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知道空中飘着黑色的石头,就像煤炭一样,它们一动不动。我手欠,碰了一块,它突然获得了速度,但是没有砸向我,接着,一块,两块,它们都开始有顺序的飘向一个地方,速度越来越快。我在空中飞着,随波逐流的感觉,远处传开了爆炸声音,我看向远处,是一个身穿白色褂子男人,他的肚子有点儿微胖,脑袋方方正正,他漂浮在半空中,他在打太极。
那些石头砸向他,他用手轻轻推开它们,或是让两块相撞,难怪会有爆炸声,我漂浮的位置离他有一段距离,我感觉他在对我微笑,浑身冷汗直冒,我觉得这不是好预兆,石头渐渐的都没了,就我和他在半空中,更是尴尬,他朝我摆了一个过来的手势,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过去了,他说,送我走。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垂直落下,特别快的速度,下面是一片海,海上面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城市,我运气还好,我掉进水里了,等我爬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乱套了,各种无人机在上空飞着,它们的目标都是一个人,他。他并无大碍的感觉,应付自如。我爬出来,偶尔会有几架无人机掉下来,摔在木质的地板上,会有人拿着消防器材和木板过来叮叮当当的修复。
我旁边有一个小摊,一个老奶奶在卖货,上面除了奶片就是软糖之类的小零食,总之离不开糖。有一个中年人穿着中山装,踩着滑板从小摊上面跳了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好像偷了什么东西,路过的时候,对老奶奶呲牙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听到他说,他抓了一把奶糖就跑了,老奶奶瞪着他没说话。我去买了两根软糖,一板奶片,我问老奶奶多少钱,她说我已经付过了,说我可以走了。
我摸了摸身上,其实没有钱,不过她说可以走,也挺好。这座城市就是建立在木板上面的,道路的话就是一块块木板,又宽又结实,基本上这里最高的楼层也就是二层小楼了,让我神奇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几个人背着工具箱在木板上走来走去,应该是维修工吧,我想着。
我走了蛮久的了,来到了一个小屋,里面没有人住,可能就我自己住吧,我推开门,里面积灰了,有点呛挺,我去外面待了会,吃了一片奶片。酸甜的感觉。旁边有几个小孩子看着我眼巴巴的,我没搭理他们,我总觉得这个不能给他们,说不出来的理由,直觉。等屋子里的灰差不多散净的时候,我进去,把门带上了,地板吱吱的响。我走两步就要停一会儿,我把门带上了,这会儿掉下去可没有人能看到我。
这个屋子里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床上面就是阳台,摆着几盆不知名的植物,还活着,没有枯死。有个大衣柜在对面放着,我先把床轻轻的移开,下面的地板已经烂掉了,奇怪的是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洞,只比床小一点,黑色的水里冒着泡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呼吸一样,我蹲下来想仔细看看,泡泡越来越多了,那东西像是要浮出水面,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恐惧,一些黑色麻团状的东西,头发,我的脑子里闪过这个答案,应该,不能吧,阳台上有一根铁棍,我顺手拿了过来,这东西还挺沉,上面有黑红色的东西,应该是生锈的铁漆吧。
我拿着棍捅了捅,那东西下面好像顶着什么,我把那东西往下面使劲一戳,一双手浮了出来,仅仅抓着一个小铁箱子,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了,我面临着一个问题,我得从他手里拿下来,他抓的太紧了,我把他的手指头掰断了才拿出来,兄弟,再见了,我摆了摆手,把床推回原位。
箱子的密码我是知道的,打开后,里面有一堆信封,最早的是人4月人16号,上面写着他们来了,就四个字,装着大红色的信封,还封住了。我决定看第二封,打开后,里面有张照片,是两个人,在拍照,不知道是照片的问题,还是摄影师的问题,照片模糊,只能看到两个勾肩搭背的人影,站在海滩上,上面是蓝色水,不是天空,两个人都画了红色大圈,重点的意思吧。第三个信封上写着一个地名,西京,就没有了。第四个信封,他写了一堆没有规律无意义的数字,写满了一张纸,上面还有血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外面的爆炸声倒是越来越大了,我把信封都揣在怀里,我应该得走了。我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海啸,已经盖过这座城市太多了,但是这里的人好像并不在意这个,都是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事儿,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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