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紧张,捏了捏衣角,感觉身上又开始冒虚汗了。
镜头在床前停留了几秒钟,就见一个人影跨进了画面,直径在床上坐下。
是我父亲。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淼。”
我心尖颤了颤,连同着身体都有些抖动。“淼”是我的小名,儿时母亲带我去算命,那个道士说我五行缺水,于是母亲就干脆将“淼”作为了我的小名。
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变得喜怒无常,他总是一个人在房间或阳台,也不怎么跟我说话了,自然也听不到他再喊我一声“淼”了。
“淼,”他又喊了一声,“我很抱歉我没有起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母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会被病魔打倒,”他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根烟,咔的一声点上,缓缓吸了起来,“我们都以为她能坚持过去。”
我听着,有些落寞,那被我压制着的悲伤再次翻涌了起来。
“我们都以为她能坚持过去。”他又重复了一遍,狠狠吸了一口,然后丢在一边,用脚踩了踩,“反正无论如何,当你看到这个视频时,你可以知道一些东西了,这些东西可能会让你不适,U.kanshm让你恐惧,但这就是我们奕家的责任。”
他又说道:“将你心中的悲伤抛之脑后,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继续听下去。
“这个视频标志着我再也不会在人群中出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可能已经死亡,也可能换了一副面孔继续进行着我们的计划,当你再次看见我时,那已经认不出我了,我也不会去接近你。”
“这个东西你应该已经拿到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有些眼熟,想了想,就是我从李叔那里拿过来的那把,“这东西我托老李带给你,我告诉他如果我除夕都没回来的话,就把这个给你,我相信他不会食言。”
我把那把钥匙拿出来,就是一把极为寻常的铜钥匙,可能是久放的缘故,边边角角或多或少都有些发绿。
我看着视频中的父亲把那钥匙摇了摇,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向右一拧,我顿时就看见那个角度看去,那钥匙相接处有一条细小的缝,并且随着父亲的动作不断扩大,直至将整个钥匙首尾分离。
他之后便将钥匙还原,放回到了口袋里,又点燃了一根烟,对我继续道:
“这钥匙可以让你了解一些事情,不会让你太糊涂。可能之后会有一个人来找你,他的很特别,这种感觉形容不出来,但你只要见到他,你一定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他不会伤害你。但除了他以外,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又重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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