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母亲之后,我随便找了个地儿把剩下的纸钱给祖老仙人和孤魂野鬼烧了,以前这活儿都是我父亲在干,现在倒是我亲自上手了。
除夕的风依旧透着丝丝凉意,吹在我膝盖上有些刺痛。我从河提上下来,回到家中时心中的沉痛也压下去了大半。
再次出门,我换了一身灰色的棉衣,淡蓝色的牛仔裤和一条格子围巾。
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我觉得这身搭配使我的气色都好了很多,于是便不再想那些烦心事。
再一次路过九楼,我再一次抬头与那家大门对视时,忽然就有些期待了起来,想着我的新邻居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会下象棋,咱俩还可以来两局。
我到程陌家时已经20点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嫌我来的晚,因为他们家有一个习俗,团圆饭尽可能吃的越晚越久越好,最好能吃跨年,这样新的一年大家都团团圆圆。
我对这样的习俗并没有太大的感受。给程父程母拜年顺便把李叔给的年货送出去,唠唠叨叨又是十多分钟,还是程陌强行把他爸妈推进厨房才善罢甘休。
南方人请客一般是在中午,于是这夜晚并没有程家的亲戚来拜访,我就和程陌在房间里打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直到程母一声令下开饭。
我们俩对春晚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只赶上了那一点点尾声。
饭桌上程父程母一个劲的给我挑菜,把程陌忘了个干净。我一边感谢程父程母,一边看着程陌觉得好笑。
程陌也在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干瞪眼到了新的一年。
饭后我便与他们告辞,程陌还想挽留我住下,不过被我拒绝了。就他那点小心思,司马昭之心。
2019年2月5日凌晨1点45。
我终于完完整整的过完了2018年,不禁有些感慨时间的流逝,我离高考也越来越进了。
我啪嗒一下关上门,脱掉鞋子扔掉包,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我闭上眼睛,感觉春晚的场景一直在我眼前闪过,觉得眼皮下有些发红。
我安静的躺了会儿,忽然,我猛的站起来,不是错觉,是我眼前真的有光透过。
那光很奇怪,是一种幽幽的绿色。那光从客厅的一角照过来,我记得这是父亲的房间,难道是他回来了?
我有些疑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爸,但好久都没人回应我。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心想,卧槽,不会是闹鬼了吧,大年初一的你应该去过年啊怎么在这里吓人呢?
我又顿了几分钟,才心一横脚一踏,将——
所有的灯全打开了。
反正只要有个开关的都被我打开了,我家瞬间亮如白昼,我都怕功率过高会烧保险丝。
那幽幽绿光果然是从父亲房间透出来的。但当我将客厅照的惨白时,那绿光在我眼皮子底下闪了几下,接着就突然消失了。
我的冷汗禁不住的在向下流,这小鬼算是走了过年去了吧?我心稍微安定了一些,重新坐下,但也不敢将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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