,洛樱先是赶往登州火器局。此次火枪营能大展神威,火器局的精良制作居功甚伟,洛樱先是带来了朝廷的嘉奖,工部也拨出了专款用于军器局的规模扩大。
洛樱准备召集军器局的骨干人员开会,部署下一步主攻方向。又忽觉得光凭嘴说怕表述不清,听的人也很容易遗忘,灵机一动,借着自己平时积累的化学知识,连夜准备好了会议材料。
上书:“此次火枪研制之成功,实为精细之功。火器制造不同其他,精密与否直接关系着枪械的射程、威力、安全等性能,所以精细和标准化将会是我局一以贯之的指导思想。一是枪炮方面,在现有基础上通过优化钢铁冶炼技术,继续提高铸造工艺,提高枪炮管精度和强度,为下一步膛线枪炮的研制打好基础。第二是研制雷酸汞,大概方法为水银+硝酸,再与乙醇反应制得,硝酸制作方法徐光启著作里应该有,沿此方向进行研究实验,为下一步火帽的制造,后膛枪炮的研制做铺垫。第三方面是无烟火药的研究,这个是重点和难点。黑火药已经几乎没有优化余地,要超越时代就必须采用一种完全不同的新式配方,大概方向为浓硝酸浓硫酸处理脱脂棉得到硝化纤维,溶解在乙醚和乙醇里(脱脂棉的制作需要氢氧化钠溶液清洗,由天然碱液和石灰制得;乙醚由乙醇与浓硫酸加热制得)。硝化纤维极不稳定,找到一种稳定剂是个难点,融之使之成为胶状物,通过压成片状、切条、干燥硬化,最终形成可实用无烟火药。”
写完后洛樱自己通读了一遍,自感晦涩难懂,是不是有点过于难为古人。
洛樱命人抄写此文,第二天会议上分发给众人。又对文中内容做了详细的解释,阐述了要点,众人依然迷茫不知所以然。见此情景,洛樱勉励大家:“我局所研技术乃超越百年之事物,虽研制方向明确,但具体的制备工艺需要千次万次的实验得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但如此重任落于我肩,将是王侯将相都不可比拟的伟业。”
会后,洛樱嘱咐韩霖要大量翻阅古籍,网罗天下方士人才,成立化学所,主攻材料制备。他还提到:“会上总是向我提问的那个人是谁?”答曰“宋应星“。“这是个人才,一定要留意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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