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沉下来,河道两边的山从青翠变成了灰蓝,又从灰蓝变成炭黑。
随着河道的变窄,在河岸边延伸出的半丈高的杂草都已经擦到了小木舟上的半拢竹苇。
它们的草叶子挺拔,边缘锋利,发出幽暗的一股香气,时有时无。
耳边的“唰唰”声也是时有时无,船中依偎的母子二人此刻除了紧张,还多出几分恐惧来。
林陈氏终于主动问了一嘴,她总担心这声音。
肖二哈哈大笑,笑声划破了诡静的夜空。
他说:“这些是荪草,我们快到荪湖啦。”
“快到了?”林陈氏心中似有疑惑,白天登船的时候,这船家还说会经过一处浪急的地方,叫她帮忙护着海货,可这地方还没到吗。
正在疑惑之时,也不知是否一道风吹,船头那一盏发着微弱光芒的破灯笼熄了。
林陈氏害怕地问道:“船家,灯怎么熄了?”
“灯不熄,我怎么来找你啊——”这肖二猫着腰,摸着船沿竟朝他们母子二人爬了过来。
现在傻子都知道,此肖二绝非老实人,解了裤腰带这是要欲行不轨。
一篓海货挡在他们中间,林陈氏把它往前推着,想要阻拦眼前的禽兽。
肖二憋了一天,骚话也是说尽了一天,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你这骚婆娘既然听了这一天都没道个不字,怕是早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吧。
色性大发起来,脑昏头热。
海货也不管了,索性一抽就往后一丢,半篓鱼虾都倒进了河里。
这些年,林陈氏倒是用美色骗过不少男人,但从未有丢过清白的时候,现在她更是要拼命地保护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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