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国家级重点大学,学生宿舍门口,早晨七点二十……
宗翔表情复杂的蹲在宿舍大门口,望着渐渐多起来的人流,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手指下方的地面,已经堆积了不少烟头。眼神中带着凶狠,不甘,畏缩,迷茫,还有一丝不舍,以及不肯屈服的表情,这已经是宗翔守候在宿舍区的第三个早晨。
随着几十米外一个肥胖的身影夹杂在一伙二流子似的学生中一摇三摆的出现,所有情绪一刹那间全都消失不见,狠狠地丢掉剩余的大半支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宗翔起身,右手摸了摸裤兜里的匕首,然后坚定的一步步走向路口的胖子。
阴森森的逼视着胖子,胖子有些慌乱,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小兄弟,又慢慢镇定下来,宗翔缓缓开口道:“祥胖子,对于昨天你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也没有多恨你,但是很不凑巧,有件事我一个人完成不了,需要你的帮助!”
“宗翔,还当自己是翔少爷呢?今天你祥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不过记住了,以后咱C大,只有一个祥哥,你低调点,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有人动你,可以报我芮福祥的名字!”傅炳祥似乎被宗翔怪异的举动吓着了,但又不能失了面子,只好高姿态的提出和解。
“呵呵,那谢谢了,我估计要在C大彻底除名了,炳祥哥你呢,就看命吧!”说罢速度掏出匕首,在众人吃惊,慌乱,不可思议的眼光下,跨过最后两步距离,将刀刃整个插入芮福祥的肚子,然后拔刀,再次插入,等身边几个小弟反应过来时,宗翔已将腹部挨了整整三刀的祥胖子一脚踢倒在地,轻松的将匕首丢在一旁。无视几个小弟的战战兢兢,周围的喊叫声,女生慌乱的奔跑,从容的在一边的石阶上坐下,用没有沾上鲜血的左手,摸索着掏出一支烟,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右手却握着打火机直哆嗦。
傅炳祥的几个酒肉小弟被鲜血淋淋的场面吓的不轻,甚至没人上前看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祥胖子。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多,祥胖子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小。终于,刺耳警笛的声传入宗翔耳中…
冰冷的手铐接触到双手,警察粗暴的将宗翔丢上警车,望着熟悉的房屋,街道渐渐远去。身后的道路忽然冲出一个女孩,脸上写满惊慌与不可思议,宗翔默然无语。当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宗翔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既然要后悔,又何必去做!”警察用混杂着怜悯,鄙视,惋惜的复杂神情看着痛哭的少年,“毁了人家,你自己也搭进去了,哭也没用!”
“我什么都没了,全都完了…”宗翔哽咽着喃喃自语,“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人骑在我头上,命运真是捉弄人,55555”
“哦,想找死?估计你不死的可能性还真不大,我看被你捅的人是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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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审讯,没有做笔录,宗翔被直接关进拘留室,本来就已经做好被判死刑准备,事情既然已经按自己预先判断的一样发生了,宗翔也开始光棍的接受现实。连续几天没有任何人与宗翔说过一句话,只是三餐到点,会有人送来一些食物。宗翔也不再去关心傅炳祥是死是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候,才会想起往事,想起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16年的女孩。才会想起自己18岁的青春就要结束,也会躲在被窝里暗自流泪,可是一切都已发生,后悔又怎样?就算自己没有杀人,剩下的日子,让自己瞥屈的活着吗?
要说十八岁的少年,面对死亡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平日里宗翔与人打架都是胜多败少,连受伤都少之又少。正是一帆风顺的生活,让宗翔除了挥霍着母亲的娇宠,家中的钱财,享受不同女孩的身体,感受父亲的权势带给自己肆意嚣张跋扈的快感之外,其余一事无成。
对过去的自责,对死亡的恐慌,陪宗翔度过了难熬的6天7夜,第8天早晨,拘留室的铁门外终于传来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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