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二十年前,那还是一个民风淳朴,万物祥和的时代,老大爷还不是老大爷,那年他人在中年,满身都是力气,也算是荪湖本地难得的精壮汉。
老太婆亦不是老太婆,徐娘半老的状态,打扮一下在当地还算是抢手货。
可她再如何涂脂抹粉,脸上贴花,这丈夫还是没练出眼力劲儿,白天出门也不拿正眼多看她几下。
这就是中年夫妻的悲剧,睡足了半辈子,打磨了所有的情绪,也把夫妻二人的爱情最终打磨成了习以为常的亲情。
有人说第一种程度是睡还睡在一起,但肢体接触几近为零;第二种程度是睡一宿,反胃三四周,索性就分床;第三种程度就是分别有了外心,也不在乎对方,最爱挂嘴边的话是“好聚好散”。
精壮期的大爷深知他们这夫妻关系已经处在了第二种程度的边缘,慢慢朝第三种程度发展。
不过,他也自信(妥妥的普信男吧),毕竟自己人在壮年,家中又有祖传的茶业,反正大不了就是离,他踢了旧糟糠不愁找新糠,便打算破罐破摔。
白天,他依旧出门上山砍柴打猎,留下糟糠独自看守茶寮。
晚上,就腆着老脸装模作样回来,即使他白天一无所获,仍还是把自己当成家内的顶梁柱,全家的希望(所谓的全家也就他俩而已)。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是一天,糟糠眼巴巴挨着气也是过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一天,夜擦黑了,大爷才回到家中,搁往常是两手空空,这次背上却多了一样东西,正是一只毛发茂密蓬松,多少带点娇嗔媚气的白色狐狸。
这狐狸不仅是长得好看,还更有异于常物的多条尾巴,全皆从臀部生出,叉出许多根来。
大爷将它四脚用草绳一系,用根木棒挑着,趁着夜黑了才敢回来,就是怕被村人瞧见。
索性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总算安安全全将这宝贝带回家中。
糟糠见此,双手一擦围裙就要去接这宝贝,大爷登时飞踹一脚,叫她吃个满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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