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你妹啊”,我心里暗暗的腹诽了一句,随后,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老头简单说了一下,
“大爷,敢问您你贵姓,您这么清楚我爷爷,和这些事,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我”?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叫凌风,昆仑一派,按辈分算,我和你爷爷应该是一辈的,现在是国家保卫局一科,负责这四九城里类似于今天晚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罢摇摇头,“只可惜啊,这帝都千年历史,又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加上近年来人们的执念又越来越盛,导致灵异之事时有发生,我们人手有限,也只能优先处理危害比较大的事件。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东北的那条火龙被封印,被拘于长白山天池之内,不得出世,其暴虐之气愈演愈烈,如果在不加以处理,恐怕,会变成一条怨龙啊,也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到底在忌讳什么,任由这件事的发展,我曾经三赴东北,可是你爷爷,黑妈妈,黄三爷,他们一直是讳莫如深,不肯透漏半句,最后一次,黄三爷亲自随我进京,单独密见了元首,自此以后,连上边也不催这个事了,所有人好像都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事,之后。。。。。”
“不过,小子”,老头絮絮叨叨和我说了一段东北仙家的密事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第一眼看到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你爷爷的气息和东北黄家的仙力,我还以为你继承了你爷爷的力量和使命,现在看来,你还不是局中人,那就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吧,你的护身符和那个硬币,足够你应付一般的危险,想必,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后手护你安全,我就不操心啦,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吧,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到故人之后,还是挺开心的,小家伙,你自己保重吧,我走啦,不用送我”。
说罢打开门走了出去,天还没亮,村庄里昏黄的路灯发着淡橘色的光,老头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隔了一会,对着四周空荡荡的路说道:“女娃子,你的事我也略有所闻,活到我这个年纪,正邪早就看淡了,换做我年轻的时候,老早就把你封印或者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记得,该杀之人自有天道惩罚,你若出手,沾了因果,不论是起以鬼身入道修行,还是转世轮回,届时都会有麻烦,而且,如若你控制不住本心,滥杀无辜,沦为鬼妖,就别怪我老头子心狠手辣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老头便依旧拖着慢慢的脚步离去,只是那脚步虽慢,方虞之间,却不见了身影,只有一句话随着微风远远传来,“这小子命格奇特,眉宇间因果纠缠天机紊乱,我也看不透,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纠葛,稍有不慎可能你就会万劫不复”。
村口,昏黄的路灯光中,缓缓显露出一个面容苍白的小女孩。带着一股安静,阴冷的气息,安静的注视着老头消失的方向,须臾,又慢慢的消失不见。附近院子里隐隐传来几声狗叫,转而,就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我,依旧坐在床上,凌乱的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呆呆的躺了好久。
第二天,生活又回到了它原有的轨道,我又恢复了以往朝九晚五的生活,15块钱一份的快餐,不变的八通线和64路,每天早晚,穿梭在城市和农村之间,只是我再也没遇到过月亮弯上车的女孩,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事,64路的司机又换成了一个老大爷,一次坐车,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据他说,上一个年轻司机,警方和公司最后给出的结果是,突发疾病身亡。
日子就这么缓缓流逝着,就像指缝中握住的细沙,转眼已经到了秋天,这段离奇的经历也在慢慢淡出我的记忆。
这天周五加班,等我一路小跑着出了地铁站,已经错过了64路的末班车,我在公交站看了下站牌,村庄方向还有一个14路,除了中间经过的村庄不同,绕了一大圈,最终也经过我住的附近,刚好还没收车,省了一笔打车费,我坐在站台的椅子上听着歌,隔了一会,14路晃晃荡荡的开进了站台,刷卡上车后,我选了个靠后的位子坐着。闭着眼睛歇了歇,听着公交车报站的声音以免坐过站,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一会,车厢内传来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报站名,“前方到站,瓜厂村,有下车的乘客请注意后门下车”。
又是遇到鬼车了么,我慌忙摘下耳机看了一下四周,车厢内很多人,外边路上也有经过的车辆,前方村庄也有灯火传来,没有什么异样,“瓜厂村到站了,请后门下车”。
鬼使神差的,我跟随着前边两个人下了车。
依旧是这个站台,旁边的铁路,和远处一个一个坟冢,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周边的世界,是活的,我能看得见渐行渐远的14路红色的尾灯,路上也有穿梭而过的其他车辆和人群,我甚至闻到了不知道谁家做菜的香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车,下车来干嘛,傻呆呆的站了一会,我苦笑了一下,沿着公路往回走,末班车已经没了,只能11路走回家了,我把耳机声音调大,脑子里想着即将到期的房子,千头万绪的工作,还有曾经瓜厂村的经历,可是随着一首音乐的结束,耳边瞬间没了声音,我才发现,我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这大抵,就是一个北漂的悲哀。连思考,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我停了一下脚步,看了看路,就听见身后蓦的传来一句话:“你还敢回到这”?
是她,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一样站在我面前。没有了那股阴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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