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寻真目送王老爷离去,转身进了后厢房。
但舞寻真刚踏进房屋,就立刻停下了脚步。
至于停下脚步的原因,无他,实在是屋内的情形过于血腥。
只见岳新郎的头颅被人削下,血迹溅出一条长痕,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舞寻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但他若无其事般转过身,用平淡的嗓音叫道:
“怀……”
只说出一个字,舞寻真突然意识到李怀英并不在自己身边。
舞寻真摇头笑了,看来他还是被这具尸体扰乱了心神。
舞寻真沉默地走到屋外的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屋外的新鲜空气。
接着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直接枭首,这种杀人方法既费力也没有意义,因为一般人没有那种力气,而能近身枭首的人,自然能只划开死者脖子上的动脉。”
舞寻真踱了几步,继续说道:
“所以杀人者必须是一个力气极大的人,且有可能与死者有仇怨,故而砍下头颅以泄私愤。而近距离砍下死者头颅,他身上也许会留有血迹。”
舞寻真说到这儿,他的眼睛渐渐亮了几分。
他看向身边的王二十二,问道:
“二十二,你再仔细想想,死者生前可曾与人发生过口角,或者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王二十二一直站在屋外,不敢想里张望,故而不曾被这具无头尸吓到。
他开口道:“大人,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岳姑爷人缘心肠极好……”
“岳姑爷……”舞寻真沉吟道,“姑爷……选在死者结婚的这天,有可能是情杀。”
舞寻真脸上又有了笑容,他问道:
“二十二,你可知今日在喜堂中,有没有喜欢你家小姐,甚至是与你家小姐情投意合的人?”
王二十二直摇头,说道:
“我家小姐极少出门,以前和城西一个穷秀才有书信往来,勉强可以说是情投意合,但自从那穷秀才病死后,小的就不知道了。”
舞寻真点点头,他忽然回忆起之前王二十二说他家小姐有克夫相,也许就是应在那秀才和今日之新郎身上。
舞寻真接着问道:“二十二,你再仔细想想,喜堂中有没有死者生前有没有情敌一类的人?”
王二十二说道:
“情敌,这可不好说。不过我家老爷公开在本县招亲,比文又试武,有三个和岳姑爷旗鼓相当的人物,今天正出现在喜堂中。”
或许就是他们!
舞寻真闻言说道:“二十二,那现在就请你将他们三个请到此处,我要问问他们。”
“好的,小的这就去。”
王二十二应命,先是低身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身,小跑向喜堂。
舞寻真看着王二十二离去,在心中叹道:
“天罡匪,天价入城税,城东迷宫与王家凶案,我才刚到代北县,这麻烦就一桩接着一桩。再加上连着三年死了五个县令,这代北县究竟有何秘密呢?”
舞寻真独自沉吟了一会儿,而王二十二就已经带回了他口中与死者旗鼓相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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