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里流传了一种病。
患病的人会没有意识,分不清敌我好坏,就像是饥饿了好久一样,只知道疯狂的找食物吃,食物这种东西,量有限,于是患者想到了人。
我刚下了火车,车站里零星只有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棒,小刀之类的防身武器,他们还真的当真了?我自嘲到。我觉得生化危机终归只是电影而已,应该没有衰到现实里那么可怕,况且早上手里浏览器里的新闻不是也说疫情都已经控制住了?
出了车站,有两个穿防护服的人,测体温,往咽喉里放棉签,拿手电筒照瞳孔,最有意思的是,他们拿了一块生肉放在面前让你闻,太恶心了,我直接推开了,我还是等测试结果。大概有二十分钟吧,结果出来了。我“安然无恙”的出来了,看到后面几个人,同情的表情。有一个应该是携带病毒的患者,他看到生肉居然不恶心,还舔了两口,这下子测试都省掉了。
下车后我找到了一家宾馆,一晚上40,倒是不贵,我因为是因公出差,先开了三天吧,公费,有印象的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半夜客人不可以出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屋子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大柜子,阳台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椅子省掉了,估计床就是。柜子上面有红色的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刮不掉就。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将就着住吧,毕竟便宜。
到了晚上,饿了,我点了外卖,周围的餐馆基本上都是配送状态,但是饭很少,除了包子就是饺子,正常的菜倒是一样也没有。我翻来翻去,到底了,才找到一家,京酱肉丝,白面饼,奇怪的是,这道菜零销售。不管了,这儿的人不吃不代表我不吃。六公里远,没有外卖员接单,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一通电话过来了,大意是商家开始亲自配合。
要不说这商家有效率,前后不到十分钟,门外面就响了,我没多想。刚开门,一个灰色大衣,满头大汗的大叔,拎着一个小外卖盒,他看着我有点惊讶的样子,像是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你的外卖,塞到我手里就走了。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一样。
他家的菜做的很好吃,肉又软又甜,入口即化的感觉,饼做的也很薄,举起来都是透明的。我一口气吃了个精光,打了个饱嗝,外面天已经黑了。拉开窗帘,能看到外面有几个“怪异”的人互相追逐着跑步,只不过路灯下能看到的范围太小了。我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说起来这次的工作,上面也没有详细交代什么,只是说在这里住着就行了,那个人一定会来找我的,领导如此笃定的语气。
楼道里有杂音,好像一个喝醉的人在走廊里横冲直撞,我没打算搭理,过了一会,敲门声响了起来,咚咚咚。我过去,正打算开门时,突然想到了老板劝诫的话语,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透过门眼睛看外面,一个男人,穿着西装,身上血淋淋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他戴着一副眼镜,有一片镜片已经碎掉了,插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丝毫没有疼痛的意思,就是不停的拍打我的房门,他想要进来。
我把门反锁了两道。
我运气确实挺差的。刚来就看到了惊喜。
外面那个家伙敲了得有半个小时,他走了。我松了一口。楼道口,一个倒霉的家伙发出了凄惨的嚎叫,是那个门店的老板。我慌忙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他已经被那家伙咬住了脖子,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那只丧尸,勉强称为丧尸吧,估计也是傻掉了,想自己饿了这么多天以为开荤了?他咬着那家伙的脖子晃来晃去,就是吸不到血。那家伙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习惯疼痛了,双手捏住丧尸的脑袋硬是把自己拽出来了,脖子上少了一大块肉,他的脑袋立在身子上有种快要掉下去的感觉,丧尸也懵了,估计他想的是这家伙比他看上去还恐怖,老板岂能放他走,趁着他愣住的时候一手拧断了他的脑袋,他拖着丧尸的尸体走掉了,看了我一眼,身子抖了抖,他还是在怕我。
我关上门,在衣服里摸出一盒烟,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有点没缓过来,抽烟的感觉能让我清醒一点,十一点了,我看了看表,楼道外面又响起来脚步声,很多,他们在敲门,不对,他们像是在拆门想进去一样,很快,就到了我这间,不得不说门质量好,怎么撞门就是牢牢的固定在那里。我把灯关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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