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别人了，就是原途自己，如果能选的话一定会去武院，而不会选择留在卦院。
两者的地位天差地别，走在路上时底气都不一样，一个是学院的“弃子”，另一个是当宠的宝贝，这换成谁都知道该选什么。
“只是更喜欢卜卦罢了，而且这里也自在清闲不是？”江楚笑着说，“就像原老师，您之所以愿意一直留在卦院，想来也是有什么原因吧？”
江楚记得，卦院本来的老师不止一人，只是后来它越来越落寞，别的老师这才都离开了。
别人都走了，为何原途不走？
如果他也要走，那也许如今的雨潇学院已经没有卦院这个分院了。
他既然选择独自留下，就肯定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他是为了什么，江楚并不关心，她只知道自己为何留下就行了。
“我已经这般岁数了，不过是混日子而已，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前途，何必与我相比？”原途皱眉，不忍心看到江楚这种武学天才自我放弃，“你要是想要回去，那这事就交给我，我帮你去办，肯定能让你再转回武院的。”
哪怕是一星也没什么怕的，有底子和经验在，重新练回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学院定不会拒绝这种天才的回归。
“原老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确实不想回去了，而且对我来说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自己都一样会努力。”江楚摇摇头，“这件事我也不希望你对外宣扬，我就只是想要进澄空塔罢了，晶石我可以出，还请老师帮忙。”
“也罢，那你便自己决定吧。只是澄空塔的事，一千晶石只能换几个时辰，你可想好了？”原途问。
当看到江楚点头后他便也应下了，“好，这事我会帮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澄空塔的名单都是提前就已经排好的，现在即使去帮你排也得在很久以后，最快也得一个月。”
江楚嗯了一声，“可以。”
“行，那我知道了。”原途看看她，目光认真而深远，“江楚，你既然愿意留在卦院，那我也就多交待几句，这次的六院策是学院很看重的，事关精英弟子的选拔，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如果表现的优异，那可能咱们卦院也能得到学院的重视，如今卦院的处境……你也明白的。”
江楚一愣，然后就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说完，她就问，“原老师，我看得出你对卦术很热爱，对卦院也是抱有希望的，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混沌，好像一直打不起精神一样？”
她本来以为原途也是一个只想混日子、无欲无求的人，这才会留在学院混吃等死，丝毫不在意卦院的没落。
就连教课也是随性的很，大多时候都不见人。
但是他刚才的话却表明他并非那个意思。
原途被问到后眼神动了动，眼睛朝着某一处看过去，“有时候你会知道，有些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大势所趋，一个人的努力远远不够，比起逆流而上，还是随波逐流更省心自在。”
说完，就自嘲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楚刚回过头，就看到了牧琦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牧琦看着原途离开的背影，等他走后这才走了过来，目光明亮的问江楚，“我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说话，不是有意的，你刚才说，你丹田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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